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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后见沈澜汐盯着自己看，忍不住问了句， 沈澜汐连忙收回视线，“是娘娘今日妆容好看，所以臣妾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季后听罢抿嘴一笑，“瞧瞧，咱们太子妃这嘴甜的，是个会说话的，难怪大家都喜欢。” 沈澜汐抬手去扶季后，刚被人家夸了，季后也不好失沈澜汐的面子，将左手伸了过去，右边已经有季梦媛扶着了。 “本宫这不用招呼，你招呼好老太君和武侯夫人即可，无妨。” 季后虽然伸出了手，只是为了给太子妃一个面子，并没有让太子妃伺候的意思。 沈澜汐顺势搭上季后的脉搏，她这才学了没多久的医术，把脉更是还需时间去练，这会也只能大略的把一下，看不得那么真切，面上来说没什么问题，可这会她也不好拉着人家娘娘的手不放。 只好蹲身行礼，听话的松了手，“那臣妾在这等会儿老太君。” “且在这迎着老太君就是。”季后拍了拍沈澜汐的手，摔身后一众嫔妃入了殿。 宫宴设在琼花殿，今儿这宴会布置得也十分喜庆，见着季后驾到，宴席上的家眷们纷纷起身行礼，乐声也暂停了一下，听着里面的恭迎声，沈澜汐站在殿外眉头紧锁。 “太子妃，怎么了？” 苏儿一旁小声问了句，沈澜汐鼻头动了动，“苏儿，你可闻到一股异香？” 苏儿鼻子一动，“异香？奴婢闻着，就是一些香粉的味道，不过刚才娘娘们用的香粉味道可能不同，所以走在一起，这香味就杂了，也是有些难以分辨。” 异香倒是没闻出来，就是胭脂水粉的香味啊。 沈澜汐轻轻摇头，“不对…有种很奇怪的味道，虽然很淡，但是我不会闻错。” 自从跟着师父学医，被师父训着闻药味识别药材，所以她的嗅觉比之前灵敏了很多，能区分一些味道之间细微的区别。 刚才那味道，和胭脂水粉的香味不同，和一般寻常用的香粉的味道也不同。 哪里不对劲… “兴许是哪位娘娘或是官家女眷用了什么特殊的香粉？这也正常，一般这种场合，不都是想尽办法博个彩…也就您不在乎这些。” 那些贵女，听说参加宫宴之前都焚香沐浴，从里到外，都是仔细收拾妥帖的。 沈澜汐听着还是摇头，“不对，这味道…这香味有点像药粉的味道。” 不是一种单纯的香味，而是很多味道混合在一起的香味，很复杂，但是她隐约闻出一股药香。 虽然很淡，但是… 这些贵女、夫人嫔妃参加这等宴会都会仔细收拾慎重对待她知道，可是这香味并不是让人很惊艳的香味，要说出彩并不会。 
这是宫里，老太君要守规矩，沈澜汐也不强拦着，老人家有老人家的坚持。 “祖母快起来！” “太子妃怎在这等着，可使不得！老身是不是来晚了？” 老太君不敢让沈澜汐扶着，勉强与沈澜汐并排而行。 “是大家来早了，祖母没来晚，咱们进去吧！” 老太君听得沈澜汐这么说，忍不住笑着摇头，太子妃是越来越会说话了，这人啊，总是会跟着环境变得。 “祖母，前头已经下朝了，应该一会儿就过来了，刚才娘娘已经进去了。” 这是提醒老太君，国母已经到了。 老太君连忙绷直了些，脚下的步子也快了些，老太君身旁跟着两位国公府小姐。 两人见着沈澜汐也行了礼。 宫宴坐席都是有规格的，即便沈澜汐看到了池木莲，也只能远远看一眼点头打个招呼，不好当众上前说话，这就是规矩。 沈澜汐和老太君也不同席，她得坐在太子身边。 今天是太子的主场，她这个太子妃自然也不例外。 见着她和老太君进来，一些夫人已经等着打招呼了，老太君给季后行礼过后，一些夫人就开始给太子妃和老太君见礼。 沈澜汐亲自送得老太君落座这才回到自己的席位，还没来得及坐下，就听得通传，太上皇、天家、太子驾到。 朝臣紧随其后，也预示着这场宫宴就要开始了。 席上，各家女眷都是精心装扮，沈澜汐今日也是一身正装。 这太子妃的正装，她这是第二次穿，被说，就头上这头冠就已经让她觉得十分累了。 “拜见太上皇、天家……” 所有人起身行礼。 自从季南砚露面，季后身后的季梦媛一双眼睛就没有挪开过，到底是心里有鬼，当她感受到季国舅的眼神时，忍不住低下头去，要说不紧张那是假的，此刻她手心已经冒汗。 可是她已经没有退路，只能一往无前。 季国舅此刻心里冒着火，又不好去跟季后说话，只能忍着，想着回去非得好好教训教训这女儿不可。 竟敢瞒着他自作主张进宫，还不知是怎么进宫的。 竟有办法让她姑姑将她留在宫里，之前不是还说不喜欢这个丫头吗？ 季梦媛只能赌她爹这会不敢当众质问。 天家和太上皇入坐，季南砚也走到了沈澜汐身边。 “困吗？”起那么早，季南砚怕她犯困。 沈澜汐忍不住偷偷白了对方一眼，这场合，太子这话让人听了去，不得笑话她这个太子妃。 “平身，坐吧。” 天家免了礼让大家安坐。 随即手一抬，乐声就停了，“今日宫宴，想必大家也知道为何，太子大捷回朝……” 天家开始跟大家提及季南砚，随后便是季南砚正式以太子的身份跟大家打招呼，见朝臣家眷。 沈澜汐陪着季南砚站着，接受官员家眷和朝臣的大礼。 季南砚也简单说了几句，无非是与朝臣们一起为大渊江山尽心尽力之类的话。 随后宫宴正式开始。 “宫里宫宴开始了，咱们也准备准备吧，霍家人的行踪都盯好了，尤其是那个福伯！” 宫外那个宅子里，‘叶姑姑’也终于要动了。 “主子放心都盯好了。” “盯好了就好，通知宫里的人，准备动手吧。”也该动了。 第二百三十四章 发现不对 宫宴开始，宫婢开始给所有人斟酒的时候，季梦媛就开始莫名紧张。 她不知道那个老宫女的具体布置，也不知道那个药她要如何用到季南砚身上。 入口的东西，虽然叶姑姑说得很清楚，那些尝食的宫人根本察觉不出来，可她还是担心。 若是这里就发现了，她根本就没有任何机会。 直到看到季南砚饮下了一杯酒，她收到了那个老宫女的信号，季梦媛心里一颗大石头至于落地了。 趁着大家不注意，将一杯酒不小心洒在了自己的裙摆上，借口去换衣服离了席。 其实，季南砚虽然看着完全沉浸在宫宴中，可实际上，他一直在留心宫宴上的一举一动。 自从福伯告诉他有那么一群人尚在，他心里就一直不太踏实。 “太子，怎么心神不宁的，可是有事？” 尽管季南砚掩饰得再好，也逃不过枕边人的眼。 季南砚侧身看着一脸担忧的沈澜汐给了对方一个安抚的笑容，“没事，就是想着一些朝政上的事。” 原来如此，沈澜汐点了点头。 季南砚说话间，眸光依然一闪，借口起身道：“孤起身一下。” 沈澜汐不动声色点头，刚才太子眼里一闪而过的眸光，让她心里疑心再起，太子刚才坐在旁边就一直是浑身紧绷的，目送季南砚起身，没一会儿，沈澜汐也起身跟随而去。 “这两个孩子，离开这一会儿都舍不得。” 季后看着忍不住笑话了一句，当然，纯粹是开玩笑的。 天家看着空空的两个坐席没做声，季南砚已经跟他说过了，秦家背后还有人，应该会有些小动作，今日宫宴这么大场合，若是对方真有本事，应该会出些幺蛾子。 不过宫里宫外，到处都是暗卫，外松内紧。 若那些人真的不长眼睛今天要做什么，倒是可以一网打尽。 这些人藏在暗处，始终是个隐患，早些爆出来也好。 “太子和太子妃恩爱，整个都城谁人不知，瞧着真是让人羡慕！” 程太后接了季后一句，免得对方尴尬，不过这小两口也是，这离个席的功夫都舍不得。 季南砚并不知沈澜汐跟着起身了，起身后，其实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可他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怎么回事？” 刚才季南砚在和沈澜汐说话的时候，就是收到代安的信号这次离席的。 “宫里发现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霍翀已经跟上去了，去了大殿方向。” “大殿？” 这时候，所有人的人都在宫宴上，去大殿能做什么？ “走，去看看！” “太子！” 追上来的沈澜汐叫住了正要走的季南砚。 “你怎么来了！” 代安也愣了下，太子妃？ “太子，到底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沈澜汐单刀直入，没有拐弯抹角。 季南砚叹了口，到底没瞒过她，“没事，发现几只老鼠，已经让人盯上了，现在过去看看，你先回宫宴上去，放心，不会有事。” 沈澜汐知道，自己跟着可能会添麻烦，最终点了点头，看着季南砚离开，有忍不住叫住了对方，“太子！” “别担心，不会有事的。”季南砚以为她还是不放心，有停下安抚了一句。 “太子，有件事…我不太确定，但是太子说宫里有异样，澜汐还是跟太子说说，今日我见着国母的气色有些不对劲，看着很好，白里透红，精神也不错，可是她里却显出疲色…还有，她的好气色连脂粉都抢不了，宫宴开始之前，我借着机会想要替她把把脉，只是我还没学到家，没发现什么问题，之后我又闻到一股异样的香味，那香味里又几位药的味道…” “什么时候闻到的那股香味？”季南砚突然一脸认真的询问。 “就是…殿门前碰到国母带着嫔妃们入殿的时候，入殿之后，我有意走过嫔妃的席位，并没有闻到那股味道，可以确认，那味道是从国母周围散发出来的。” “代安，让人去给天家传个信…” 季南砚十分谨慎，虽然沈澜汐没有任何证据，也不能确定什么，但他还是决定弄清楚。 他知道，澜汐是个十分谨慎的人，若非真的觉得不对劲，事关国母，她便是觉得不对也不会乱说的。 代安领命而去。 “霍翀，你先过去看看，有事及时告知，另外，让人告知福伯，即刻进宫来。” 那些去大殿，其实季南砚就听疑惑的，他都想到可能是调虎离山什么的。 “太子，到底怎么回事啊？” 看着霍翀离开，沈澜汐还是忍不住问了句，一旁的苏儿吓得不敢做声。 这好好的，可别出什么事才好。 好不容易才平静几天。 “秦家背后，一直有人在帮他们，这些人心存不轨，不过你放心，成不了气候，若是真有那么大能耐，也不会躲在秦家背后搞鬼，福伯他们已经在都城各处盯着了，宫里也到处是暗卫，没事的。” 沈澜汐一听到秦家两个字眉头深锁，怎么还没完没了了。 “这些是什么人？” 也是要乱大渊江山的人？ “等逮着了就知道了，别担心，没事的。”季南砚安抚着沈澜汐，仔细留意着周围的动静。 很快天家就带着一脸慌张的国母的出来来，她虽然不知怎么回事，但是天家让她离席跟着，她心里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南砚！” “天家，到那边偏殿说！福伯就在宫外，我已经让人召他入宫了，澜汐说…娘娘有些不对劲。” 听得这话，季后身子一晃差点摔倒。 “臣妾好好的…没觉得哪里不对啊。” 季后是真的没觉得哪里不对。 “娘娘，臣妾医术不精，只是觉得娘娘气色有些不对劲，小心些总是没错的，一会让福伯帮您瞧瞧，他老人家医术高明，对了娘娘，您今儿用的什么香粉？” 奇怪，为何娘娘身上没有这个味道，刚才她明明闻着，就是娘娘这散出来的，其他几个同行的嫔妃她都刻意问了一道，也不是啊。 “香粉…就是平日用的那些啊。” 季后说着抬手闻了闻，没什么不对劲啊，“桂花香粉…” 沈澜汐也闻到了是桂花味没错，可之前那股香味…沈澜汐想着突然眼睛一亮，“娘娘，季小姐人呢？” 刚才除了娘娘，季家小姐一直陪在她身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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