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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angkaiqiang 2023-01-26 18:55:05 27
CPL电竞赛会场外。
牧晚晚穿着单薄的竞赛服,落寞地站在一棵枯树下,右手止不住的颤抖。
今天下半场比赛时,她的手忽然不受控制,接连放跑了几名对方选手,直接被候补替换。
“你最近的发挥连一般玩家都比不上,如果有下次,你就不必上场了。”
段时誉一身冷色系电竞服从会场走出来,声音清冷。
牧晚晚闻言,忙将自己发颤的右手收进口袋,“对不起……”
“比赛结果怎么样?”她小心问。
段时誉没有回答,径直从她面前走过。
牧晚晚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觉得自己问的可笑,做为国内首屈一指的电竞大神,他怎么会输?
坐在回城的车上。
牧晚晚看着微信上顶置的段时誉。
许久给他发去信息:“今天回蓝湾吗?”

坐在前面座位上的段时誉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打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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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回。”
牧晚晚看着简单不过的两个字,心底满是涩意。
她和段时誉表面是上下级,可私下,并不是。
两人无名无分在一起五年了。
蓝湾别墅。
牧晚晚回来时已是深夜。
这里是段时誉买给她的住处,也是两人唯一有交集的地方。
她把电视打开,听着里面热闹的氛围,侧躺在沙发上,半梦半醒。
这些日子,她总是做噩梦,梦见段先生不要她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只有力的手摩挲着她的脸。
“晚晚。”
熟悉又满含柔情的声音让牧晚晚醒过来。
五年的相处,他只有叫她晚晚的时候才会这么温柔缱绻。
牧晚晚睁开眼看着段时誉冷冽的侧脸,明显闻到了他身上浓烈的酒味:“段哥,你怎么喝酒了?”
作为职业选手,酒是禁忌。
段时誉一直秉持着良好的戒律,极少喝。
牧晚晚记得他第一次喝得这么醉,还是五年前。
当时他将她抵在墙边,一遍遍地喊她:“晚晚……”
也是那一天,两人在一起了。
段时誉没有回答,只是拥着她躺在沙发上,这一刻像极了五年前。
这一夜,牧晚晚难得睡了一次安稳觉。
翌日天色将亮。
段时誉就起来了。
怀抱空后,牧晚晚再也睡不着。
她披了一件风衣,如往常去衣帽间给段时誉找衣服。
可刚走到门口,她就看到男人拖着黑色行李箱修长的腿从里面迈了出来。
“往后这房子归你。”段时誉薄唇轻启。
牧晚晚神色一僵,一张口是自己都没想到的卑微:“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段时誉剑眉微拧:“我们都是成年人,好聚好散。”
好聚好散……
段时誉离开的特别洒脱。
而牧晚晚连质问他的资格都没有。
等他走了很久,她才出别墅,因为怕和公司附近同事撞上。
两人关系仿佛永远见不得光,公司里包括每天一起训练的队员,没人知道她和段时誉的关系。
今天的GX战队格外热闹。
“晚晚姐,”公司新晋队员沐涛朝着她招手,“你知道吗,GX战队的创始经纪人从国外回来了,好漂亮。”
创始经纪人……
牧晚晚是七年前加入的战队,当时她算新人,据说原本的GX战队老将如今只剩下队长段时誉。
很快,她就看到了那个创始经纪人。
一头栗色长发,五官精致,一身温婉得体的长裙,举手投足都是女人味。
而陪同她的还有换上了西装的段时誉。
“是不是和我们老大很配?听说她叫程露,是我们老大的前女友,两人当初差点就结婚了。”沐涛在一旁道。
程露,前女友,差点就结婚了……
晚晚……
小露……
牧晚晚只觉脑中轰得一声,再听不到四周任何声音。

第二章 是小露不是晚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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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末,刺骨的寒风在这一刻仿佛吹进了牧晚晚的眼底。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程露的出现。
今天练习牧晚晚漏洞百出。
办公室。
段时誉指着训练数据当着众人的面看向牧晚晚:“这两个月,你的训练数据连续走低,怎么回事?”
牧晚晚闻言,放在身前的手微微颤抖。
她回答不出。
坐在一旁观看的程露开了口:“时誉,这位就是GX的第一女输出神射手牧晚晚吧?”
段时誉微微颔首。
程露径直朝牧晚晚走过来,朝着她伸出手。
“你好,我叫程露,以前是GX的经纪人兼领队,我一直很欣赏你的打法,我们能聊聊吗?”
牧晚晚看着满眼自信的程露,又想到自己的手,没敢去握:“对不起,我身体不舒服。”
她起身,狼狈地离开了办公室。
回到自己的专属训练室。
牧晚晚把手放在键盘上,集中注意力开始飞快的练习。
然而不到两分钟,她的手又开始不受控制一般剧烈的颤抖。
“嘭!”
门被从外面猛地推开。
牧晚晚忙将手隐藏暗处,抬眼就看段时誉走了进来。
“你摆什么脸色?”
牧晚晚愣住。
段时誉反手将门关上,黑目尽是不耐。
“程露是GX的创始人之一,纵使你不喜欢她,也不能当着那么多人面给她难堪。”
这话中浓浓的维护让牧晚晚喉咙苦涩不已:“段哥,我没有不喜欢她,也没想给她难堪。可能是你太在乎一个人,所以觉得我哪儿都委屈了她吧。”
段时誉怔住。
“对不起,我今天身体真得不舒服,我先回去了。”牧晚晚将手收进口袋,一步步从他身边离开。
然而段时誉却在这时抓住了她的胳膊:“你最近到底怎么了?”
牧晚晚扯开了他的手,什么也没说。
走在回家的路上。
牧晚晚踩着一地的落叶,她不明白相处五年,为什么段先生能做到那么坦然的分手,又能做到分手后把她当普通队员看待?
她没有回家,而是在路边的石椅上坐了一天。
晚上,冷风呼啸。
口袋里冰冷的手机响起,牧晚晚没有接,她看着头顶天空中的万千晚晚,眼尾发红。
“牧小姐。”
一道声音响起。
牧晚晚偏头看去,路灯下程露笑的一脸温柔。
她落下电话,走上前:“你怎么这么晚还待在外面?”
牧晚晚不知该怎么回答。
程露坐在了她的旁边,把一杯热奶茶递给了她,似是要长谈。
“我听时誉说,过去的五年一直是你陪着他?谢谢你。”
牧晚晚握着奶茶的手一紧,就听她继续说。
“时誉是个不懂情调的人,幸亏现在遇到你。他曾经就像个小孩子,总是跟我说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说的最多的一句就是,小露,往后我们结婚,我会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小露……小露……
从前他在动情之处,也说想让自己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最幸福的人……
不是晚晚,是小露。
牧晚晚鼻尖一湿,鲜红的血就那么止不住得往外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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