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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nshiji 2023-03-16 14:28:10 19
沈寂望向天花板的时间不过一瞬,随后他就调整好情绪,蹲下将她抱起,回到床上。
她抱膝坐在床头,沈寂替她拨好散乱发丝,轻声说:“老婆。”
秦朝怜头疼至极,道:“沈寂,你别再说话了,就当我求你,太吵了,头痛。”
他便不再言语,就这么抱住她,两人就这么在卧室里无声的坐了一宿。
秦朝怜不说话,沈寂却知道她没有睡着。第二天早上,他才感觉她睡着了。沈寂让她枕了一晚上,半边肩膀几乎麻木,他小心翼翼抽身出来,刚下楼时,碰见阿姨带着小蝴蝶进来。
小蝴蝶头发长了点,扎着双马尾,蹦蹦跳跳的四处张望,不见秦朝怜身影,就开口问:“妈妈呢?”
沈寂冷哼:“现在爸爸在你心里,怕是已经没有任何地位了。”
小蝴蝶偏头看着他,认真的说:“那你不要一个人霸占妈妈,我就对你好点。妈妈不见了,你是不是把妈妈藏起来啦?”

想到这种猜想,小蝴蝶批评道:“爸爸,做人不可以这么自私的,妈妈虽然是你老婆,但是你们还没有领结婚证呀,她也不一定就是你老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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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寂无奈了,这闺女果然是亲生的。他想起前两天小蝴蝶认真的告诉他,爸爸,我要当妈宝女。小蝴蝶果然说到做到,妈妈好好的就行,他这个当爸爸的,她就比较无所谓了。
“妈妈在睡觉。”沈寂解释之后,又说,“妈妈心情不好,等会儿妈妈醒来,小蝴蝶要记得哄哄妈妈。”
小蝴蝶立刻就变得不安起来,慌忙的询问沈寂道:“爸爸,妈妈怎么了?有谁欺负妈妈了吗?爸爸,我跟你说,你要是欺负妈妈,我这辈子就不理你了,等我长大了就带妈妈离家出走。”
沈寂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妈妈很怕失去小蝴蝶,小蝴蝶应该要让妈妈知道,你会永远陪伴她的,对不对?”
“当然啦!”小蝴蝶笃定道,“爸爸妈妈你们要是再分开,我就跟妈妈,不要你。”
“没良心。”沈寂捏了捏她的脸,便抬脚走了,秦朝怜刚刚睡下,一时半会儿不会醒来,他正好赶去处理处理事情。
方达见到沈寂时,愣了好半天。最后长叹一口气:“没想到来的是你。”
“自然是我。”沈寂冷淡应道。
“进来坐坐吧。方达让出一条路来。
秦朝怜跟沈寂之间,其他人不清楚,方达却是清楚的。按照常理来说,他应该把沈寂当成自己人。
方达在秦氏三十余年,除了秦横山之外,也就只替秦朝怜效力,所以即便沈寂跟秦横山有隔阂,他也私心认可他。
“你成为了她们之间的嫌隙。”沈寂开门见山道。
“从朝怜淡出秦氏,我就清楚了这一点。叶小姐对公司的规划里,一开始就把我排除在外。而我确实也做了些事,给她留下把柄。”方达有条不紊道,“不过我要走了,朝怜在秦氏就真没有一丁点地位了。”
秦朝怜要留方达,不全是因为旧情,方达从某种意义而言,就像是一个战略要地,秦朝怜要靠他监视秦氏一举一动。
倒不是说秦朝怜有私心,更多的是她不放心秦氏。
“朝怜办事,只讲究稳准狠,至于背后有没有顺带捞点好处,她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叶小姐,一来更强调所谓公平跟透明,二来她根基刚稳,急需杀鸡儆猴,稳固地位,不论何种原因,拿我开刀,也合情合理。”方达分析眼前形势,“只是有一点我想不明白。”
沈寂目光平静的看着他,像是早就料到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叶小姐的资历,能这么快扳倒我,让我匪夷所思。”方达道,“要是真有这个本事,倒是一件好事。怕就怕,背后有人指点。”
沈寂对此不做评价,只道:“方叔有什么打算?”
“只要留有一口气,我就不会随便离开。秦氏即便不是朝怜的秦氏,那也不是叶小姐的秦氏。亲姐妹又如何,一方没权,就等于没地位。你今天来找我又是为了什么?”
“我来劝你,主动离开秦氏。”沈寂缓缓道。
方达眼神变得复杂起来,警惕看着他:“我有点看不懂你,我以为你应该跟朝怜是一伙的。没想到你……”
“这段时间,我也在观察你,也不巧知道了你的一些事情。”沈寂道,“方叔年纪大了,是时候该去养老了,只要你愿意把手上的资源跟人脉给我,那些事情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方达先是看着他,末了笑道:“好一招鹬蚌相争,渔人得利。原来你对秦氏也有想法。”
沈寂则显得气定神闲:“您怎么知道,秦氏被我分一杯羹,不是好事?”
方达起先还能从容,但看见沈寂拿出来的那一叠文件之后,终于变了脸色。
“方叔真是秦横山手里的一把好刀子,什么脏活累活都肯干。”沈寂笑,“不过,只要您肯点头,并且不再回来,您的晚年生活一定会很幸福。您自己考虑考虑。”
方达心往下沉,沈寂的盘算,恐怕远不止于此,而他手里的资源跟利益交给沈寂这事,除了他们自己,谁也不会知道。
好一招扮猪吃老虎,只是不知道他最后目的是什么。
“希望你能看在朝怜跟你有个孩子的份上,别伤害她。”方达最后徒劳道。
沈寂看了他一眼,并未表态。
……
小蝴蝶在沈寂走后,独自玩着玩具。虽然时不时会去秦朝怜卧室门口看一会儿,但为了不吵醒她,一次都没有跨进去过。
就开一条小缝,见秦朝怜没醒,就自己下楼再玩一会儿。
一直到她想午睡了,才悄悄去秦朝怜房间的地毯上睡了片刻。醒来时秦朝怜依旧没醒,小蝴蝶就站在床边打量她。
然后她就发现,妈妈好像哭过。
小蝴蝶心都要碎了。
秦朝怜醒来时,一眼就看到了床边的小蝴蝶。小蝴蝶一见她睁开眼睛,就立刻伸手用纸巾给她擦眼睛。
“妈妈,不哭嗷,小蝴蝶保护你。”小蝴蝶奶声奶气的说,“妈妈不会孤单的,小蝴蝶永远在,这辈子都不会离开你。”


402
小蝴蝶给秦朝怜擦眼泪的力道可小了,尽管她本身没什么力气,但还是生怕自己把妈妈给弄疼了。
最后她把纸巾丢进垃圾桶,然后重新回到床边,抬脚往床上爬的时候,秦朝怜伸手帮了她一把。
小蝴蝶一上床,就急急忙忙把秦朝怜给抱住了,抱了一会儿,又双手捧住秦朝怜的脸,心疼的打量着。她想,一定是对妈妈来说,很重要的人惹她生气,她才会这么难过。
“妈妈,小蝴蝶会永远跟你在一块的。”她再三强调,“别人的话不能相信,但是小蝴蝶,你总该相信吧?爸爸都说,小蝴蝶是个妈宝女呢。”
秦朝怜蹙眉道:“小蝴蝶不是。”
“我是呢。”小蝴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我就是离不开妈妈,喜欢黏着妈妈呀。”
秦朝怜想起了很久之前的沈寂,黏人本事那叫一绝,小蝴蝶不愧是沈寂的种,两人黏人的水平根本不分上下。
闺女就是能治愈她的存在。秦朝怜真的庆幸,自己当年把小蝴蝶给生了下来。所有难过,在这一刻,都暂时缓和了。
她笑着把小蝴蝶抱进怀里,问她吃过饭没有。
小蝴蝶今天只吃了一点点东西,因为挑食不爱吃饭。但她找了一个很好的借口:“小蝴蝶只吃了一点,因为想跟妈妈一起吃。”
秦朝怜明白她心里的小九九,说:“是吗?”
小蝴蝶就立刻保证道:“今天就算了吧,小蝴蝶只是个孩子,妈妈不要跟我计较。明天小蝴蝶就会好好吃饭的。”
“你得说到做到。”秦朝怜见她自己保证了,便也不批评她。
小蝴蝶忙不迭得点头。
秦朝怜起身去洗漱了一番,小蝴蝶就站在门边看着她刷牙洗脸。等秦朝怜洗完了,她就张开双手要她抱了。
“你爸爸呢?”秦朝怜抱着她往楼下走。
“爸爸早上就出门了,还让小蝴蝶不要打扰你睡觉。”
秦朝怜脚步微停,没有多说什么。沈寂大概有重要的事,只是他到底跟以前不一样了,之前的沈寂,会放下一切事情陪着她。不过秦朝怜也从来没有奢求过,他的感情会像最开始那样浓烈。
她走到客厅,刚放下小蝴蝶,就听见厨房里有声响,阿姨已经开始做饭了。
秦朝怜走过去,打算提醒阿姨少做些菜,结果却是一愣,厨房里忙碌的人是沈寂。
她抿起唇,跟屁虫小蝴蝶却走到沈寂脚边:“你回来啦?”
“嗯。“
“我看看你在做什么菜。”小蝴蝶太矮了,看不见灶台。
沈寂低头看了一眼扒着自己裤腿的小不点,单手给她提到了怀里,小蝴蝶说:“是炒玉米,妈妈爱吃。”
她点菜道:“爸爸炒个肉肉。”
沈寂道:“肉肉已经给你炖下去了,你先跟妈妈出去,厨房油烟大。”
“好呢。”小蝴蝶从沈寂怀里滑下地,去牵秦朝怜的手。
秦朝怜临走前看了一眼菜篮子,全部都是她喜欢的。
两人正要出去,沈寂又开口道:“你自己先出去,妈妈留一下。”
小蝴蝶视线在沈寂跟秦朝怜之间来回扫一眼,语出惊人道:“你们要躲着我亲亲吗?”
沈寂无言以对,看了一眼秦朝怜,掩饰性的咳嗽一声:“不是。”
“你们一直都这样,有的时候亲亲会躲开我。”小蝴蝶习以为常的说。
其实正常的亲吻,比如上班之前亲秦朝怜,再或者回来的时候亲等等,沈寂不会避开小蝴蝶。只有染上欲望,少儿不宜时,他才会支开她。
沈寂没想到小蝴蝶能观察得这么仔细,恐怕以后得更加小心了。
但这一次,他并没有干坏事的打算,解释道:“我跟你妈妈有事要谈。”
小蝴蝶还是很识时务的,松开了秦朝怜的手走了。
沈寂没有说话,装菜入盘时,却感觉身后有一双手,抱住了他。
他顿了片刻,才询问道:“睡一觉有没有好一些?”
“嗯,其实有你们在,我不是一个人,也还好。”
“那你喜不喜欢我?”沈寂转身,低头盯着她看。
秦朝怜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垫脚亲吻了他。沈寂则是扶着她的腰,低头配合她,等她亲完后,又亲了亲她的眼皮。
“我好像越来越离不开你了。”秦朝怜喃喃道。
就比如此刻,沈寂小蝴蝶要是不在,她不知道自己活着的意义还是什么。也不是活不下去,只是肉体活着不叫活着。
“那就别离开我不就好了?”沈寂抱着她的双手,搂得更紧了,秦朝怜如她所说的那样,越来越懂得示弱,就连在他面前,也会表现出依赖。
这是好事,也不是好事。自从秦英芝跟叶晨曦开始疏远秦朝怜之后,她似乎有些迷失了自我。
沈寂埋怨秦英芝,试问秦朝怜对她还不够好吗?秦英芝的性格得罪过多少人,不都是秦朝怜在背后替她善后。如果秦英芝跟秦朝怜换个立场,秦朝怜不会跟她这样,而是会选择包容她。
叶晨曦也是同理,所以沈寂从不真把她当成自己人。
对秦家,秦朝怜算得上无私了。
也许彻底摆脱秦家所谓的亲情的束缚,秦朝怜的日子会更加好过。
“沈寂,如果哪天,你也要选择离开,你就干脆狠点心,不要再让小蝴蝶来见我,就当……没有我这个人,行不行?”
“你这是什么意思?”沈寂不由喉结滚动,有些急切却又不得不耐下心来,劝她大于提醒,“小蝴蝶不能没有妈妈。”
秦朝怜莞尔:“我没说我要选择离开这个世界。”
沈寂眼神复杂:“你有这个想法,或者说你曾经有过这个想法。”
他说完话,回过头去整理菜品,在缓和情绪。
她的笑容浅了一些,半晌后她认真的向他保证:“我会尽我所能,努力好好活着的。”即便……有可能会有些痛苦。
沈寂背对着她站了好一会儿,亮到发白的阳光,打在她脸上,她不受控制的闭上眼睛。
“让你幸福快乐的活着,是我的义务才对。”
她在准备躲开阳光的那一刻,听见他这样说。
秦朝怜努力睁开眼睛,想看看他此刻的表情,此刻他的眼神中有笃定,只是眼眸深处,同样有几分冷冷的决心。
这个表情让她生出一股冷意。


403
秦朝怜因为他的眼神,不受控制的往后退了半步,碰到了架子上的厨具。
“你小心些,还是出去待着吧。厨房有我一个人忙活就够了。”沈寂眼疾手快替她接住了掉下来的起子,指挥她出去。
秦朝怜看见他的手被砸出血了,蹙眉时却听他故作轻松的宽慰她:“我没事,破了点皮,等会儿我会用碘酒处理的。”
她却不知这一刻为何情绪上涌,为她片刻的不信任而愧疚,她背过身,双手捂住脸,双肩剧烈抽动。
“怎么了?”沈寂放下手头的活,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去拉她盖住脸的手,“老婆,别哭,我没事,真没事。”
“你应该也挺受不了我的。”
“没有。”他立刻反驳道,“一点也没有。”
“沈寂,我跟你说实话,我这个人,疑心病太严重了,我一边,说着相信你,可一边又怀疑你。我答应你无条件相信你,我没做到。”
秦朝怜放下双手,双眼布满红血丝,她冷峭道:“哪怕就在前一刻,我还在怀疑你。”
沈寂放松的表情,也一点点僵硬,无言看她。最后却轻轻的笑了:“那又怎么样?”
“不心寒?不觉得我……白眼狼?”她反问。
“没什么的,大不了我一个人,多吃点苦。”他单手将她揽进怀里,“为自己女人吃苦,是很光荣跟爷们的事。我那么小的时候,都不怕吃苦,难道我现在还能怕?”
秦朝怜抬头看他,终于微笑起来。
她给他包扎了手上的伤口。
一家人又吃了一顿温馨的晚饭,秦朝怜想,这一辈子,能看着小蝴蝶长大,看她从眼前这个小娃娃,长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然后看着她嫁人生子,她和沈寂在一旁携手到老,那是一件多幸运的事。
秦朝怜在这一刻终于踏实下来,至于其他的事情,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管不了那么多,也不想再劳心劳力管那么多了。
这一晚她带着小蝴蝶早早睡了。
沈寂在两人睡着之后出了门,楚翊见到他时,把手里的球杆递给了他:“来两杆?”
他不做声接过球杆,俯身瞄准,一杆清台。
“你今天去见了方达?”
“不然等着他跟你反抗?然后任由叶晨曦优柔寡断的慢慢处理这件事?”沈寂不急不躁道,“你不方便去找他,我只能走一趟。”
“恐怕不会白跑一趟。”
“他在秦氏的股份,在我手里。”他并不隐瞒,如实相告。
只是这件事,不能让叶晨曦清楚,方达的股份要是在沈寂手里,这事就得引起连锁反应了,必然会让叶晨曦查清楚其中猫腻。沈寂提起这事,显然是等着楚翊开口交换。
股份的事,只有楚翊暗中以其他名义消化。
“说吧,想要什么?”楚翊道。
“你在我公司的股权。”沈寂道。
楚翊笑,看向他的眼神里,带了探究。
“前几年,我需要投资,不得不依附于你发展。但没有人喜欢受制于人,尤其是我,你在我公司里势力盘根错节,我不喜欢。”
楚翊道:“可以。”
他原本也不打算压着沈寂一头,否则必然起矛盾,两人市场都不一样,日后反目成仇不划算。而这一次,沈寂可以用“替秦朝怜去见方达”这个借口,方达离开已经成为定数,沈寂去见方达,要是被发现,那只是给秦朝怜说好话,完全可以说是担心方达记恨秦朝怜。
换成楚翊,那不行。他没有立场,叶晨曦本就不在意方达怎么想。
而找其他人,则更加不可取。秦朝怜和叶晨曦,都会怀疑有人从中作梗,保不齐会和好如初、团结一致。
因此这件事,只有沈寂能做。
他要真向着秦朝怜,不会在秦英芝跟叶晨曦的事情上,无动于衷,眼睁睁看着秦朝怜痛苦。他也没有理由,向着秦朝怜。难不成那点床上的事,还能比得过家破人亡的仇?
不过,从根本上,还是沈寂在楚翊手里,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强者自然不会把弱者放在眼里。
楚翊道:“有空也记得跟琳琅联系联系,她身体不好,你不要对她太冷漠了,她到现在也一直说你的好话。一切都是我的主意,她一开始也并不知晓我让她接近你的意图,她是真喜欢你而已。”
沈寂不置可否的微牵嘴角,“打一局?”
“看你技术不错。”
“小时候玩。”后来谈恋爱了,就没有怎么玩了。那时候,一门心思只想着约会。
那些无忧无虑的生活,谁又能想到,会是现在向往的存在。
楚翊打了两杆,手机就响了,他余光瞥去一眼,道:“这几天格外粘我,但凡小时两个小时,就会不停联系我。”
沈寂没有作任何评价。
“我都好奇她那时候的痛苦程度了。”楚翊笑,“她比其他女人,都要对我好点。可惜了,她是秦朝怜的妹妹,是那个人的女儿。不然留在身边也未尝不可。”
“她已经很痛苦了,在你推着她不停往前走,在你揠苗助长的时候,就承受了能力之外的压力。不过她几乎没有把这种痛苦通过情绪带给你。”沈寂最后给出看法,“难得。”
“工作跟生活不应该分开?”
“普通人在压力承受不了时,最容易把情绪发泄给伴侣。她挺爱你,一点负面情绪都舍不得让你分担。”沈寂道。
叶晨曦甚至会让秦朝怜分担,却不舍得楚翊被她影响。
楚翊没有再表态,而是离开了。
沈寂也从另外一个入口走了。
楚翊回到家中时,叶晨曦正坐在阳台上,茫然的看着星空。
“进屋吧。”
“你来啦。”她笑不出口,说话很干。
楚翊在她面前蹲下,她坐在摇椅上晃啊晃,很久之后,她说:“我想去给我姐姐道歉,可是我又不想放过方达。”
“我都支持你。”楚翊用额头抵着她额头。
“我姐姐,她真的很好的,她只是凶了一点,我肯定让她难过了。”她没哭出声,声音却带了呜咽,“要不然我放过方达算了吧,我让他以公谋私,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我真的想我姐姐了。”
懵懂小鹿,终是不舍得,那个她初初成长的避风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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