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P | 小镇当爸爸

文 | 白政栋

有一天，阿P到一个小镇上出差办事，误了当晚回城的末班车，只好找个旅馆住下来。这小镇地处穷乡僻壤，旅馆里没舞厅，客房里没电视，阿P生性活跃，怎耐得如此寂寞?脑子一动，便拉了几个宿客，筑起了“方城”。

大约到了半夜时分，阿P忽然感到肚子饿，想到街上看看有什么点心吃。刚出门，就听一个老太婆冲他喊：“狗儿爸，你玩得够了吧?还不跟我回去!”

阿P知道这老太婆准是张冠李戴认错人了。他正要否认，忽然多了个心眼，暗忖：这狗儿的爸爸一定是个夜不归宿的货色，那么狗儿的妈妈呢?岂不独守空房?自己正闲得无聊哩，这送上门的空子为何不钻。

他再斜眼打量了一眼老太婆，一副老眼昏花的样子，天这么黑，她哪能识出真假?于是，阿P就装模作样地说：“妈，我正打算回去呢，还用你叫吗?”

老太婆叹一声，打开话匣唠唠叨叨地说：“不叫你就不归窝，天杀的东西……唉，哪像狗儿妈，又贤惠又勤劳，人长得像一朵鲜花，谁看见都喷啧地咂舌头，说她像西施……她给我生个宝贝孙子……”

老太婆唠叨不休，阿P心弦颤动，暗下说：“乖乖，她家里有这等美人，我今晚真是遇上艳福了，傻瓜才不去占便宜呢!”

他急于弄假成真，就装作很孝顺的样子，说：“妈，以后我听你的话，夜里不再出来了。”

老太婆点点头：“那好，狗改吃屎了，我咋不高兴?”她说完呵斥一声，“跟我回去!”就转身带着阿P上了路。

老太婆一路上仍是赞不绝口地夸狗儿妈，直把她夸得千娇百美，人世罕见，诱得阿P欲火燃烧，全身比喝10斤老酒还热乎，恨不得一步跨进老太婆的家。

老太婆夸完了媳妇，又骂儿子，骂着骂着，忽然站住脚，盯住阿P问：“今晚你又输了多少?”

阿P为了早早见到那个狗儿妈，连忙讨好地说：“妈，我今晚没有输，还赢了300多元呢!”

他说着心一横，掏出身上所有的钱，都交给老太婆。老太婆也没有数，一把装进兜里，就带着他继续往家去。

大约走了半里路，总算到家了，老太婆带着阿P跨进一座简朴的小院，先闩上大门。院里黑乎乎的，老太婆指指一间闪着昏暗灯光的小房，说：“狗儿爸，你给我进去。”

阿P心里“咚咚”直跳：那个绝代美人说不定正坐在床边等他进去安慰呢!再不用老太婆催叫，阿P像黄鼠狼偷鸡似地一步往屋里溜去。

谁知阿P刚进小屋，还没看清屋里的美人影呢，猛听背后一声喝骂：“我今天就是要教训教训你这个败家子，你将我的1000元钱输了，还说是赢了300元呢!”

声落棍子下，老太婆一扫刚才的蹒跚样，不知哪来的力气，手擎一根榆木棍子，朝着阿P的背上就是一阵打。老太婆守着门口，屋子又小，阿P只有挨打的份，没有逃避的路。

阿P只觉得脊背上火辣辣地疼，他惨叫着，但满心欲望仍在涌动，不时偷眼往屋里瞧，但瞧了半天，就是不见美人。

老太婆边打边骂：“你屁股一拍就出去，扔下孙子叫我抱，你这没心肝的东西!”阿P听了灵机一动，忙喊叫：“妈，你该打狗儿妈才对，带孩子是她的职责，她现在在哪里呢?”

老太婆火气更大，怒骂道：“你还有脸提她?她还不是去年叫你气死的，你这孬种!”说完打得更狠。

这一来，阿P暗暗叫苦不迭，大声哀求：“别打了，我再也不当狗儿的爸爸了!”

老太婆的棍子还是雨点般地落在阿P的背上，她打着骂着：“你不当狗儿的爸，就当狗儿的妈，反正都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