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醒悟后(沈玉安南流景)全文免费阅读大结局_(白月光醒悟后)最新章节

lanbingyu1 2023-02-16 15:21:10 154
我从梦里惊醒,手探向胸口,那里跳动着我的心脏。

梦的最后,我清楚地记得,在我生辰那日,方婉风光回宫。

她可真是好手段,消失两年,把沈玉安对她的喜欢变成执念,对她思念到不能自拔。

她回来了,立刻就变成他失而复得的宝物。

再也没有人能取代,方婉在沈玉安心目中的地位。

我死的那天,天上飘着大雪。

方婉拔走我头上的玉簪,她笑着把它摔碎了。

那是母亲留给我的遗物,是我可悲的生命里,最后一点念想。

我脑子里紧绷的弦,就那么断了。

我举着剪刀冲向方婉,扎破她的手臂。

下一刻,一支箭贯穿了我的胸口。

沈玉安站在远处,他握着弓,亲手射杀了我。

我猛然惊醒。

梦里的疼,都是真的啊。

我攥着胸口的衣料,崩溃大哭。

母亲急得抱紧我,心疼得直掉眼泪。

我哭喊着:「我不嫁了!我不嫁了!我不要沈玉安了!」

方婉拽我落水的事,惊动了皇后。

她叫我进宫吃午饭,说要为我做主。

我到时方婉正跪在院里,大太阳晒着,瞧着很不好受。

桌上摆满我爱吃的菜,我小口喝着鱼汤,沈玉安坐在我对面,脸色很难看。

「有人因为你跪了两个时辰,你还有心情吃饭?流景,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面不改色,边吃边说:「做错事就要受罚,不然不长记性。」

沈玉安眯了眯眼,咄咄逼人地质问我:「方婉言语不检、举止失礼,她有她的错处。」

「可是流景,她拖你下水,是不是因为你辱骂她、殴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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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下碗筷,平静地看着他,点头说是。

他笑着问我:「既然你们都有错,为什么只有一个人受罚?难道就因为你姓南,她姓方?」

他明着说我仗势欺人。

我反问:「那依太子殿下的看法,该怎么罚我才好?我把脸伸出去,让她打回来可好?」

沈玉安垂下眼,声音放缓些:

「流景,你明明知道,孤不是那个意思。」

皇后慢悠悠开口:「你们两个,都快成亲的人了,何必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吵成这样?」

「太子,那个方婉心思重又恃宠而骄,你若不想日后家宅不宁,就离她远点。」

我喝掉碗里最后一口汤,放下勺子,掏出我与沈玉安的订婚帖。

薄薄的一张纸,曾经寄托着我所有的少女情思。

我不曾犹豫,将它扔进汤锅里。

那张纸片刻就被浸湿,毁得面目全非。

沈玉安立刻去捞,他的手被热汤烫成淡淡的粉色。

订婚帖像烂泥一样,软塌塌地挂在他的手指上。

他眼里有一点泪光,压着火气问我:「南流景!你疯了是不是?」

我不理他,只是跪在地上,向皇后叩首:

「姑姑,我与父母已经商量好了,从前定下的亲事,还是算了。」

「姑姑,父亲说,从前他没能护得住你,如今,他不想南家的姑娘,再受苦了。」

我悔婚那天,沈玉安一路沉默着,跟着我到南府大门。

我进门前,他终于开口:「流景,孤这里,可不卖后悔药。」

我头也不回地告诉他:「绝不后悔。」

我和太子婚事告吹的事,很快就传遍京城。

母亲每天守着大门,看哪家富贵公子敢来提亲。

等了月余,也没人来踏门槛。

京城的公子哥都在看沈玉安的脸色,他把我变成一个笑话。

我娘气得天天在家骂我爹。

爹爹没办法,只好给远方的老朋友写了封信,管他借个儿子,来与我相看。

来人叫陈锦颐,是江北陈氏的嫡支。

他家祖宗是开国大将,两百年的名流世家,手里握着太祖御赐的丹书铁券,连皇上都得敬让三分。

母亲把陈锦颐夸得天花乱坠。

说他温文尔雅、能文能武,最重要的,他是世间不可多得的美男子。

其实,这些都不重要。

我对爱情已经不抱幻想,爱会让人受伤。

我对陈锦颐的期待,仅限于,他父亲是陈家家主,而他是嫡长子。

若我与他能成,日后便是整个陈氏的当家主母,太祖恩赐,见到皇上都不必跪了。

想想都高兴。

相看那日,我们在大相国寺见面。

陈锦颐一身胭脂红的袍子,前襟点缀着孔雀羽毛,奢华到让人挪不开眼。

他确实是美若天仙,如果扮上女装,大约我都要自愧不如。

母亲笑得牙花都露出来了,一路走一路夸,偶尔问几个刁钻的小问题,陈锦颐也都滴水不漏地答上了。

他实在是太完美了,完美得不真实。

我有点慌,就想扯下他的面具瞧瞧,他背后长着怎样的嘴脸。

午饭时,母亲找了个极其拙劣的借口匆匆离场,留下我跟陈锦颐培养感情。

她的马车刚走,陈锦颐脸上的笑就落了下去。

他不笑的时候,像个冷心肠的菩萨,我与他之间,顿时生出无限长的距离。

他刚刚,果然是装的!

「你不记得我了?」陈锦颐挑眉问我。

「小时候,你把我堵在墙角,揪着我的耳朵叫我小娘们儿,你忘了?」

「你敢把我忘了?」

娘啊,他的表情好吓人。

我模模糊糊地想起来,我八九岁那年,跟刘将军家的小儿子打架打输了。

他身边总是跟着一个白白净净瘦瘦小小的豆芽菜,两个人关系很好。

我就非常卑鄙地,把那个豆芽菜抓来,逼着他叫我姐姐祖宗,还对他言语羞辱,以泄心头之恨。

我小时候,确实有一段时间,背着爹娘净干些人嫌狗不待见的事儿,可混账了。

后来我也想过要找他道歉,但他已经不在京城了。

再见面,他变成又高又大的陈锦颐,除了漂亮,哪还有半点豆芽菜的样子。

想起母亲刚刚说我贤良淑德、优雅端庄,生来就随她,我尴尬得脚趾抠地,再也待不下去了。

我想不用道别了,最好是再也不见。

我转身就要跑,后领却被陈锦颐钩住。

他低头在我耳边笑:「姐姐,我让你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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