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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jia 2023-02-19 21:04:03 12
霸凌我的那个人要和我哥结婚了,我不同意,试图让所有人知道她的丑恶面目,可我哥疏远我,父母埋怨我,我被她告上法庭,官司缠身,丢了研究生的 offer,一时间一无所有。

那样也好,既然我身处地狱,便可以没有顾忌地拉她一起万劫不复。

我哥向霸凌我的人求婚了。短视频里,我哥布置了一个玫瑰庄园,抱着一大束红玫瑰单膝下跪,在一片欢呼声中大声喊着:「我爱你,小静,嫁给我吧!」

梁静则一脸幸福地伸出手,戴上戒指,两个人拥吻在一起。

梁静是个小有名气的博主,这条求婚短视频被争相转发,出现在我的推送里、朋友圈里,恶心地挥之不去。

想起我哥前几天问我怎么给女孩子惊喜,我还熬夜给他画了玫瑰庄园的设计图,精心帮他布置惊喜……

「为什么?你怎么会跟她在一起?」我颤抖着手给我哥发了消息,无人回复。

几个小时后,他把梁静带回了家。

她看着我笑,一如曾经她霸凌我时,笑得那样清纯无辜,笑得我浑身发冷。

她说:「茵茵,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我哥明明看到我抖若筛糠,却还是坚决地说:「茵茵,我跟小静求婚了,她以后就是你嫂子,以前的事情你就不要计较了。」

「凭什么?凭什么不计较?被打到脑震荡的是我,被欺负到重度抑郁没法上学的是我。」我撸起袖子,指着上面的疤痕,「伤痕累累的是我,你凭什么让我不计较?哥,你明知道她是毁了我的凶手,世界上那么多女孩子,为什么偏偏是她?」

当我试图把她从我家赶出去的时候,我哥却把我推开,护住了那个霸凌者。

「茵茵,我和小静在一起六年了,就是因为顾忌到你的感受,我们连恋爱都要偷偷摸摸,我委屈了她那么多年,现在我必须给她一个交代。我一定会和她结婚。」

我爸妈闻声走了出来,皱着眉头劝我:「茵茵,我们知道你委屈,可事情那么多年了,小静那个时候也是年纪小,她也知道不对。如今都过去了,你现在也好好的,何必坏你哥的姻缘呢?」

泪眼模糊间,我的父母、哥哥陪着那个霸凌者站在我的对立面。

所有的委屈怒骂噎在喉咙里,眼前的家人都变得如此的陌生。

原来,我的噩梦只是他们轻描淡写间早该被遗忘的过去,我要的公平是他们口中的斤斤计较、不识大体,而他们要的是皆大欢喜、粉饰太平。

「做错事的人是她!不管什么年纪,要是她真的有歉意,为什么这么多年,她都没跟我说一句抱歉?」

一片沉默中,梁静站了出来,红着眼睛,几分委屈:「茵茵,我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你还没走出来。你要我怎么道歉?下跪还是……」

她楚楚可怜的表演尚未结束,我哥就心疼得不行了:「茵茵,陈年旧事,你为什么非要为难她?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刻薄了?」

「我刻薄?是,我刻薄。我永远不可能原谅霸凌我的人,也绝不会把她当我的家人!你们选择她,那你们就不再是我的家人。她不走,我走!」


我离家出走了,单薄的睡衣抵御不住夹着雨丝的寒风,路上那么多行人脚步匆匆,那是他们家的方向,可我没有家了,该去哪儿呢?

在小旅馆窝了一天,手机关机,我不想再从任何人的口中听到那个人的名字。

难受了一天,我才终于鼓起勇气打开了手机,将那些未接来电和消息全都看完,我点开了某音上梁静的视频。

她打造的是清纯白富美的形象,靠变装火起来的,有一批忠实粉丝,日常彩妆带货销量不错,她还创建了自己的彩妆品牌。

她今天更新了一条视频,没有出镜,只有几行字:「我男朋友带我回家了,他爸妈都很喜欢我,可是他妹妹不高兴,不想她哥结婚,还离家出走了。我该怎么办呢?」

我真是气笑了,只字不提我不同意的原因是她霸凌,反而把自己打造成了委屈巴巴的受害者。

果然下面她的粉丝都在无脑骂我:「我们静静子这样的仙女,娶回家不是他们的福气吗?居然还不高兴?」

「她有什么资格不高兴啊?你是和她哥结婚啊,多管闲事的小姑子。」

「他妹妹不会是嫉妒你吧?」

「有没有一种可能,她是不是对她哥有占有欲,所以不高兴你把她哥抢走了。」

疯了吧,看着越来越离谱的评论,我真觉得无语又愤怒,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这么恶意揣测我?

他们知不知道自己在跪舔的臭脚来自于怎样一个恶毒的女人?

她总是擅长利用她的追随者来伤害别人,可我不会再像小时候那样懦弱可欺,我要撕开她虚伪的面具,让他们看看这底下藏着一颗多么狠毒丑恶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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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洋洋洒洒地写下了几千字的文章,每一个字都让我回忆起初中的时候那些充满痛苦和屈辱的日子。

我从未去招惹过她,仅仅是因为我不小心踩了她新买的小白鞋,她就动手打我,让我下跪。

我没答应,从此以后,我的噩梦就开始了。

我一度因为崩溃而写不下去,呼吸急促得手都在颤抖。

出来得急,没有药在身边,只能靠疼痛让自己冷静。

这么多年了,我从不敢回忆,只有忘记了,我才能好好地活下去,但今天我必须强迫我自己,一桩桩一件件地细数她在我身上留下的罪行。

我不明白,为什么做错的人是她,而从过去到现在承受痛苦的只有我。

发文的时候我艾特了她,所以很快就被顶了上去。

大家都在讨论梁静霸凌的事情,我哥的信息疯狂跳出来:「你疯了吗?搞什么?把你发的东西删掉?你知道这样会对她造成多大伤害吗?」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茵茵,哥求你了,删掉好不好?你这么做,也回不到过去啊,只会伤害更多人而已。」

「茵茵,如果你还把我当你哥哥的话,就删掉吧。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我的电话要被打爆了,最着急的是我哥,其次是我爸妈,大概能想到他们要说什么,我一概拒接,我只知道,我永远不可能跟梁静和解。

这事轰轰烈烈地闹到了第二天,梁静的爸妈找到了我,来势汹汹:「你要多少钱才肯删帖子出来澄清?」

这模样,不愧是梁静的父母。

我说我不要钱,我就要公道。

他们却笑了:「你说梁静霸凌你,你有证据吗?就凭你三千字的小作文?林茵,你没有证据就这样随便污蔑人,我们可以告你诽谤。」

我不以为意:「证据?当初她怎么霸凌的我,那么多同学都是见证者,还有她拍下的视频当初被多少人在 QQ 空间传播过,这证据还不够吗?」

我想过要把视频一块儿发出去,可心里过不去那道坎,我至今不敢点开看,太羞耻了。

他们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但仍是半威胁半哄劝的态度,他们想拿钱息事宁人,甚至还搬出了以后都是一家人这种话来恶心我。

我抓着床头所有的东西扔向了他们,愤怒直冲脑门,最后一丝理智就像一根脆弱的弦,随时可能绷断。

他们落荒而逃,我脱力地瘫倒在地,手心被碎玻璃割破的疼痛勉强让我清醒。

我想吃药,我甚至不想活……

在地上躺了不知道多久,迷迷糊糊地听到门铃声,拖着酸软无力的身体去开门。

「茵茵啊,怎么脸色那么差?」看到爸妈关切的脸,我有些鼻酸。

「别劝我,我不和解,我不会删除,我不会替她澄清。」我强撑着头晕,坚决地说。

「好好好,都随你。」我妈难得的温柔,扶住我惊讶道,「怎么这么烫啊,你发烧了。」

晕晕忽忽的,我仿佛身处在冰与火的双重煎熬里,我在过去霸凌的噩梦里疯狂奔逃,带着满身的泥泞和脏污,身后梁静她们他们在笑,刺眼的摄像头拍下我所有的狼狈。

可我拼命扑向的光明却生生在眼前被截住,我努力地推拒挣扎,却发现束缚住我手脚、将我拉入黑暗中的正是我最亲近的人。

或许是因为病中会格外地依赖人,看到爸妈轻声细语地守在我床边,心里便柔软了许多,我想,如果他们不再阻拦我对付梁静,我就原谅他们。

可是,他们一开口,还是劝我别再把事情闹大,我便彻底地死心了。

我要跟梁静杠到底,至死方休。

然而,第三天,我的帖子忽然被平台删除了,我打了好几个申诉电话,等来的却是诉讼书。

梁静把我告了,罪名是诽谤,毁坏他人名誉。

我真是气笑了,她真是好大的脸。

一个罪人要把受害者告上法庭?

律师说,只要我能够拿出证据证明她确实霸凌过我,不仅能让她败诉,我还能反告她。

我有视频在手,并不怕她的起诉,只不过我还需要更多的人证。

这让我有点犯难,因为初中时我被霸凌孤立,基本上没有朋友,毕业后更是很少往来,这么多年过去了,会有人愿意替我作证吗?

我试着去给曾经的同学发信息,得到的回复寥寥,我明白大家交情浅,他们不想惹麻烦,便也不强求,只是努力地在 QQ 空间里寻找曾经他们转发嘲笑过的那些视频。

梁静早把我删除好友了,她的那些小跟班也都设置了禁止访问,大概也早把那些亲口承认是怎么折磨我的话都删除掉了。

万幸的是,在开庭前,有个同学主动找到了我,说愿意为我作证。

哥哥几乎不回家了,我们一见面就要吵架,爸妈往往也选择沉默,他们看着我铆足了劲儿要与梁静对峙,劝不动我,只一直叹气。

我不想再管他们是怎么想的,我要公道,我要撕开梁静的伪装,我要她跟我道歉!

开庭那天,我以为她不会来的,结果我们在门口狭路相逢,哥哥站在她身边,看到我的时候皱起了眉头。

「当初就劝过你,现在弄成这样,对簿公堂,你怎么想的?」

哦,又是我的错。

「你别搞错了,今天是她告了我,你想劝我不要反抗,乖乖接受罪名?」我冷笑,「你怎么不劝她撤诉?」

哥哥噎了一下,心虚地看了一眼梁静。

「这事儿,我也不想这样,你发的声明对我的影响太大了,我可以不计较,但我爸妈气不过。我劝不住他们,这事儿要不解决,他们就不答应我跟你哥哥结婚的事。林茵,能不能为了你哥懂事儿一点?」

「懂事儿?你自己做不到,要求我倒是一套一套的。你可真是老双标了啊,你要不要脸?」

我直接毫不留情地破口大骂,然后被甩了一巴掌。

被我哥打的,他气得不行,打完看到我的眼神又愣住了,慌张地想解释什么,我一巴掌打回去,然后头也不回地跑进去了。

一切就像做梦一样,梁静的律师侃侃而谈,直指我就是因为想霸占哥哥,为了阻止哥哥结婚而对梁静进行诋毁,侵犯了梁静的名誉权。

我方律师辩驳,我只是陈述事实,我受过的伤害,我留下的那个视频,都是证据。

可是,心里的伤害是无形的,血痂早就随着时光流逝脱落,留下无法证明主人的伤痕。

而那个证明我被霸凌的视频不见了,变成了我辱骂她的视频。

不是的,不可能,我交上去的根本不是这个视频啊!

我的律师却移开了目光,轻叹了一口气。

「被告在学生时代就对我的原告有很深的敌意,曾有同学目睹她袭击过我的当事人,还因此被退学。所以我们合理怀疑,她捏造当事人霸凌她的行为是蓄意报复。」

那个前不久信誓旦旦地说为我作证的同学,看着我为难地说:「我没见过梁静霸凌林茵,但林茵那个时候很不合群,梁静却是班花,很受欢迎,所以她对梁静敌意很深,有一次突然就跳出来打人,我们都吓坏了。」

骗子,都是骗子,看着梁静得意的笑容,我忽然明白了,这是个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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