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外婆,你别哭
树影婆娑,一个慈蔼的老人,弯着腰,搂着怀中的娃娃,唱着小曲儿……这是我最记得的场景,外婆,您还记得吗,那时候,我就是这样,小脑袋儿靠在你的肩上,在你的怀中安睡,然而这肩膀一靠,就靠了十年…… 为父母打工的缘故,才出生了八个月,我就活生生的被父母抛到了您手上,而他们,却招呼也不打得一走,去了广东。在我们家乡,按习俗孩子本该是由奶奶带大,而那时,奶奶却因为要做农活的缘故,硬是不肯带我,而您,一个本该不相干的人物,而毅然的站了出来,同母亲商量着,把我接到您那儿去住,外婆,从那时开始,您就十分宠爱我了,不是吗? 今难忘的一个场景,是小时候,那天的雨……因为又要抚养我,又要干农活,您变得十分操劳,记得吗,外婆,那天,如往常一般,您搂着我,为我唱家乡的民歌,哄我入睡,看着那和蔼的脸庞,我止住了哭声。,止不住的却是困意。按理说,我睡着后,您应该是在家炒炒烫皮,做做灰水板,好做我在吃饭时的下饭菜,然而这一天,却下起了倾盆大雨…… 您望着那红扑扑的脸蛋,睡得死死的娃娃,在木床前放了几块烫皮,(听您说,是因为那时我还不会走路,怕我摔倒),忽而浅笑,外婆,我那时候真的有您所说的那样可爱吗,让您每回想起,嘴角都会微微扬起,您走了,披着蓑笠,戴着斗篷,消失在这茫茫烟雨之中…… 不知道为什么,才过了一会儿,我就醒了,我知道,是因为您不在,不在我身边为我扇风,帮我打蚊子,是因为那热呼呼的小手,再也抓不到那厚实的大手,是因为大堂里的煮锅,再没有“赫赫”地响着,睁开迷离的双眸,我第一想到的,便是嚎啕大哭,我知道,您在大堂听到后,一定会马上赶过来,哄我,喂我吃刚做好的灰水板,而且,从不让我等待的时间超过十分钟。 而那次,我足足哭了一个小时,直至喉咙发干发哑,痛到不行,才停止了哭泣,想下床寻找您,却不曾想过,自己还未学会走路…… 爬至床涎,我用那胖乎乎的小手支撑着,硬是下了床——彭,一声清脆的响声,我知道,自己摔跤了,眼泪至眼眶边涎,却倔强的忍住不让它流出,用那双沾满灰尘的小胖手,我慢慢的爬着,眼泪终于止不住,滑至眼眶,我也不知自己是怎的做到的,尽一口气从房间爬到了大堂,望见的,却是虚无一人的空殿,那双扑朔着的小眼睛在寻找些什么,它是单纯的,没有大人眼中的名利,没有什么浪漫爱情,他想找到的,只是那一个,一直挚爱着他,从不打骂她,做尽一切新奇的东西,只为讨她开心的那个老人,那个一直笑笑着对她的老人,人们所说的名称——外婆。 www.xiaoleidm.com 至今都想象不出那画面,一个胖胖的小孩子,用那双布满灰尘的双手,支撑着趴在大堂里?慢慢的,我开始扶着一旁的石磨,缓缓站了起来,可是谁有料想得到,那石磨只能在一个地方转动,我想哭,但是哭不出来了,一个小时的抽泣,早已使我口干舌燥,只得无力的站在一旁,望着窗外的瓢泼大雨,可想而知,一个小孩子,会是怎样。 本想放弃,就地在远处蹲坐,不料肚子却咕咕的叫着,越发的饿,真的好想哭,外婆,你去哪了,我要灰水板,我要你……再一次,我搀扶着石磨,再次站起来,扶着石磨,我向不远处的门走去,这石磨那么大,应该是能走到门那边的,搀扶着,我用一只手准备拉住门把手,另一只手紧紧扣着石磨上的小洞,还差一点点啊,我尽力拉长手臂,不曾料到,如此竟会摔倒,忽而,手伸的太过长了,一滑,在下一瞬间,我便要摔跤了吧。 …… 我下意识的垫了垫脚尖,双脚忽站到地上,自己也不明白怎么回事,慢慢悠悠的,我就可以走路了,来到门前,我缓缓坐在门槛上,外婆你正戴着蓑笠,快步跑向家中,我知道,你看到我了——看到了一个眼眸还含有泪水的,双说脏兮兮的小孩,看到你在远处时,我是笑着的,你终于回来了,太好了!而后,却又看到你,是跑着过来的,心中的委屈也就忍不住了,我在门槛上哇哇大哭,直至您来到,带着怜爱的表情——“哦哦,宝宝不哭啊,婆婆不好啊,哦哦,宝宝不哭……”你重复着这几句话,我知道,你想要表达的,只是抱歉…… 也不知道为什么,回来时,没有看到你惊讶的表情,但当我自己摇摇晃晃的向你走去时,一却吃惊了,哈哈,你是无论怎的也想不到,我学会走路了! 月影下,一老人,思着这画面,忽而,泪流…… 对不起,写不下去了…… [来源:小磊耽美文学网 www.xiaoleidm.com 经典好文章阅读,转载请保留出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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