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版小仙女(霍杳)小说全文免费_黑化版小仙女小说全文阅读

ronghua 2023-01-13 23:33:30 17
我叫霍杳,是九重天上的一位小仙,知名褚郁牌舔狗。
褚遇仙君,因为我在女仙中声名狼藉。
白日,他对我不假辞色。
夜间,他又端着吃食软声哄我的原型出来,向来只拿剑的手温柔地梳理我的毛发。
他明知道,那也是我。
我故意在他面前化成人身,「仙君……」
褚郁面色含霜,「变回去!」
彳亍。
真的会有人只爱毛茸茸不爱大美女吗?!
我不信。
我斗志昂扬地一头吊死在了褚郁这颗歪脖子树上。
无数次,仙子们轻轻地敲打我的恋爱脑,怒斥我脑干缺失,僵尸都不吃。
我每次指天发誓、舔狗不得好死,转头又被褚郁勾得五迷三道。
极其没有出息。
千年过去,他从待我冷淡至极进化到既不主动也不拒绝,一边只对我特殊,一边又与我保持距离。
我满怀欢喜地以为自己即将攀下这朵高岭之花。
褚郁却轻描淡写地说:「我修的无情道。」
说这句话前,他刚把我护在身后,为我怒而向其他仙君拔剑。
……
呵呵,你修无情道,你撩尼玛呢?
这一次,所有人都以为我申请帮他渡劫是为了得到美人芳心,却不知这是我预谋已久的报复。
我要让他后悔这千年的若即若离。

神仙渡劫不在凡间而在轮回境,可以自选渡劫剧本和一位辅助队友。
褚郁表示是谁、什么剧情都无所谓。
「我一心向道。」仙君神色淡淡,问都没问一句到底是哪位仙子。
你很高傲吗?
司命干脆让我选,她暗示我:「咱们挑个无比高贵的身份,应睡尽睡!为所欲为!」
我挑了一本小声问:「可以自己改一部分吗?」
几日后,司命和轮回境仙使望着我改过的命册面面相觑。
仙使陈晏晏半天憋出来一句:「野啊姐黑化版小仙女(霍杳)小说全文免费_黑化版小仙女小说全文阅读妹。」
司命默默在本子的标题后添上括号「黑化版」。
我羞涩一笑。
轮回境前,褚郁拧着眉,「是你?」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我朝他笑了笑,「我会帮仙君『好好』渡劫的。」

按规定,帮助仙友渡劫的神仙得忘记前尘。
但我开了挂。
我美美当了十几年的公主,等着褚郁按照剧本来娶我。
然后就听说状元郎誓死不愿娶公主,一头撞金銮殿上了。
我拎着剑就进了褚府。
褚郁看见我,甚至不屑抬眼皮,「不娶。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我把剑扔给他,「好啊,给你个机会。你把这府的人都杀了,我就求皇兄下旨放你自由。」
褚郁寒玉般的眸中满是愤懑,「蛇蝎心肠!」
我淡定地坐在他床边,「要杀快点,你不杀等会儿皇兄就亲自来了。」
我的皇兄即当今圣上。
备注:昏君、妹控、爱面子。
我敢肯定,褚郁撞柱时,他在想这个不识抬举的狗东西怎么不直接撞死。
一个月后,公主出降,全京城敲锣打鼓。
老百姓们喜气洋洋捡路边撒的银裸子,传唱公主和状元郎的浪漫爱情故事。
他!孤高不屈!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宁可撞死也不愿侍奉公主!
却在见到她的第一眼,红了眼。
「我错了,嫁给我,命都给你!」
褚郁一身红衣,板着张死人脸。
几个小孩子笑着大声喊:「新郎官都高兴麻了!」
四周响起一片暧昧又善意的笑。
到了府邸,褚郁牵我下婚舆。
我矫揉造作地关心道:「驸马怎么脸色不好?昨夜激动得一宿没睡?」
褚郁扯了扯嘴角,笑不出来,「谁出殡能高兴得起来?」
我出嫁你出殡,真有你的。
我扭头吩咐随侍左右的宫女:「去,让唢呐吹得大声点,给驸马爷助助兴。」
洞房花烛夜,褚郁看着半遮半露横陈在床上的我,满脸通红。
到底刚及弱冠,他难掩慌乱地后退。
我爬起来制住他,用腰带将他的手腕反捆,往上吊在床柱上,「看来驸马喜欢被动点。」
褚郁闭着眼睛,「公主只得到一具肉身又有何用?」
我轻笑,慢条斯理地享用我守了千年的礼物。
事后,褚郁躺在喜床上神色麻木。
我慵懒地靠在床边,锐评:「你不行,这才几刻钟?」
如果此时躺在我身边的是褚郁仙君,他一定会面含秋霜,直接给我来一剑透心凉。
可惜这是稚嫩的凡人褚郁。
他只会愤怒地爬起来证明男儿气概。
真笨。

本朝官员的新婚假期有七日。
褚郁表示,他一天不为朝廷呕心沥血就羞愧得想死,第二天一早就马不停蹄上朝去了。
他跑出我房门时,还因为腿软摔了一跤。
皇兄对他的识相很满意,赐了一堆鹿鞭牛鞭。
敕令:好好补补。
褚郁回府时,自己掐得指缝和手心都是血。
他平时睡书房,初一十五才来我房内。皇帝每月被迫睡不喜欢的正宫也就这个频率了。
我也不在意,每天笑眯眯地去找褚郁他娘唠嗑。
凡人褚郁生父死得早,全靠母亲一手绣工把他带大又供他读书。
老妇人出身乡野,想不通儿子干吗抗旨不遵不娶公主,也想不通儿子转头求娶又为何冷落佳人。
褚郁晨昏定省,看见我和他娘言笑晏晏,都忍不住冷笑。
他趁他娘不注意,低声讽道:「狐狸看鸡,满心算计。」
我回敬:「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然后转头就找他娘哭哭啼啼,「我在宫里也是千娇百宠长大的。郎君若是不喜,何故娶我?」
他娘缓缓抄起手杖,对儿子死亡凝视。
我躲在婆婆背后,朝褚郁得意地笑。
今天也是夫妻恩爱的一天呢。
翌日,褚郁的书房傍晚就落了锁。钥匙在他娘手里。
褚郁抱着膝盖坐在阶旁喝闷酒。
月华如水,清冷地洒在他的脸上。
他认真地问我:「公主,你什么时候玩腻?」
我假装没听懂。
他不肯让步,「我们什么时候能和离?」
我俯身给自己倒了杯酒,懒懒道:「没和过,怎么离?」
他说:「我有心上人,殿下何故强求?」
他不会以为我会在意这个所谓心上人吧?
就算是凡人褚郁,也绝不会轻易动心,不然我倒立洗头。
那晚,他喝多了,拽着我一遍遍说他有喜欢的人,求我放过他。
笑死,我才不信。
我一把拽过他的衣领,凶神恶煞地问:「说!你心上人是谁?」
他一脸梦幻,「她是我梦里的仙子。」
我舒了口气。
神经病。
我梦里还俊男后宫成群呢。

褚郁酒醒了,躺在床上怀疑人生。
「怎么不继续说你的心上人了?」
他冷笑,「藏在心里的人,自然不该放在口头冒犯。」
我点点头,「行。那你继续藏着。有空记得告诉她,她的人我先睡为敬。」
褚郁愤而起身下榻就走,「不知廉耻!」
「嗯嗯,你最知廉耻,记得穿裤子。」
他一张俊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
状元郎的名头听起来吓人,其实在皇家看来也就那么回事。每三年能出一个的东西能有多稀罕。
褚郁运气不好。
他的同期,榜眼是左相的儿子,探花是右相的儿子。
一个只会背几句《论语》,另一个更牛,不识字。
褚郁自己是正儿八经读书科考上来的,看不上这两个不学无术的同僚。
巧的是,他俩也看不上他。
因为他们觉得拼爹比拼女人高级。
褚郁到底年轻气盛,三人起了口角,最后闹到御前。
皇帝轻飘飘地看了他们一眼,「名次而已,至于吗?」
他还自作聪明地笑了笑,「好好待杳杳。你的状元,可是她亲口点的。」
褚郁白着脸回来了。
他在家躺尸了七天,不告假也不去点卯。
「起来。」我轻轻踹了他一脚。
「你们皇家是不是都不讲理?」他望着我,「你想要谁娶你,谁就要娶你。」
「是。」
「只要有权力,谁都可以为所欲为。」
褚郁恨恨地锤了下床边。
实木雕花大床,塌了。
我眼疾手快一把把他拽出来,「这么大能耐,怎么不去考武举?」
「没文举有面子。」
「是吗?被床砸死挺有面子的。」
「我死在床上,殿下比我更有面子。」
那确实。

褚郁的仕途很顺利,翰林院的凳子还没坐热,就破格进了内阁。
可惜进去了也没什么实事给他干。
左相右相二人鞠躬尽瘁,事必躬亲。
大奸似忠了属于是。
褚郁开始整天摸鱼,迟到早退。
我躺在榻上玩他头发,「支棱起来啊!内阁不相信眼泪!」
褚郁:?
我邪魅一笑,「可是我信。哭得好听点,我就去求皇兄给你走后门。」
褚郁:我在期待什么.jpg
他合目念起《大悲咒》,表情像是被蜘蛛精缠上的唐僧。
我知道这位唐僧依旧以苍生为己任,只是他学会了蛰伏。
朝野上下沆瀣一气,褚郁孤立无援。
他需要一个机会。
一个澄清玉宇,涤荡乾坤的机会。
这年夏,城北下了一场赤色的雨,红得像血。
城里的孩童在街头巷角传唱:「天雨血,佞人禄,功人僇!君不亲下,不出三年无其宗。」
这则谶纬出自京房《易传》。
褚郁蹲在书房草拟奏疏。
我叩门。
「请进。」褚郁的声音紧绷。
我自顾自去躺在窗边的软榻上吃桃,浑然不顾某人望来的一眼又一眼。
「公主。」他终于启齿。
褚郁一脸视死如归地走过来。
他缓缓蹲在我面前仰视我,眼睛里带着一点惶恐的信任,像是死局中凝视着猎人的鹿。
澄澈的哀求,看得我心尖发痒。
褚郁把奏疏递到我眼前,「殿下,您觉得这封奏疏我该递吗?」
「你敢信任我?」我勾起他的下巴。
他把下巴轻搭在我指尖,脖颈弯出温顺的弧度。
「只有殿下可以帮我。」他抬起眼睛,睫毛像扑闪的蝶翼,「我只有您。」
他坦然地承认:「殿下,我在赌。」
长进了,短短几日学会了利用自己的优势。
我看都没看奏疏一眼,冷漠道:「不该。」
他的眼神黯淡了下去。
「但是我可以教你别的。」我把一颗桃递在他唇边。
褚郁识相地张嘴咬住。
「真乖。」我亲了亲他。
乖孩子应该获得奖励。
褚郁很聪明。
可寒门考上来的贵子,缺乏揣测上意和在各方势力中生存的经验。
而我自幼在这种环境长大。
在我的授意下,褚郁将原本奏疏中被参的左相替换成了吏部一个看似不起眼的小官。
这人是左相的爪牙,为左相清除了好些个不听话的青年才俊。
杀虎,得从杀伥鬼开始。
上朝前,褚郁紧张得来回踱步。
我被吵醒,困得连眼皮都睁不开,不耐烦道:「多大点事,快滚。」
褚郁松快地笑了声。
他火速伸出手捏住我的鼻子,「多谢殿下,下官这就滚去上朝。」
被憋醒的我:?
狗东西。

事情不像想象的那样顺利。
褚郁下朝后脸色阴沉。
他急步走向我,「殿下,杨兄下狱了。」
他看我一脸不在意,补充描述:「杨升,来吃过我们喜酒还写了贺诗的那位。」
这我能不知道吗。
不得不说,不愧是褚郁的挚友。
褚郁原先好歹还只是打算弹劾相对弱势的左相,这位直接扛着棺材去死谏了。
对象是当今右相,皇帝的亲岳丈。
依我看,谏言没啥用,棺材倒是准备得很恰当。
褚郁面色踟蹰。
我叹了口气,「褚郁,你知道宫里那么多公主,为何只有我被宠爱至今吗?」
「因为我知道什么该碰,什么不该碰。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
褚郁默然。
显然,他也意识到了这件事的严重性。
所谓死谏,就是以命进谏,谏者百分百能让被弹劾的人遗臭史册。
更何况,杨升直接扛着棺材上朝,弄出这么大的阵仗。
右相不会放过他。
现在谁想保杨升,谁就是和右相撕破脸地对着干。
褚郁沉静地颔首,「我知道了。此事公主的确不该插手。」
他没有多说自己的打算。
但我知道明日的早朝,他还是会去给杨升求情。
不仅仅因为是挚友,更因为事情闹大才更有希望。
他要赌,天降凶兆再加上两位年轻士子的泣血之声,能够撼动君心,让他睁开眼看见底下恶贯满盈。
褚郁一宿没睡,借着一豆灯笔舞龙蛇。
这大抵会是他这一生写过的最好的文章。
清晨,他起身穿好官服,在我手边放下一张纸。
我困倦地眯了眯眼,把纸团成一团扔掉,「和离书是吧?我早就写好了,在桌上呢。你签个名就行。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连累我。」
「对了,财产和你娘归我。」
褚郁顿足,他起身朝我行了个大礼,「多谢公主。」
他真心实意,「望公主再遇良人。」
褚郁签好字,挺直脊梁、扶正官帽走出门。
几个时辰后,我听说我的驸马,啊不,是前驸马和他那位同僚做伴去了。
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喜欢以卵击石的人,坚持着子虚乌有的正义,试图用自己的命去敲响警世钟。
可惜高坐在殿堂的天子听不见钟声,也听不见哭声。

天牢深深,褚郁和他的同僚被关在一头一尾。
褚郁瘦了一大圈,靠在墙边不知在想什么。
看见我,他一惊,「公主怎么来了?」
「几日不见,公主真是……」他沉默了一瞬,「容光焕发。」
我嬉皮笑脸:「那可不?你快没了,皇兄于心不忍,赔了我十个。」
他幽幽道:「人之将死……」
我迅速补充:「其言也善嘛。快,褚郁,说几句好听的给我听听。不要让我白来这一遭。」
褚郁一脸晦气地背过身看墙。
但不一会儿,他还是乖乖地转过来吃我给他带的吃食。
我安静地望着他。
他吃相很矜持,一口一口细嚼慢咽。吃完,他抬眼对我温和又感激地笑。
他郑重地说:「此生幸甚逢君。」
天牢森寒,灯烛温然地映在他望向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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