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思瑶陆辰北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_宁思瑶陆辰北(宁思瑶陆辰北)全文阅读
厅中众人纷纷下跪行礼:“参见郡王。” 赵怀安满身气势十足,又是皇亲贵胄,贵气天成,侍卫们几乎不自觉就跪了下去。 整个厅中,只剩陆辰北和宁思瑶还站着。 陆辰北身为锦衣卫指挥使,除了天子和太子外皆可不跪。 而宁思瑶则是从小便被赵怀安阻止下跪,条件反射的不会跪他。 三人直直相对,宁思瑶正想开口呼唤赵怀安,又忍住了声音。 她怕自己若是在此刻暴露两人熟识,只怕给他惹麻烦。 赵怀安见宁思瑶毫发无损,眼中阴霾散去些许,还未说话,陆辰北冰冷的声音适时响起。 “怎么?郡王想要插手我的家事?” 家事两个字,他加重了语调。 赵怀安这才看向陆辰北,眼神倏然冰冷,他看了一眼地上死尸,缓缓开口。 “这绝非指挥使的家事。” “此人乃是我追踪好几日的江洋大盗,也不知怎么就出现在了指挥使的府中,还需细细查明原因才好。” 这时,旁人才回过神,左右窃窃私语。 “是了,郡王前日已被陛下任命为刑部尚书。” “郡王一向公正无比,陛下除了太子最器重的皇族子弟就是他了,想来这次绝不会包庇……” 眼见赵怀安的刀刃指向自己,跪着的姜宛央眼泪汪汪抬头去看陆辰北:“夫君……” 陆辰北却没有看她,仍旧冷冷盯着赵怀安,语出警告。 “此人已经伏诛,郡王还是不要把此事闹大为好。” “毕竟您时隔五年才回京,许多事都不知道,只怕会被小人蒙蔽。” 说到小人,他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宁思瑶。 宁思瑶攥紧了手,心口的大洞被寒风穿透,冷得她几乎麻木。 赵怀安没有因为他的话而动摇,嘴角轻扯,语调冷淡而讥讽:“久闻指挥使大名,如今一见才知是浪得虚名。” “连自己的府邸都有漏洞,这怎么安心将陛下的安危交给所谓的锦衣卫呢?” 此言一出,陆辰北脸色铁青。 当赵怀安再指使人带走尸体时,他无法出声阻止。 赵怀安来得突然,激起一阵风暴后又走得干脆。 走前,他看向宁思瑶,却见她故意回避他的视线,只得攥紧手冷着脸离去。 锦衣卫散去所有宾客,正厅只剩陆辰北、宁思瑶、姜宛央三人。 姜宛央如莬丝花般靠着陆辰北嘤嘤抽泣,看起来楚楚可怜至极。 而陆辰北也一改冰冷态度,缓声安抚。 宁思瑶神色平静而麻木的看着这一幕,不识时务的开口:“陆大人,既然无事,我先告退了。” 陆辰北听着那硬邦邦的‘陆大人’三字,又想起来那日听见的轻轻柔柔的‘怀安兄长’,眼中骤然晦暗无比。 他淡淡开口:“你还不能走,这件事还要有个交代。” 宁思瑶心中一沉,哑声缓缓道:“陆大人想让我给什么交代?” “您的侧室意图诬陷我私通,却蠢得找了个被通缉的江洋大盗,丢尽了您陆府的脸面,作为受害者的我,该怎么给您交代。” 她语气平静,字字属实又字字带刺。 姜宛央一时都忘了哭,不可置信的看着敢和陆辰北针锋相对的宁思瑶。 陆辰北周身气势更冷,看宁思瑶的眼里满是寒冰,他一字一顿:“你是正室,出了这种事,就是你的责任。” 宁思瑶直直看着陆辰北,心口最后一丝暖意也被凝结成冰。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与眼前人,再无话可说。 腹中猛然绞痛,宁思瑶死死压下涌上喉间的腥甜,缓缓转身:“随你。” 陆辰北的声音随之在她身后响起:“来人,将夫人关入祠堂,告罪先祖。” 几个侍卫拦住宁思瑶往外走的步伐。 宁思瑶头也未回,一眼也没再看陆辰北。 夜已深,供着陆家先祖的祠堂冷得像冰窟。 只能听见不时从中传来的压抑咳嗽声。 感受到四周没了人,宁思瑶才从袖中取出一枚蜡丸。 这是白日里,赵怀安让音儿偷偷塞给她的。 捏碎蜡丸,宁思瑶展开里面的纸条,脸色倏然苍白。 满眼只有几个字:宁家旧案蹊跷,莫轻信陆辰北。 第6章 天空中一道闪电忽的划过! 宁思瑶久久站在原地,脑中纷乱思绪似乎都一条条连了起来。 ——三年前,前太子暴毙,祖父被判误诊,宁家全族被判腰斩! 也是三年前,曾经的安王变成了现今的太子,成为了最大的赢家。 之后,陆辰北从锦衣卫镇抚使连升三级,成为指挥使! 轰隆雷声惊得宁思瑶回了神。 往日岁月在她眼前一一划过,她忽的想起一件事:在前太子暴毙的前一段时间,她曾见过一个身穿王爷朝服的男子出现在府中。 一个想法突兀的冒出脑海:陆辰北的晋升和现太子有关! 她心中为自己的猜测感到恐惧。 幽静的祠堂风声呜呜,吹得堂上քʍ陆氏的牌位都在摇晃,有几个更是直接倒了下去。 宁思瑶吓了一跳。 好半响,才上前将跌倒的几个牌位拾起,将其摆回时却愣住了。 牌位上写的是——先母纯慧之位。 无姓却有名,在一堆的陆陈氏之位、顾张氏之位……里显得异常古怪。 因为隐藏在众多牌位中,宁思瑶从前从未发现这个牌位的异常。 宁思瑶将所有牌位归正后,发现那个异常的牌位应当是陆辰北的祖母,牌位摆在陆辰北祖父牌位的旁边,在死后依旧相互依偎。 这是人世间的夫妻最后的证明——在死后依旧共享子孙后代的香火,不分彼此。 那自己和陆辰北呢? 她没有孩子,也不会有孩子了。 后世若有香火奉上,也只会是陆辰北和其他女人的孩子,比如……姜宛央的孩子。 或许,到时候三个人的牌位会并列在这…… 想到这个可能,她一瞬僵住了,一种莫名的冰凉恶心感让她几乎反胃。 第二日,天刚亮。 祠堂的门就被推开了。 蜷缩在蒲团上的宁思瑶迷糊的转头看去,逆着光的人影缓步朝她走进。 宁思瑶一瞬清醒了,坐起身,看清了来人是陆辰北。ʟ 陆辰北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一大早要来,只是一早听侍卫禀报,昨夜祠堂咳声响了一夜,让他莫名心烦。 可来到祠堂,看着女人见到自己便骤然冰冷的脸,心里却更烦了。 陆辰北话语冰凉:“让你告罪先祖,你倒是很清闲。” 宁思瑶用尽力气,撑着地起了身。 她有很多话想问,比如他和太子的关系,比如宁家的事他到底知道多少……但她也知道,这些都不能问。 想了想,她声音有些干哑的开了口。 “陆辰北,如果我死了,能不能把我的牌位送回宁家?” 这句话听在陆辰北耳中,如一个火苗,一下烧起了他心中的熊熊大火。 他冷笑:“可惜这件事由不得你做主。” “你生是我陆家人,死也是我陆家的魂。” 说完,他不想再看宁思瑶的反应,转身就走。 宁思瑶看着陆辰北的身影远去,忍不住又咳了几声。 只有一个念头,从未如此的清晰:她不想再做陆家人了。 宁思瑶回到听雨园,便吩咐音儿收拾细软。 自己则站在书桌前,刚落笔写下“和离”两字,一口血就猛地从嘴角涌出。 她缓缓抹去,坚定地将这带血的和离书写完。 将和离书放在桌上,宁思瑶带着音儿决然离去。 死之将至,她已下定决心,要为宁家翻案。 锦衣卫大狱。 血迹斑斑的刑架上,一个犯人边吐血边大骂:“陆辰北,你不得好死!” “陆辰北,你这狗……啊!” 话未说完,一鞭便抽在了他脸上。 陆辰北正坐在他身前的高椅上,面不改色的问:“钱忱,你最好还是说清楚,你把先太子的遗书放在了哪儿,否则我们就该去找你的妻儿‘问问’了。” 钱忱脸色大变:“陆辰北,你这忘恩负义的狗贼!你别忘了,没有先太子,你根本进不了锦衣卫!” “你这披着人皮的畜生!你夫人还不知道宁家人的死和你有关吧?可怜她……啊!” 又是一鞭,打断了钱忱的话。 陆辰北不耐下令:“用火刑,让他开口。” “是!” 就在这时,一个锦衣卫匆匆上前汇报:“大人,夫人带着行囊离开了陆府!” 陆辰北神色大变。 另一边,宁思瑶来到了城郊玄影观中。 观主玄诚子正为穷苦人义诊。 宁思瑶等到无人才上前恳求:“道长,当年为先太子诊脉,只有您和我祖父诊断相同,求您将先太子的脉案给我看看吧。” 玄诚子眼神一颤,却是摇头:“施主,往事已矣。” 宁思瑶还想再求,就在这时,身后有马蹄声响起。 她一转头,便见一列黑甲士兵,为首一人冷冷道:“太子口令:宣顾宁氏,入宫觐见。” 宁思瑶还来不及反应,锁链就拷在了她手上,被拖上了去东宫的马车。 第7章 陆辰北来迟了。 等他到时,宁思瑶早已被带走。 守在观前的锦衣卫立刻下跪请罪:“大人,我们跟着夫人来此,找到了当年最后的证人,却没想到,太子不知从何得知了消息,请您降罪!” 陆辰北眉头紧锁,随即调转马头:“走!” 他一路朝东宫而去,想到宁思瑶苍白的脸,心里莫名的慌乱。 东宫正殿,辉煌高大。 这里是离天子之位最近的地方,却比皇帝的太极殿还要压抑。 太子之座高高在上,宁思瑶跪在殿中,不敢抬头。 自她请过安,太子便一直没叫起,她也不敢起。 宁思瑶自幼于医道上天赋出众,虽是女子,十岁前也曾作为药童跟在祖父身边进出宫廷。 宫中贵人,她其实大多认识。 只有眼前的太子,曾经的安王,她连一面都未见过。 因为在成年前,这位王爷一直生活在冷宫中,若不是他是当今皇帝仅剩的亲儿子,他只绝不可能成为太子的。 不知跪了多久,宁思瑶腹中又开始疼痛,手上的铁链,冰冷而沉重,烙得她手腕都在抖。 终于,门口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臣陆辰北,参见太子殿下。” “进来吧。”太子视线从折子上移开,说了第一句话。 陆辰北低着头走入殿中,路过宁思瑶,他低头看了她一眼,心中一沉。 “陆卿最近倒是忙,娶了新妇后,却连家都回得少了,孤将宛央表妹介绍与你,可不是让她独守空闺的。” 太子的声音轻飘飘的,却让陆辰北神色更为冷肃,他躬身道:“殿下,臣虽与宛央情投意合,但更明白,为殿下和陛下做事才是臣的第一要事。” 太子看了陆辰北几秒,才意味不明的笑了:“也是,你得记好,锦衣卫是皇族最忠诚的狗。” “狗,可不能反咬主人。” “臣,不会忘。”陆辰北低头应是,眼中神色一瞬却阴冷得吓人。 太子又看向宁思瑶,好似在谈家常般问道:“陆夫人多少年没来宫里了?” 宁思瑶听了一耳朵的似是而非的话,她心中愈发沉重,干巴巴开口。 “回太子殿下,十三年了。” 太子俯视着宁思瑶,呵呵笑了:“陆夫人为医家女,为何如今也想求仙问道了?” 宁思瑶心口一紧,她正想将自己的借口说出。 就在这时,陆辰北忽而接道:“回殿下,她并不是去求仙问道的。” “是因为她在府中生事,常找宛央麻烦,被臣罚过后仍然不服管教,才意图去寻求方术争宠罢了。” 陆辰北言辞轻蔑,好似宁思瑶是万恶的毒妇。 宁思瑶心口微刺,攥紧了手看向陆辰北,眼中又惊又疑。 太子视线淡淡地在两人之间逡巡,手中的折子不轻不重地磕在案桌上,也磕在堂下两人的心口。 他没说信还是不信,只是道:“即是陆卿的家事,孤便不插手了。” “只是……”他意有所指的说,“孤相信,以陆卿之能,必能好好整顿家风。” 陆辰北沉默了几瞬,才冷声道:“是臣管教不力,此女善妒,扰的府中家宅不宁,不堪为正室。” “殿下为证,今日,臣便将宁氏废去妻位,降为妾室!” 一字一句,如雷般砸在宁思瑶心头。 直到又被押回陆府,宁思瑶手上仍戴着锁链,如同犯人一般,引起了全府上下的围观。 陆辰北带着宁思瑶回到听雨园,当看到桌上那封‘和离书’时,神色倏然阴冷无比。 拿起和离书,他身后传来宁思瑶的声音。 “陆大人,很谢谢你在太子面前帮我遮掩,但我们现在已经没关系了,还请您解开锁链,让我离开。” 陆辰北缓缓转身,看着一脸冷漠的宁思瑶,心中怒火升腾:“和离?”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下一秒,看也未看,就将手中的‘和离书’撕做两截扔在地上。 “你现在是陆府的妾,妾,可没有和离的资格!” 第8章 陆辰北说完,将锁链钥匙一把掷在地上。 “封锁园子。”走出门口,冷冷嘱咐侍卫。 陆府天香园。 姜宛央听着侍女传回的消息,神色阴冷。 当听到陆辰北撕碎了那封休书,她手中的梅花枝叶瞬间被剪成两段:“该死!” 她不明白,陆辰北为什么不肯直接休了宁思瑶。 这让姜宛央莫名的不安。 攥紧手站了好一会儿,她叫来贴身丫鬟:“更衣,我们去听雨园。” 听雨园。 宁思瑶站在屋檐下,静静看着院中的雪景,只是不时响起的咳嗽还是会打乱安宁。 音儿小心的升着火盆,自园子被封锁,除了每日饭食,什么都送不进。 火还未升起,却见一直紧闭的院门突然被打开。 姜宛央一身华贵冬装,施施然走入院中。 宁思瑶眼中掠过一抹诧异,随即又平静下来,淡淡问:“你有什么事?” 姜宛央眼尾微挑:“作为主母,我来看看府上的妾室,有什么问题吗?” 宁思瑶心刺痛了一瞬,随即平静开口:“我只是一个被囚禁在这里的囚犯罢了,不是陆辰北的妾室。” 她提到陆辰北的时候,态度从来都是如此自然,连一丝的惧怕都没有。 这种态度,让姜宛央莫名地更加厌恶宁思瑶。 “哼,你就算嘴硬也没有用,不过你放心,就算你再让人厌恶,夫君也不会休了你的,毕竟,只要你还活着一天,夫君就不算忘恩负义……” 姜宛央的话,让宁思瑶心莫名一沉:“你的话,到底什么意思?”2 姜宛央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 “你想知道,你们宁家人都是怎么被处刑的吗?” 如一道闪电劈中宁思瑶,她看着姜宛央,张了张口,又闭上了,只有脸上仅存的血色随着她的话消失得一干二净。 “三年前先太子急病后突然暴毙,你的祖父宁老太医时任太医院掌令,却误诊太子中毒,陛下震怒要将你宁家满门斩首……” “但陛下下令后,当时的指挥使程大人因为受到过宁老太医的救命之恩,所以向陛下求情,当即被暴怒的陛下下令斩杀。” “辰北便是在此时主动请缨,带队缉捕宁家余孽,大义灭亲。” 姜宛央一边说一边看宁思瑶彻底惨白的神色,只觉无比痛快。 说到此处,她又止不住的哈哈笑。 “当时我就陪在贵妃姑姑身边,看着你祖父跪在地上求辰北,一代神医,跪求自己的孙女婿,磕得满头是血啊,辰北答应饶了你的性命后,他才瞑目自尽呢哈哈哈……” 宁思瑶浑身颤抖,眼泪止不住的从眼眶流出。 而一旁的音儿几乎已经听傻了。 姜宛央还在笑,宁思瑶已经提起裙摆冲出了听雨园。 园外的侍卫竟也未阻拦,宁思瑶冲入书房。 书桌后,陆辰北眼神变冷:“谁放你出来的?” 宁思瑶如若未闻,她红着眼走进书桌,看着眼前这个俊美而无情的男人。 “陆辰北,三年前我祖父……”她咬着牙,从中挤出那句话,“是不是?” 一瞬间,书房的空气几乎都凝滞了。 陆辰北瞳孔一缩,眼中掠过一丝怒气。 他沉默了半响,才缓缓开口:“这件事已经过去了,跟现在的你没有关系。” 宁思瑶眼泪又忍不住涌出:“真的是你做的。” “到底是为什么?” “为了什么,你都没资格知道。” 看着宁思瑶眼中的恨意,陆辰北拧紧了眉,朝外冷声道:“把人带下去,渎职的那些侍卫,都处理了。” 宁思瑶如同木偶般被带回了听雨园。 枯坐在屋中,往日的回忆如走马灯般闪现在她脑中。 ——祖父将幼小的她抱在怀中,教她认识草药;母亲带着她和弟弟一起做屠苏酒;父亲和伯父们彻夜救治病患…… 满心的愤懑和痛苦绞得她又呕出血来。 为什么,为什么将她的家人推向死亡的最后一刀是来自她的丈夫?! 她只要想想姜宛央口中,一向笑呵呵的祖父哀求下跪的场景,就无法不恨陆辰北。 又坐了许久,宁思瑶终于起身。 她来到书房,取出宣纸,却未研墨,而是割开手指,鲜血溢出,一笔一划将所有冤屈写在纸上。 很快,日子到了腊八。 这一日,皇宫会按祖制,在宫门口架设腊八粥棚,连皇帝都会出现短短一刻,显示与民同乐。 锦衣卫早早位列道旁,森严肃穆,皇帝的銮驾如期而至。 迷晕侍卫逃出陆府的宁思瑶首先看到的是队首的陆辰北,他一身煞气,来往百姓都不敢直视他。 陆辰北此刻也正俯视着眼前跪在道旁的百姓们,忽然看到了一双熟悉的眼睛,是宁思瑶。 他瞳孔一缩,刚想上前。 就在此刻,宁思瑶已经冲了出来,高举信纸,大声喊了起来。 “皇上!前太子之死蹊跷!求皇上给民女一个伸冤的机会!” 第9章 宁思瑶的声音凄厉而悲切,几乎是一瞬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下一刻,却见不知从何处射出一根利箭,直冲宁思瑶而来。 陆辰北飞身而起,一只手拦住了那箭,血瞬间从他掌心流下,一滴滴坠落在地。 銮驾慢慢停了下来,一时万籁俱静,只有宁思瑶重重磕头声和她仍在喊冤的声音响起:“陛下,先太子之死却有异常,还请陛下重审此案!” 额头已经血淋淋了,她却还不停下。 陆辰北面色阴沉下来,他攥紧了绣春刀,却不敢出声。 “带上她。”皇帝苍老而威严的声音从銮驾传出。 皇宫大殿灯火通明。 皇帝看了几遍宁思瑶呈上的血书,负手立案后,高高在上,睥睨众生。 宁思瑶不敢抬头,就那么跪在殿上。 一片窒息般的静谧中,皇帝终于开口:“陆指挥使,关于此事,你作何解释?” 陆辰北神色未变,附身下跪:“臣失职,请陛下惩罚。” “宁氏近日时常犯疯癫之症,前几日已经被我关在府中,今日不知怎么跑了出来。” 皇帝淡淡扫了一眼虽然狼狈,但是眼神清明的宁思瑶,不置可否。 他没叫陆辰北起来,转而问宁思瑶:“顾宁氏,你怎么说?” 宁思瑶看了看陆辰北冰冷神色,压下这一刻心中不断翻滚的思绪和感情,又重重磕了一个头:“回陛下,臣女已经和陆指挥使和离,所做之事皆为我一人所起,与他无关。” “臣女此来,只是为了还太子之死一个真相。” 陆辰北脸色黑沉,却不敢在皇帝没说话前开口。 而书案后的皇帝,则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半响,他脚步动了,缓缓走下台阶,走到了宁思瑶身边。8 “宁氏,你想怎么还我儿一个真相?” 宁思瑶心中大喜,压抑着欣喜又狠狠磕了一个头:“求圣上,允许我开棺验尸!” 她这次磕了下去,就没起身,即便浑身发抖也咬着牙挺着。 而皇帝这次却只是淡淡问:“若你错了,加上僭越之罪,该当如何?” 宁思瑶闻言一顿,一字一句道:“我愿一死,抚慰太子在天之灵。” 皇帝脚步缓缓离开。 “朕准了,命张院正与宁氏一同去太子墓陵,开棺,查明原因。” 圣旨一出,消息顷刻便传遍京城,惊起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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