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婚总裁是醋精(陆卓景云蓁)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_隐婚总裁是醋精全文阅读

ronghua 2023-01-17 17:54:48 13
一夜缠绵后,从小体弱的云蓁第一次没有立即睡去。
陆卓景从背后搂紧她,温热的嘴唇吻在她潮红还未褪去的肌肤上,从后颈到她右侧的肩胛骨。
那有个像小兔子一样的红色胎记。
动作轻缓,声音低沉温柔:“怎么还不睡,在想什么?”。
将半张脸埋进软被中的云蓁,五指扭曲着白色布料,迟疑着开口道:“我们……。”
结婚两年,不管他婚前绯闻如何甚嚣尘上,婚后他对自己一直是小心翼翼百般呵护。
这让曾住过八年孤儿院的云蓁,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爱意。
描绘她身体的手还在继续,每到一处心脏便是抽痛。
让她明白这样的深爱不过是她的错觉,陆卓景只是对她的身体感兴趣。
像他这样矜贵清隽,家世雄厚的男人,怎么可能会爱上自己。
一个被父母抛弃的人。
话说一半,陆卓景松开手,从床头柜抽屉里取出一个酒红色丝绒小方盒递到她面前。
贴着她的耳廓说道:“你的毕业礼物。”
云蓁接下,打开。
一枚心型的1克拉钻戒嵌在丝绒盒中间。
陆卓景将她翻转过身,拇指摩挲着她的脸颊,眼底尽是如水般的柔软,正色道:“明天你正式毕业后,我们的婚礼就提上议程……。”
啪一声,截断了他的话。
云蓁扣上小方盒,从他怀里钻出,伸手在枕头底下摸索出一张折了好几层的纸。
递到陆卓景的面前,抿了抿唇,目光微垂,再抬眸时,将眉宇间丝丝忧愁深藏。
陆卓景黑眸注视着她,没有接,坐起身,薄被滑下露出他壁垒分明的腹肌。
他又从抽屉里拿出一盒烟,抽出一支,点燃,缓缓吐出一个烟圈。
这张纸他认得,领证那天,他写下的承诺书。
“什么意思?”
看见他眼眸的温情渐渐冷却,云蓁心尖一阵刺痛。
她扯了扯唇,淡漠道:“三叔,请你遵守约定。毕业后,我们就离婚。”
自从陆卓景的大哥陆卓其成为她的监护人,她叫了陆卓景十四年的三叔。
透过烟雾,陆卓景探究的目光在她脸上打量,接过那张纸,一抖,睇了一眼,低低地哂笑:“保存得挺好的。”
话音才落,另一只手上的烟头瞬间将纸点燃。
云蓁愣怔,等她想去抢时,已经被陆卓景丢入烟灰缸内。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烧成灰烬。
“三叔怎么可以这么无赖。”她不甘地大叫道。
陆卓景用夹烟的手捏住她的下颌,嘴角是戏谑的笑。
“你不说出一个我认可的理由,我是不会同意离婚的。”
云蓁被烟气呛得轻咳,眼角忍不住微微泛起红。
她必须离婚。
手掌覆上陆卓景的手腕,用柔软的嘴唇,说着绝情的话:“明礼他已经正式向我求婚。一周后,我们就去拉斯维加斯注册登记。”
陆卓景放开她的脸,掐熄烟头,冷眼微眯,念出一个男人的名字:“苏明礼。”
连城音乐学院,乃至整个东国几十年难得一遇的音乐天才。有着可以比肩自己大哥,世界三大小提琴家之一陆卓其的精湛琴技。
云蓁低着头,不敢正视他,嘴里淡淡地嗯了声:“我爱慕他的才华,他也需要我。”
陆卓景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唇齿间溢出轻哼声。长手将她拉至胸前,另一只手在她光洁的后背轻轻抚触,像是一根羽毛撩拨着她的心弦。
云蓁忍耐不住悸动,身体向隐婚总裁是醋精(陆卓景云蓁)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_隐婚总裁是醋精全文阅读前靠,以躲避他会点火的手,整个人便落入了他温暖的包围。
陆卓景诘问道:“你和我睡又是什么意思?”
从第一次自己失控抱了她后,每次她都是心甘情愿地配合,不存在强人所难。
所以他才会认为她是爱自己的。
他也爱云蓁。
尽管一开始是父亲逼婚,但从一年半前他再没想过要与她分开,也把承诺书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那苏明礼是什么时候介入他们之间的?
云蓁拉起薄被,掩住身体肌肤,幽幽地承认道:“报恩。陆家养了我十四年,卓其叔叔又教我小提琴。无论你们想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陆卓景听她不浅不深的语气,眼眸一暗,手指穿过她后颈的发丝轻扯,迫使她抬起头与自己对视,将她脸上的神情望尽。
一无所获。
所以,她不爱自己,只是为了报恩。
强势霸道的吻不期而至,从来没有被这么对待过的云蓁拼命抗拒着男人的施暴。
声音断断续续:“不……不、要。”
一用力,血腥味瞬间充满口腔。
陆卓景从她唇上抬起,没有顾及嘴上被她咬开的破口,目光深邃而幽然,声音冷戾:“既然是报恩,你就给我好好报。你和苏明礼的事想都别想。”
说着将她推倒在软被中,欺身压上。
云蓁害怕的身体直颤,三叔抱她时都是温温柔柔,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如同野兽般的行径。
她求饶道:“三叔,放了我吧。我们不合适。”
陆卓景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迅速地占有了她。
仿佛这样就能抓住她的一切,让她无法逃离自己。
在男人无情的起伏中,先是呜咽,然后是啜泣,最后云蓁大哭起来……。
陆卓景停下动作,眼尾泛红,声音哑得厉害:“这辈子你都别想离开我。”
她也想,可有些事是注定的,她必须得退出。
云蓁再次醒来时,陆卓景已经离开。
她浑身像是被拆卸过般酸软无力,脑中只能回忆起他说要把自己关起来。
五天里,再也没有见到过他。
房门外守着保镖,一日三餐由从小照顾自己的叶姨送进来。
第五天,窗外乌云密布,暴雨随时而至。
屋内没有开灯,昏暗的光线透过玻璃斜斜打在床头柜上,在柜子与床缘间形成一个黑暗的三角。
云蓁团坐在黑暗中,手里攥着一张老旧的照片。
照片上一个风华绝代的年轻女子怀中抱着一个婴儿,背面一行娟秀清丽的字——
致我最爱的小天真。
她将照片摁在心口处,泪水一滴两滴串成了线。

第2章  见面就想做?
要是没有一个月前的那次旅行,收到陆卓景的钻戒会是自己这辈子最开心的时刻。
到晚饭时,叶姨进门瞧见满桌没有动过的食物,鼻子一酸,跪坐在她的身边,劝慰道:“少夫人,别和三少爷置气了。你先吃两口,等他回来说说软话,……。”
蓦地,原本一动不动的云蓁扑向她,哭着求道:“叶姨从小最疼蓁蓁了,求你让我出去吧。”
叶姨犯难:“少夫人,你也知道三少爷的脾气。”
“我有一个朋友,今天就要飞米国。我再不见他一面,这辈子都见不到了。求求你。”云蓁垂下眼帘,撒谎道。
她越哭越凶,直接哭到了叶姨的心坎里去。
叶姨没结过婚,把云蓁当自己的孩子养大,见不得她受丁点委屈。
一咬牙道:“少夫人,你先吃饭,吃完了,我去和门外的人说。”
云蓁红着双眼,点头应下。
再见了,三叔。
***
五年后,维也纳金色大厅。
后台化妆室内,一名身着红色深V领晚礼服的绝美女子正在对镜做造型。
化妆师撩起她一片刘海烫卷定型,对望着镜中的俏人夸赞道:“云小姐,你的蜜茶发色真别致。是染的吗?”
她不是第一个问自己发色的人。
曾经有个喜欢从背后搂着自己的男人,下巴架着自己的肩头,嫌她长发碍事吻不到脖子。
这时候才会注意到,问两句。
云蓁扯了扯唇,淡笑道:“不是染的,从小就是这样。”
就在她回答时,化妆间的门猛地被推开,穿着黑色礼服的琳达冲着她直喊:“蓁,太奇怪了。今天演出的票早就卖完了,可到现在为止一个观众都没有入场。”
她想了想,气愤地说道:“一定是美佳干的。她技不如人,没当上首席。竟然用这么卑鄙的手段破坏你作为我们乐团台柱的第一场演出。”
云蓁从镜中望向憋的脸红的二提,明白分析道:“她哪有那么大能耐。剧场里有一千七百多个座位,一场包下得花多少钱。”
“蓁,这你就不知道了。”琳达边说着边提着裙摆挤到她的身边,八卦道,“最近业内可都在传她搭上了那个音乐天才,全球第一乐团首席小提琴家苏明礼。这点钱她怎么就花不起?”
“苏明礼?”云蓁侧头抬眼看向琳达,眼底尽是不信,哂笑道,“我怎么不知道呢?”
见她仍是一副不痛不痒的模样,琳达都替她着急,砸了一下嘴,道:“平日里,你乐团家里的两头跑,很少关心这些事。你也得为自己着想着想,在这音乐圈里,过人的才华是必不可少,但该有的交际你也别一直推辞。尤其你长那么漂亮,只要愿意……。”
云蓁拍了拍她架在化妆台边缘的手,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如果她想靠美色获得荣誉地位,那五年前,她只需要陪一个男人,就可以拥有一切。
何必如今周旋在形形色色的人物之间。
两人说话时,助理探头进门提醒道:“马上开场。”
云蓁缓缓起身,拿起一旁精致昂贵的小提琴,款步走到门前,站定,回头对琳达淡然道:“票既然都卖出去了,有没有观众我们都得尽心演出。”
经历了岁月,她早就不是五年前那个单纯柔弱的少女。
她有自己一定要守护的宝贝。
没有一名观众的音乐厅,让报幕主持人的声音都有些发虚。
而站在舞台中央一袭红裙的云蓁,从乐团成员黑衣的陪衬中脱颖而出。仿若黑夜里绽放的玫瑰,坚强而摄人心魄。
她对着空无一人的观众席,深深鞠躬,从容淡定。
不过是个空场,怎么可能击垮她。
眼神与指挥对视,点头确认。
随即《辛德勒的名单》的悠扬前奏响起。
她缓缓将小提琴架在颌下,跨越时空的音符从弓毛与琴弦的摩擦间飞出,盘旋在静谧的大厅内。
这一刻,她的内心沉静,可当曼妙的乐声抵达灵魂深处时,有那么一小块空空荡荡。
进行到华彩部分,乐团其余成员放下手中乐器,让她独自一人展现高超的技艺。
那炸裂夺人呼吸般的炫技演奏,将人情绪推向了高潮。
一曲结束,音律回味间,轻微的鼓掌声,从二楼包间处传来。
云蓁疑惑抬头,实在太远看不清。
原来有人。
她微微颔首点头,继续着下一首。
二个小时后演出结束,演出商送来一大捧白色雏菊表示祝贺。
云蓁收到时一愣,没有多想。
应该是凑巧。
她换完衣服,出门见到演出商等着,心里想着拒绝的话。
一般这个时候,演出商会替一些重要的观众提出见面合影的需求。若是花大价钱更过分的要求也会让他们答应。
“蓁,有位东国来的先生想见你一面。”知道她这位乐团首席平日清高得很,演出商靠近她轻声面提道,“今晚他可包下了你演出的整个场次。”
再是达官显贵,她也没有兴趣,只想回家。
云蓁委婉地拒绝道:“时间不早了,家里还有人等。”
“我可以顺路送你回去。”
熟悉的清冽男声,如同晴天霹雳般击穿她的心脏。
回头望去,陆卓景从廊道深处走来。
一如既往的光风霁月,深色西服,挺括的面料下包裹着他笔直的长腿。
岁月对他真是厚待。他本就生得眉眼清冷贵气的人。五年过去,三十几岁,容颜未曾变过。
“不必了。”
云蓁回得漠然决绝。
在演出商错愕的目光中,镇定地朝陆卓景走去,错身而过。
纤细的手腕在与男人衣袖碰触间被大力擒住。
云蓁没有挣扎,停下脚步,眼眸空洞虚无地望着前方,借此压制住狂跳的心脏,淡淡道:“放手。”
陆卓景微微偏头俯身,目光犀利深邃,像是黑洞般要将她吞噬,温润的气息裹挟着冷冽的寒意灌入她的耳中。
“你是我的妻子,我怎么可能放手。”
情意绵绵的话,阴鸷无比的声音,云蓁的心脏紧缩在一起,无法呼吸。
这次陆卓景没有给她反驳的机会,拽着她就往音乐厅外拖。
室外,黑夜与大雨并存,将纠缠着的男女打湿。
云蓁被陆卓景推进库里南里,随即车辆奔驰在迷蒙的霓虹灯光之下。
车窗外数道水线斜斜趴在玻璃上,不曾断过。
像是流进了她的心里,再准备从她的眼眸中溢出。
她强压住心中的不安,镇定道:“你要带我去哪?我需要立即回家。”
陆卓景解开西服扣子,垂目正好望见她放置在座位上微颤的手指,嘴里奚落道:“做错事的人没有资格提要求,现在我说了算。”
“陆卓景,你不能这样对我。”云蓁眉眼愠色,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大声叫他。
她必须立即回去。
陆卓景目光一沉,扣住她的手腕,强行将她拖向自己,翻身将她压在后座靠背上。
两人近在咫尺,彼此的呼吸在鼻息间交融。陆卓景侧头要吻那日思夜想的柔软,云蓁拒绝撇开。
他只轻轻擦到她的嘴角。
“不要这么做了。”云蓁呢喃道。
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那自己便会放不下,不如不要开始。
被她清冷地拒绝,陆卓景想起他们最后一次在一起时,提到的那个突兀的男人名字。
他用力捏住她的下巴,逼她与自己对视,语气冰寒如刀:“和苏明礼在一起了?”

第3章  不想让他知道就听话
望着陆卓景阴鸷的眼眸,云蓁的心脏蓦地一疼。紧接着他瞳仁中微弱光线的反射,如同一根针细密地扎在她心底的那块空白处。
扎一下,留下一个印记。
她沉默不语。
然而静谧的空间,却被不合时宜的手机铃声划破。
陆卓景单手将她打翻在后座上的手包拉开,掏出手机。
黑色屏幕上闪烁着苏明礼三个刺眼的白字。
他好看的桃花眼眼尾微翘,未达眼底的笑意透着毒蛇般的阴狠,重复道。
“苏明礼。”
“不要。”
未等云蓁能够阻止,陆卓景接通电话,打开免提。
苏明礼焦急的声音传来:“蓁蓁,演出结束了吗?保姆说她怕打扰你演出,留了信息给你。一直没有等到你的回复。她家里有些急事,得先回去。问我有没有空?”
陆卓景扔下电话,唇角勾起一个耐人寻味的冷笑。
“唔——”
女人终究是敌不过男人的力量。
云蓁被他摁在靠背上接吻。不管她有多不情愿,陆卓景捏着她的下巴,撬开了她的唇,男人甘冽淳厚的气息在口腔中充斥占据。
她不敢发出任何声响,胸腔中的空气迅速消失,大脑一片空白。
良久,没有等到回复的苏明礼,像是感知到电话对面的异常,试探性地问道:“蓁蓁你在哪里?”
发现她不肯配合,陆卓景恶劣地拉开她微湿衬衫的一角,伸手探进去。
云蓁恐慌地去推,怎么也推不开。
眼泪忍不住落了下来。
他在羞辱自己。
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巴掌甩在他脸上。
这一声脆响让两人同时冷静下来,而电话那头也安静到只能听见轻微的呼吸声。
云蓁拿起手机将电话挂断,拉开与他的距离,整理被捏皱的衣料,语气疏离:“我需要立刻回去。”
陆卓景颓然地倒回自己的座位,手掌架在眼眉处,将沮丧空落的神色掩盖。
幼稚。
只有三岁的孩子才会在自认为的对手面前抢糖吃。
侧头凝视她瘦弱的背影,安慰的话到嘴边转了一圈。瞥见手机上苏明礼的名字还在跳动。
一想到那个男人霸占了她整整五年。
他冷哼道:“地址。我送你。”
云蓁没有拒绝,现在只要能让她回家,她什么都答应。
司机开得飞快,仍旧比不上她想回家的心。
……
地上积起的雨水被一个急刹炸开了花。
云蓁迅速跳下车,消失在维也纳市中心一栋豪华公寓里。
打开大门,都来不及换上拖鞋,嘴里柔声喊道:“念念。”
三步并作两步往一间卧室走。走到近前,门从里面被打开。
门缝中透出暖黄色台灯灯光。
苏明礼出来,食指比在唇间,轻声说道:“刚睡着。”
云蓁点点头,不安的目光穿过他的身侧落在一团柔软的小身体上,瞬间变得温温柔柔。
“出什么事了吗?你衣服……。”
刚刚给她打电话就听见奇怪的声音,现在看见人,忧虑更甚。
云蓁顺着他的目光,才看清自己一身的狼狈。湿透的衬衫紧贴在身上,衣摆一角掖在黑色长裤里,一角散在腰际。
她答非所问道:“谢谢你,明礼。这么晚让你赶过来一趟。”
看出她的回避,苏明礼双手扣住她的肩头,再次问道:“蓁蓁,你和我说实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明礼你先回去。”
苏明礼没有问出所以然,视线却被一个身影吸引。
陆卓景双手插在裤兜,缓缓向挨着的两人走近,将逼仄走道里的空气挤走,让三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
他先打招呼道:“好久不见。”
哪有什么好久不见?
他们俩就没有正式见过面。从云蓁读音乐学院起,听她提起过几次,那时自己并没有当回事。
谁能想,当年就这么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把他的人给诱骗走了。
“陆卓景,你对蓁蓁做了什么?”苏明礼压抑着声音质问道。
陆卓景挑眉,无赖地说道:“她是我老婆,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说着将云蓁从苏明礼身前拉开。
“当年她不过是被你们陆家用恩情胁迫嫁给了你。你别再纠缠她了。”苏明礼跨前一步,用手指戳在他胸口。
陆卓景也不客气,单手扣住他的手腕,反扭使劲,声音冷戾:“我纠缠她?你给我记住,我和她没有离婚。不该纠缠的人是你。”
他手上的劲越来越大,身体清瘦单薄的苏明礼根本不是他的对手,额头挂上细密的冷汗。
云蓁看出不对劲,急忙摁住两人的手,对着陆卓景斥责道:“陆卓景,你快放开。明礼的手不能受伤。”
陆卓景?明礼?
叫个小三叫得那么亲热,自己的肺快要被她气炸。
正要发作,房间里传来一串奶酥酥的轻哼声。
云蓁顾不得争吵的两人,跑进房间,跪坐在小床边,轻拍床里小女孩的肩膀,柔声说道:“念念乖。妈妈在。”
半梦半醒的小女孩,颤了颤睫毛,像是感受到妈妈在身旁,嘴角下意识地咧开浅笑。
一对小梨涡嵌在肉肉的脸颊上,可爱得让人心颤。
可这一幕,让陆卓景的眼底蓄积起层层冰霜,甩开苏明礼的手,额颞处暴起的青筋直跳。
连孩子都有了吗?
敛目,咽下口中的苦涩,转身朝客厅走去。
陆卓景转身时,云蓁眼角余光瞥见他浮动的人影,心绪缓缓沉落,撞在心底,将碎成尘埃的悲伤扬起。
再次安顿好女儿,云蓁走出房间,将房门合上。对着还等在门外的苏明礼劝道:“你先回去。”
“蓁蓁,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和他待在一起。还有念念也是。”苏明礼舔了舔嘴唇,不安道。
云蓁给他一个宽慰的眼神,扯出苦涩的笑容:“我迟早要和他有个了断的,既然他都找上门来。我和他应该好好谈谈。”
她的话没有错。
苏明礼再是不甘心,也只能让步。临出门前,狠狠剜了陆卓景一眼。
两人对坐在厨房的餐桌边,一盏圆口的吊灯在他们头顶间投下光线。
陆卓景斜靠椅背,指尖捏着烟盒,在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摆弄。
“什么时候有的孩子?”
“五年前。”
生日。”
云蓁拿出一张联合医疗证,压在桌面上,推到他的视线下。
陆卓景停下手中的动作,目光只是稍稍触及了证件上的第一行数字,手里的烟盒瞬间被骨节分明的手指蹂躏成团。
7月2日。
他们做的最后一次,是她毕业前一天,6月30日。
这个孩子根本不可能是他的。

第4章  你是长辈,那种事不要再做了
夜间的维也纳市区很安静,偶尔窗底下会传来醉酒青年的嬉笑声。
半开的窗户灌入一阵带有雨后清新的风,吹动云蓁蝶翅般的眼睫。桌下纤细的手指揪着黑色裤管,叠起一层层褶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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