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落皇位小说阅读_(蒋芙江彻蒋柔)不落皇位小说在线阅读
我叫蒋芙,是南朝的皇后。 我与皇上江彻十分恩爱。 成婚那日他便告诉我他其实来自现代,还是个霸道总裁。 在他们那里科技十分发达,人可以上天下海。 女人也能出去工作,不必到了年纪就赶紧嫁人。 而且男女间都是一夫一妻制。 所以他承诺娶了我以后,绝对会专心地待我,后宫不会再纳一人。 我当皇后以来,他确实对我一心一意,后宫只有我一个女人。 可是当我因为无所出,满朝文武开始劝谏江彻广纳嫔妃开枝散叶时,我的母亲先按捺不住了。 当日她便带着我妹妹蒋柔入了宫,开始苦口婆心地劝说我。 「你嫁给皇上多年无所出,早晚会被废弃。你妹妹与你是骨肉至亲,倒不如直接让她做皇后。」 我直接笑了,不愧是我的母亲,还真是会为我着想。 「当皇后?胃口倒不小!」我扶了扶鬓边的金玉步摇,含笑问道。 母亲看向蒋柔,一脸自傲:「本来我是想让她做贵妃的,可是你妹妹说她生来骄傲,绝不为妾。」 蒋柔听后骄矜地一笑:「一个封建社会的贵妃,我还不稀罕,我要做就做皇后。」 「不过是一个封建社会的无知女人,怎么配当皇后?」 我看向一反常态的蒋柔,发现传言果然不假。 我这向来怯懦的妹妹真真地是换了个性子,竟变得这么不知廉耻。 母亲看向她的眼神中却有着赞赏与宠溺。 「她倾世之才,只有她这样的女子才配得上皇上。」 「你空有美貌,皇上不过对你一时新鲜罢了。不如现在将后位让给你妹妹。日后她做了皇后,也不会亏待了你。」 这是得有多大的脸啊,还生来骄傲? 我抚了抚留仙裙的裙摆问道:「我不配,那谁配?」 「当然是我了,你区区一个封建女人,怎么配和我比?」 我看向蒋柔,她一脸自傲,可奈何生得实在普通。 我从她的身上只看出自命不凡。 以前她明明是个怯懦柔弱的性子,却在一次落水后一改常态。 听闻她先是表示人与人生来平等,不准府里奴才下跪。 后是屡次女扮男装地出府结识文人墨客,做了不少好文章。 蒋家女公子这个称呼,一时间响彻京城。 我母亲为此深以为傲。 「你到底让不让位?」 母亲看我迟迟不点头,有些耐不住性子,开始催促我。 「我养你这么大,你也到了该尽孝的时候了。不过一个皇后的位置,你本就坐不稳了,倒不如直接让给你妹妹,也省得被废之后颜面尽失。」 母亲喋喋不休地说着,我的心却凉了半截。 从小到大她就是如此偏心。 我虽为嫡长女,却不得她的疼爱。 从记事起什么好东西都是蒋柔的,以前蒋柔性子温和,不会主动地和我争抢,我未出阁时日子过得其实不错。 可是没想到她自从落水后竟然开始主动地和我争抢皇后之位。 母亲向来对她疼爱有加,所以这次她对我提出这种非分之求,倒也不算奇怪。 只是这次她们的盘算注定要落空了。 因为江彻的心里只有我一人,曾经那些妄图飞黄腾达的女人最后下场全部很惨。 3 正当我想要对她们二人反唇相讥时,江彻下朝后来我宫里了。 「老婆,上朝好辛苦,求安慰。」 江彻凑到我面前,旁若无人地将我圈进怀里搂着。 他在外人面前总是一副严酷的帝王模样,在我面前时却黏人得很。 我碍于从小到大受到的教导,不习惯在人前与他亲密。 伸手推他:「我母亲与妹妹还在这里。」 他看向母亲和蒋柔,不情愿地松开我。 母亲向他行礼,蒋柔却愣在原地迟迟地没有动静。 母亲轻轻地拽动她的裙摆,示意她行礼。 她却不为所动,挺直了脊背看向江彻:「你就是传说中的皇帝吗?你的眼睛可真好看。」 江彻听到她的言论,立刻皱眉,一旁的太监总管立刻怒斥:「大胆,见到陛下还不行礼?」 蒋柔坦然地看着江彻,面不改色:「众生平等,我为何要跪?跪拜是封建糟粕,早就理应废除。」 周围的宫人和我的母亲听到她这番言论,立刻一脸惊悚。 他们或许是从未见过如此愚蠢之人吧。 没想到她接下来的话更是让人惊骇:「我叫蒋柔,我就叫你江彻好不好?」 「大胆,皇上的名讳岂是你一介臣女可以叫的?」总管太监的声音都在颤抖。 「那又如何?不过一个名字而已,取名不就是为了让人叫的?」蒋柔一脸鄙夷,「我身上可是有很多想法,你想不想让南国成为第一强国?如果你想的话我可帮你。还有我可以帮你挣钱,我知道玻璃、香皂、火药等制造方法,随便一种都能帮你赚尽天下财富。」 江彻听后静静地看着刻意地挺直背脊的蒋柔,随后脸上露出淡薄的笑意:「哦?竟不知蒋姑娘到有这等惊世之才。」 其实他早就知道蒋柔说的这些东西如何制作了,只不过目前这些东西只供于皇室。 蒋柔还没有机会接触,所以她自以为自己手握珍宝。 江彻这句话给了她自信,她立刻得意道:「我要和你单独地说,毕竟这是机密,不是谁都配听的。」 「好啊。」 我听着江彻说话的语调,就知道他这是要算计人的开端。 蒋柔却毫不知情,只是用挑衅的目光看向我,眼中尽是得意。 我心中冷笑,真是不知死活。 4 蒋柔却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凑到我身边来,神情中尽是怜悯。 「你虽贵为皇后,却不知道什么叫爱。一辈子被困于这深宫之中,见不得外面自由的天地,其实你也很可怜。」 我和江彻听后对视一眼,一致地觉得我这个妹妹大概是疯了吧。 他低声地怒斥:「谁准你向朕的皇后大放厥词?她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你有那工夫还是可怜一下自己吧。」 蒋柔被申斥后不敢再胡言乱语,却愤恨地看着我,以为是我在挑拨。 我没有理会她跳梁小丑一般的行径。 江彻又拍了拍我的肩,安抚我:「有些事我要和她确认一下,你在这儿等着,千万不要胡思乱想。」 随后命人带着她去密谈。 他们离开后,我的宫中只剩下我和母亲以及宫人。 母亲望着蒋柔跟着江彻并肩离去的背影,欣慰地笑了笑,随后看向我:「我说得没错吧,天下男子都会为我的柔儿倾倒,连皇上也不例外。」 我挑挑眉,将杯中茶水饮了一口:「母亲这么自信吗?」 「柔儿和皇上一见倾心,还用说吗?」最后她又将我上下地打量一番,「你没有做皇后的命,即使当初抢了柔儿的皇后之位,现在还不是要物归原主。」 我明明是江彻亲封的皇后,何来抢这一说? 当初还不是她想算计我的皇后之位没有算计成吗? 如今却来倒打一耙,真是可笑。 我提醒:「母亲忘了我可没忘,这皇后的位置可不是我抢来的,当初是陛下执意地要娶我的。您还想李代桃僵来着,最后还是被陛下识破了,怎么母亲的记性这么不好?」 我母亲做下的龌龊事被我拿出来当着宫人的面公之于众,她立刻翻了脸:「你这个下贱的小娼妇,我说话你还敢顶嘴,你是想造反吗?」 她显然还不习惯我不仅仅是她的女儿,还是当今的皇后。 此时她气势汹汹地指着我辱骂,我身边的宫人立刻呵斥她:「大胆,竟敢对皇后娘娘不敬。」 母亲下意识地一哆嗦,随后又想起什么有了底气:「什么皇后?她马上就不是了!」 我继续饮茶,随后不慌不忙地吩咐下去:「许氏以下犯上,理应重罚。念在初犯且又是本宫生母,赐掌嘴五十。」 宫人听到我的命令,走过去按住她。 「我看谁敢?!」母亲叉着腰,一副油盐不进的泼辣样子。 说着竟想要挣脱宫人的束缚来打我。 就在此时江彻带着蒋柔回来了,我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蒋柔的脸上满是得意。 5 江彻进来时母亲正在用污言秽语辱骂我,闻言直接一脚踢在她的背后:「竟敢辱骂皇后,活得不耐烦了?拉下去掌嘴一百。」 我母亲向来养尊处优,哪里被如此对待过? 她当即被吓得立刻瘫软在地,开始哀求。 江彻看也不看,只是过来安抚我:「没事吧,她有没有吓到你?」 我摇摇头,母亲正被宫人往外拖拽,嘴里还在不停地求饶,企图我能为她向江彻求情。 看着她丑态毕露的模样,我嫌弃地别过头。 她既然如此地嫌弃我,我又何必心软呢? 这时蒋柔却跳出来指责我,她义正词言:「她不过是辱骂你几句,但她也是你母亲啊!你怎能如此狠心呢?何况人人生来平等,你凭什么打她呢?」 我想反驳,江彻却点点头,若有所思:「你说得也不无道理,女儿是该孝顺母亲。」 蒋柔立刻面露笑意,柔情似水地看着江彻:「我就知道你和这个封建社会的人都不一样。」 江彻闻言,挑了挑眉。 「既然你这么孝顺,不如你替你母亲受着吧。来人,把蒋柔拉出去掌嘴。」 江彻挥挥手,宫人立刻放开我母亲朝蒋柔走过来。 蒋柔吓得后退两步,面色苍白却还是在嘴硬:「江彻,你这样是不对的,我不是要当你的合作伙伴吗?你打了我你会后悔的。」 「那朕倒要看看今天打了你究竟会不会后悔。」江彻抚了抚我的肩,漫不经心地转身和蒋柔说着,「对了,你直呼朕的名讳,再加五十。」 随后蒋柔被押到院中,太监拿了木板开始行刑。 我母亲跪在地上苦苦地哀求江彻,可是江彻无动于衷。 一盏茶工夫过去,行刑完毕。 蒋柔被打得气若游丝,脸肿得老高,嘴角还有几丝血迹。 她被迫跪在地上,完全没有了一开始绝不下跪的高傲。 可是恶毒的眼神却看向我,仿佛命人掌她嘴的人是我。 江彻看着狼狈的她,眼中却没有丝毫的怜悯之情:「蒋柔,你屡次以下犯上,念在你是皇后亲妹的份儿上,今日只是小做惩戒,如若再出言不逊,朕必定要你的命。」 蒋柔好像是终于体会到了江彻的可怕,不敢再嘴硬,反而受了刺激直接被吓得晕了过去。 江彻看到后嫌弃地咂舌:「好歹也是穿过来的,这么窝囊,真给我们穿越者丢脸。」 听到江彻所言,我心中的石头落了地。 怪不得突然变得这么奇怪,原来竟和江彻来自同一个地方。 只是现在她用了蒋柔的身体,那原先的蒋柔恐怕凶多吉少了。 我心里一阵担忧,虽然母亲偏心,可是原先的蒋柔并不让人讨厌。 甚至还给过我温暖,没想到竟然被穿越女占了身体。 还有就是我记得江彻不是说他们那里的女子都读过书,不囿于深宅大院争风吃醋吗? 怎么这个蒋柔却满口地胡言乱语,毫无规矩体统? 我疑惑着看向江彻,他点点头:「刚刚我仔细地试探过了,确实和我一样是穿越过来的。只不过穿之前学历不怎么样,脑残穿越小说倒是没少看。以为凭着纸上谈兵看来的东西就想称霸古代,真以为古人都是傻子吗?真是愚蠢。」 对于江彻的话我有些似懂非懂。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穿成蒋柔的这个人是个蠢货。 6 蒋柔自从被掌嘴以后,消停了一段时间。 再见到她是在三个月后我的生辰宴上。 我和江彻正乘船往湖中宴会行去时,就听到水面上传来一阵歌声。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我循着歌声看去,就见到蒋柔坐在不远处的船头低吟浅唱。 她的打扮依旧和周围的宫人格格不入,身着一身飘逸的白衣。 头发简单地挽着,看起来十分飘逸。 只是在宫中穿白衣是大忌,更何况今日是我的生辰。 她这么打扮无异于是对我的诅咒。 我看向江彻,他显然也看清了是谁,皱眉打断她的歌声。 「这是湖不是海,你大晚上的发什么疯?」 蒋柔一阵局促,顿了顿解释道:「我只是有感而发,没有想那么多。」 江彻并未理会,只是将她上下打量一番:「你大晚上的穿着白衣,是想当鬼还是家中死了人?今日是皇后生辰,你想诅咒皇后吗?真是晦气。」 蒋柔愣在船头,哑口无言。 「今日是皇后的生辰,朕不想见血,自己滚下去把衣服换了。」 蒋柔估计想起上次被打的经历,连忙行了个礼,被宫人带着下去换衣服了。 等她回来时宴会已经开始。 她穿着浅粉色宫装走到了我的面前。 还刻意地将背脊挺得笔直,好以此彰显自己不畏强权与众不同。 「臣妹记得皇后娘娘擅诗词,今日斗胆想向娘娘讨教一二。」 她看向我的目光里满是得意,看来是志在必得地想要碾压我。 我和江彻对视一眼,江彻的眼神中写满了不耐烦:「皇后母仪天下,怎可和你一样吟诗作对,赶紧给我退下。」 蒋柔闻言满脸失落,却并没有轻易地放弃:「今日是娘娘生辰,难得高兴的日子,倒不如破一次例。」 江彻还想继续训斥她,我却昂起头说道:「你记错了,本宫并不会吟诗作对,本宫受太后娘娘教导,习的是持家为民之道,掌天下兴衰。故而琴棋书画等太后从未教导。」 底下有贵女接话:「皇后娘娘所言甚是,我等日后是要当一族主母,掌家中中聩的。吟诗作对这种东西我们怎有时间学?又不是秦楼楚馆中的官妓。」 蒋柔听罢哑口无言,片刻后又不死心道:「既如此,今日又是皇后娘娘生辰,倒不如我此时作诗一首,为皇后娘娘祝寿吧。」 我微微颔首:「准了。」 蒋柔面露得色,清了清嗓子:「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我刚要感慨她人品虽差,才华倒是难得。 江彻听到这里却立刻愣住了,蒋柔还以为他被自己的才华惊艳到了,背诗的声音更加大了:「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一诗吟完,满堂喝彩:「真乃千古绝句啊。」 「想不到我南国竟有如此精才绝艳的女子。」 此时我看向江彻,却发现他默不作声, 目光却死死地盯着蒋柔问道:「这诗可是你所作?」 蒋柔以为自己的才华惊艳到了江彻,羞答答地回答:「是我刚才有感而作,献丑了。」 众人听闻她有感而作,更是一顿赞扬,称她三步成诗,才华倾世。 江彻的脸却更黑了:「再给你一次机会,这究竟是谁写的词?」 蒋柔坚定地回答:「就是我写的,岂能有假?」 下一刻,桌上的杯子被扫落在地,他指着蒋柔破口大骂:「抄袭狗,《将进酒》明明是李白写的。」 7 蒋柔顿时大惊失色,她显然是没想到在这里还会有人知道李白作的诗。 江彻却不待她反应,直接从怀中掏出一册诗集扔到她的脸上。 蒋柔自从听到李白这个名字的时候,脸上的自信就开始凝固。 她面色铁青地打开诗集,翻了几页,赫然地看到了《将进酒》这首诗,她脸色铁青,显然难以置信:「怎么会这样?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现代的诗,难道你也是穿越的?」 江彻却并未承认:「穿越是何物?这本诗集是一位老人赠予朕的,朕一直珍藏,从未示人。没想到今日竟遇上了你这种恬不知耻的抄袭之人,竟妄想将诗据为己有。」 她猛摇头:「不可能的,怎么会有人知道《将进酒》!」 众人对她指指点点:「原来竟是抄来的,恐怕之前作的那些诗词也是抄来的。」 「真是有辱斯文啊。」 「平日里装的清高,靠着才情吸引了多少公子的目光,原来竟是抄的!还是皇后娘娘亲妹,真给娘娘丢脸。」 蒋柔面对指责,她捂着耳朵,自信瞬间崩溃瓦解。 江彻对着蒋柔冷然道:「既然你这么喜欢抄,那就罚你将这首诗誊抄千遍吧。」 她无力辩驳,生生地将众人的指责吞进肚里。 就在此时军中来报,漠北集结了数十万兵力,蓄势待发。 江彻面色凝重,漠北来势汹汹,恐又有一场恶战。 正当所有人沉默不语时,原本受到打击萎靡不振的蒋柔重新昂起了头,对江彻傲然道:「诗的事情是我不严谨,我认罚。不过打仗的事我可以帮你。上次我和你说过的关于火药的制造方法是真的,并不是开玩笑的。火药一旦造出来,可以抵挡百万雄师,到时候漠北的难题可以迎刃而解。」 江彻的目光掠过她,却久久未言。 我知道他是在心动。 这些年国家并不太平,战乱不断。 无数的平民百姓受战乱之苦,颠沛流离,妻离子散。 当初他为了漠北的战事,几番出生入死。 要不是我舍命相救,恐怕他已遭不幸。 直到三年前漠北战事平定后,百姓才得以修身养性。 只是如今国力还未恢复,就又要开战,胜算实在不大。 为此江彻苦心地钻研造火药之道。 可是江彻说他穿越来之前从事的是经营管理类,从未接触过火药。 尽管知道大致的配方,却并不知道真正的配比,这些年火药的研制也就耽搁了下来。 所以蒋柔说的这些对他而言,无异于是天大的诱惑。 「你真的知道?」 蒋柔一听江彻反问就知道有戏,眼睛都亮了:「我当然知道了。」 当晚宴会结束后,江彻立刻召见兵部尚书前来详谈。 为了制作火药,蒋柔被安排住进了宫里。 一时间宫里宫外顿时流言四起,都说江彻迷上了皇后的胞妹。 对她一往情深,甚至为了她要废后。 对此我只觉得滑稽,江彻除了上朝,日日同我黏在一起。 即使去看火药制造的进度,也都会带上我。 怎么可能会迷上蒋柔? 所以谣言刚传到他面前的时候,他立刻彻查散播谣言之人,不让我受丝毫的委屈。 当我劝他为了家国天下暂时忍耐时,他告诉我:「我先是你的夫君,其次才是皇上。如若我为了天下辜负你,那么我也不配做一个好皇帝。」 我听罢依偎在他的怀里,感受他带来的满满的安全感。 8 只是我没想到,第二日一早,我还在用早膳时,蒋柔便来我宫中炫耀。 她为了追求飘逸还是穿着一身单薄的白衣,秋风瑟瑟下她冻得浑身发抖。 却还不忘记刻意地挺直了脊背,好彰显自己的与众不同。 只是她并未从小学过仪态,还偏偏要端着,看起来十分可笑。 她一进来就开始冷嘲热讽。 「皇后,即使你长得倾城倾国又如何?不过是困在深宫中的无知女人,只会争风吃醋,却根本就帮不到他,只有我才配站在他的身边与他并肩。」 「我已经听母亲说过了,这皇后之位本该就是我的,如今也到了物归原主的时候了。」蒋柔不遗余力地在挖苦我,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这个世界我才是真正的女主角,而你不过是我的一颗垫脚石而已。如今我来了,便不需要你了。」 「不过你好歹也算是当过皇后了,这辈子也不算亏了。」 「如果我是你,我会自请出家,从此伴随青灯古佛,也省得被废,颜面尽失。」 我身边的宫人大声地斥责:「大胆,竟敢对皇后娘娘大不敬。」 说完被我示意伸手一个响亮的巴掌打在蒋柔的脸上。 蒋柔捂着脸不敢置信道:「你敢打我?就算我对你不敬又如何?你觉得江彻会为了你责罚我吗?他现在需要我为他制造火药,你不是不知道吧?」 「你怎知我不会为了皇后责罚你呢?」正当她嚣张得意时,江彻出现在门口。 他看着蒋柔难辨喜怒,可我知道这是他即将发怒的前奏。 「江彻你来找我啦,你的皇后好不讲道理,我只是好言相劝,谁知道她竟然命人打我。」 蒋柔却并不了解江彻的习性,甚至为了故意在我面前表示和江彻关系亲近,还想要跑过去挽着他的胳膊。 「你是个什么脏东西,还敢碰朕?」蒋柔被一把推开,「她是皇后,打你你就得受着。」 蒋柔被推开有些僵硬,她尴尬地看着江彻,艰难地开口:「我知道了,我只是想和你说一下关于火药的进程。」 江彻冷然:「那你该去找兵部尚书,来皇后的寝宫找什么不痛快?」 蒋柔无言以对,江彻继续质问:「还有是谁允许你对朕的皇后胡言乱语的?朕对皇后一往情深,怎么到了你的嘴里就要废后了呢?别说此生朕唯爱皇后,就算是没有皇后,也不会是你。」 蒋柔如遭雷击,艰难地撑住身子问出口:「为什么?」 「因为你实在是太丑了!」江彻漫不经心地吐出这句话,蒋柔脸上淡然的表情迅速地龟裂:「什么?」 江彻淡淡地说道:「你也不找面镜子看一看自己的尊容,丑成这样还相当皇后?另外,如果你再对皇后不敬,我也不管你是不是能造火药,直接拉到午门外斩首。」 蒋柔不敢再说话,顿时萎靡了下来。 江彻不再多话,对着身后的太监总管摆了摆手。 下一刻蒋柔被迫向我下跪,连磕数十个响头。 「你要知道在这宫里究竟谁才是主子,今日若不是你研究火药有功,我必定要你五马分尸。只是让你磕几个响头,倒是便宜你了。」 蒋柔额头已经被撞破了,留下几丝鲜红的血水。 一百个响头磕完后,江彻因为国事已经离开了。 她被太监放下后,我提醒她:「本宫劝你一句,不属于你的东西你还是不要再肖想了,也省得皮肉受苦。」 我以为她这次受到了教训会有所收敛,谁知道她满脸愤恨地看着我傲然道:「你懂什么?小说里男女主角总要先有误会,男主虐女主身心,最后才能发现真爱是女主。所以你别得意得太早,等他发现对我的感情时,就是你的死期。」 我听江彻说过,她所说的小说等于我们这里的话本。 可是话本里的东西都是文人为了混个温饱写来骗人的罢了。 没想到她竟然分不清话本和现实,真的不知道她是天真还是愚蠢。 蒋柔被罚当晚,就又开始研制火药。 江彻也给她派了不少的能工巧匠,助她早日能够研究出来。 蒋柔衣不解带,整日埋头苦干。 她应是想通过研制成功火药将我彻底地踩在脚底碾压。 只是她实在是太蠢了。 也不想想火药研制成功后她失去了利用价值会如何自处。 何况火药的配比是机密,而只有死人才能保守好秘密。 所以成功之日应该就是她丧命之时。 9 最近宫中的谣言四起,愈演愈烈,甚至席卷流传到了朝堂与宫外。 民间百姓开始议论纷纷,对我的德行产生了质疑,说我德不配位,不配为后。 更有甚者,说我品行不佳,当初李代桃僵使奸计得到皇后之位。 现在真正的凤主出现了,我应该主动地让位。 而朝堂之上众朝臣也重新提起我无所出却不为江彻广纳后宫,是妒妇,不配皇后之位。 我猜测这其中恐怕少不得我母亲的手笔。 江彻听说之后,大发雷霆,誓要为我正名。 我心中感动得此夫君人生足矣之余,却不忘记劝告他:「天下战乱不止,眼下火药可解你心头大患。切莫为了此等小事乱了大局,为了你的宏图霸业,这些委屈实在算不得什么,我可以忍。」 「忍?」江彻不置可否,「你是我的女人,我保护你不受流言蜚语困扰是我的义务。何况靠自己的女人忍受骂名换来的江山也太没意思。」 我还想再劝,他却打断我:「当我的皇后不必要遵循什么太后的教导,也不必为国为民而牺牲自己。你觉得怎么开心就怎么来。不必因为什么黎明苍生而压抑自己,你只需要记住天塌下来有我给你顶着,我再也不会准许你受到半点委屈。」 我听罢,满眼热泪地依偎在江彻怀里。 那些因未出嫁时受到的母亲的偏待以及皇后的这个位置带来的压力,此时此刻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第二日,江彻肃清后宫。 造谣生事之人也水落石出,幕后之人果真是我的母亲。 这次我没有丝毫心软,直接命人打了她板子,要了她半条命。 这下足够她消停一年半载了。 此外江彻还将我母亲收买的散播谣言之人一网打尽。 又在朝堂之上表示此生绝不再纳一人,后宫之中只能有我一人。 朝臣死谏,江彻却不为所动。 他行事雷厉风行,一时间谣言被压了下来。 与此同时,蒋柔来报,火药已经研制成功了。 10 试验火药的地方选在了荒郊野外。 毕竟传闻中火药威力巨大,可敌百万雄师。 如若在京中点燃恐会伤到无辜百姓。 况且选在如此偏僻的地方,也可以掩人耳目,不被敌国知晓。 「芙儿你看,这就是火药。别看它只有那么一点,可是威力巨大,届时一旦点燃,整个山头都会被夷为平地。到时候漠北战乱可平,百姓苍生也可以安居乐业。」 江彻目光灼灼地看着火药,仿佛是在期待日后一统天下百姓安居乐业的模样。 我走过去,俯身看了看那不起眼的火药,实在是有些好奇这个东西怎会有如此大的威力。 蒋柔却在此时呵斥住我:「别碰。」 「你一届深宫无知妇人,头发长见识短,怎知火药威力巨大?若是不小心点燃了,我们一群人岂不是都要为你陪葬?」 我收回目光,也没有理会蒋柔,直接退到远处。 毕竟我是一国之后,与她大庭广众之下和她逞一时口舌之快实在有失体统。 谁知她却以为我怕了她,还特意地跑到我身边继续出言挑衅。 「真不知道江彻看上了你什么?毕竟你除了容貌之外一无是处。以色示他人,能得几时好?等你因为色衰而爱弛时,你就能懂我这句话了。」 面对她的屡次挑衅,我实在是不耐烦了,我转身看向她说道。 「若你觉得我只是以色示人那你就大错特错了,你贬低别人之前怎么就不知道深入了解一下呢?你可以去漠北问问,有谁不知道骁云将军的名字?」 我看着宫人将火药拿去山上,正准备点燃,我继续和蒋柔说着:「你落水之后怎么就不打听打听你嫡姐的过往?我十四岁就跟随父亲出入军营,十六岁上战场一战成名。父亲为国捐躯后,是我挑起大梁领军打仗。因为有我的存在,漠北三年内不敢来犯。现在你还敢说我配不上江彻?」 蒋柔被我怼得哑口无言,显然她没料到我竟是骁勇善战的女将军。 其实要不是自从我嫁给江彻以后,想要诚心诚地意做个造福苍生的好皇后,早在蒋柔向我挑衅的第一天我就想直接提起大刀砍了她了。 我话音未落之际,突然天边「轰」的一声,远处的山峰直接被炸得四分五裂。 江彻看着硝烟四起的山峰,眼中满是憧憬。 随后他回眸朝我和蒋柔的方向看过来。 他朝我伸出手:「过来……」 蒋柔却以为这句话是对她说的,立刻向我傲然道:「即使你骁勇善战又如何?我所在的时代比你们先进了不知道几百上千年,你拿什么和我比?看吧,他已经对我动心了,而你永远都是一个失败者罢了。」 说罢,她提着裙摆兴冲冲地就往江彻面前跑去。 「江彻,你找我啊?」 她满脸都是少女怀春的期待,羞涩地看着江彻,整个人沉浸在江彻会对她刮目相看的憧憬中。 谁知江彻看到她却皱起了眉头,直接一脚将她踹了老远:「你是个什么玩意儿?也敢往朕的面前凑。」 蒋柔满脸不可置信:「我可是帮你研究出了火药啊,你怎能如此对我?」 「你不提醒朕还忘了,来人……」 江彻不愿意再和她浪费口舌,直接命人将她捂住嘴拖了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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