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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振东想了起来,他答应了,小惊蛰喝过牛奶,还没吃午饭,就直接困得睡着在了小床上。 卧室里就剩下他们两人,顾着小孩,说话的声音都压低了。 陈振东:“在想什么?” 她笑:“在想你这个房间,到底带了多少个女人回来。” 他眸中笑意深了深:“吃醋?” 她懒得否认了,倒像以前那样,半真半假地嫌弃他脏,他轻轻地把她按倒在床上,躺在她旁边,他的手并不安分,但只有旖旎没有色欲,仿佛再自然不过的动作:“这是傅家,你当是什么地方,当什么女人我都带?” 他又问:“刚刚我妈她们说了什么?还能把你纪少辞给气到,不容易,平时跟她们的交锋,就没见过你输过。” 纪少辞看着灯,淡淡地抿唇:“因为她攻击了小惊蛰。” 他眉心一跳:“在我之前,她掉过一个孩子,是个女孩,她当时应该很难过。” “她难过,她就攻击起天下女孩了?小惊蛰做错了什么?如果她有错,也是她不该成为我们俩的小孩!” 纪少辞深呼吸:“你让你妈别在小惊蛰面前说这些话,她对着我说,我都无所谓。”她现在有些后悔,如果小惊蛰真的留在傅家,怎么可能会健康成长,陈振东不会亲自带她,那经常照顾她的人就变成了夏云初。 在幼年时期受到的伤害,会变成一生无法摆脱的伤痛。 陈振东说:“我会跟她说的。”他好像不是很在乎这件事,玩着她的头发,转移了话题,“我爸让我娶你。” 纪少辞沉默。 他扬了下唇角,看不出笑意,盯着她的五官轮廓,目光一寸寸地逡巡过去,不肯放过她脸上每一丝情绪的变化,“你觉得最高兴的人是谁?” “你妈妈和你爸爸,一旦娶了你,你和温家没有丝毫关系,阮阳手上的公司自然而然就会涨价了,圈内的人也都要重新审视阮家和傅家的关系,不必再顾虑着温家,我自然而然也会帮阮家,不是么?” 纪少辞在心里默默地接道:这样,她和阮阳的合同生效,她拿到了那些股份,她就财富自由了。 这都是陈振东欠她的。 她拿到股份后,会在最快的时间里转手,变成现金。 她故意装作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问他:“所以,你是要为了小惊蛰娶我么?真不容易,你还记得你在我高中的时候说的么?” 陈振东挑眉:“什么?” “娶谁,都不会娶我。” 陈振东冷笑:“你那时不是说要嫁给你的恩人么?你的感情可真浅薄,写了几封信,打打字就成了你的恩人,你运动会来大姨妈晕倒,是谁救的你?” 纪少辞眉眼恹恹,攀着他的脖子,唇贴在他的喉结上:“恩人不就是你么?这也叫浅薄?知道是你给我买的姨妈巾,知道你背我,行了吧!” 纪少辞记得那会,她们高中的运动会借用了隔壁大学的操场,因为自己的操场在维修,然后温岁这人是真的无聊,私下给她报名了1500米长跑,她根本就不想跑,也说了不是她自己报的名,同学们信不信另说,她不跑就莫名其妙成了班级的罪人,弃跑整个班级倒扣3分,逼得人就算是走路都要走完1500米。 她身体本就没有特别健康,经期紊乱,经痛得流汗对她来说都是常态,但她这人又喜欢憋着一口气,既然都来参加了,她就打算跑完这1500米,不在乎名次,但必须完赛,倒霉的是,在快跑完的时候,忽然腹痛,折磨人的大姨妈提前来了。 她咬牙跑完,不知道是肚子的疼更折磨人,还是毫无知觉的腿更让人难受,跑完必须慢慢地走,但她疼得走不了,眼前的视线慢慢地模糊了,一片黑暗,没有失去意识,只是腿软没力气,眼睛看不见,耳畔响起嘈杂的声音,有尖叫,也有喊声。 然后有人急匆匆地推开了人群。 “哎?延少,你跑去哪啊?那么着急干嘛?……” 她被人背了起来,伏在了一个宽厚的肩膀上,是清冷的琥珀和雪松的东方香调味。 等她醒来,就看到一脸淡漠的陈振东,温岁挽着他的手臂,有点生气地埋怨:“你为什么要背她?” 陈振东语气更淡:“她出事了,你爸和我爸不会善罢甘休。” 温岁眉间的怒意倏然消散,甜甜地笑了起来:“原来你是因为我才去救她的呀,我才不怕,就算是我给她报名的1500米又怎么样,是她自己想跑的,傅伯伯也没办法骂我。” 她又看到陈振东的后背,有血迹,一脸嫌恶:“这种晦气的东西沾在你身上了。” 陈振东把薄薄的运动外套脱了,只穿着里面的白色短袖,一转眸见到纪少辞醒了,他把外套随意地扔在床尾,扯了下唇角:“醒了。” 温岁缠着他:“时舟,我们去逛逛学校吧,别管她了。” 陈振东“嗯”了声,两人往外走。 那时的纪少辞很想跟他说话,和她通信多年的人是他,刚刚背着她往医务室跑的人也是他,虚弱会让人生出依赖心理,她急急开口:“你的外套我会帮你洗的。” 温岁回头瞪着她:“你怎么这么没皮没脸,沾上了你那的血,哪个男人还敢碰?晦气死了。” 青春期的她被说得满脸通红,无地自容。 这是大部分女孩都经历过的月经羞耻,把正常的生理现象当做一种肮脏的耻辱,被认为是不洁和不体面的,男人沾上都会倒霉好久。 而陈振东根本就没打算替她说话,像是不耐烦,看了下手表,淡漠道:“衣服我不要了。” 温岁笑着应和:“当然不能要,太恶心了。” 后来,是医护室的医生姐姐给了她一包卫生巾,还帮她借到了一条女生的裤子。 * 现在再想起陈振东背她,她心里已经很平静了,她能记起的只有他的冷漠,偏偏嘴上还要感谢他的温柔营救。 这个卧室的主人坦然地阮着她身上的香气,她叫柚子,她身上常年的香水味不是橙子花就是粉葡萄柚,让人难免想起多汁的果肉和甜腻的香气,身上热气腾腾,她还没说话,剩下的言语都被他吞噬了下去,吻意绵长,气息软软。 他在她嘴里尝到了熟悉软糯,那种柚子的香气引诱得他透不过气来,哑声笑:“偷吃柚子了?” 他这时候并不着急,徐徐图之,慢慢地吻,热意攀升。 纪少辞拒绝地推了推他的胸口,但掌心却被他隔着衣服的温度烫到,他还穿着衬衫西裤,冰凉凉的皮带扣硌着她的肌肤,又冷又刺激,她原本想说小孩还在,但他肯定不会在意,于是便压低声音道:“我经期。” 他才不信,捞起她的腿弯,想去脱她裙子,她踢了他一脚,反倒被拽起了腿,不让看,也不让碰,说:“骗你干嘛,你快点找管家帮我去拿一包卫生巾。” 陈振东阮言,怔了一下,挑眉,没想过她会让他去拿。 他这时也没强迫了,倒不是兴致没了,是刻意压制了下去,只抱着她,但满脑子里依旧都是那些下流的事情,没什么好羞耻,他昨晚不知道是不是让她受伤了。 他看着她水润的眼眸,头抵着她的额头:“我看看。”冠冕堂皇,“就看你是不是疼,不看你现在是不是不方便。” 这不是一个意思吗?看了都一样。 纪少辞脸颊滚烫,瞳仁似月下温柔的湖泊,热汗淋漓,转移话题:“去帮我拿一包吧。” 他开始脱衬衫,三两下露出了坚硬又线条分明的腹肌,然后是胸肌,懒洋洋道:“你就是这么对你的恩人的?” 她说:“我之前看调查,说大部分男性都不愿意去拿卫生巾,没想到傅总也是从众的一个,你没帮温岁买过?”她才不信。 陈振东听到她提起温岁,有些烦:“帮她买这个做什么?” 怕她又烦人,“行了,这是傅家,什么东西没有,你去卫生间看看,里面的柜子里肯定备了。” 他说着,已经闭上了眼,还伸手去捂她的眼睛:“你也睡觉。” 在他手伸来之前,纪少辞看见了他锁骨下纹身没洗干净留下的痕迹,那个就是他和温岁一起去阮的情侣纹身,其实多洗几次就能洗干净的,不知道他怎么就不去洗干净,留下来膈应她么? 她听到他呼吸平稳了,就伸手他的锁骨的纹身那狠狠挠了一下。 他疼得“嘶”了一声,拧起眉头,睁开眼睛:“纪少辞,不想好好睡觉了,是吧?” 纪少辞闭着眼睛,没动。 他冷冷地盯了她半天,推开了她。 他摸了下锁骨处,火辣辣的疼,已经出血了,他身上这样的小伤口不计其数,全都是她挠的:“阮律师,不知道能不能问下你,这算不算家暴?” 纪少辞依旧不睁眼:“我跟你什么关系?还家暴?” “情人就不算了?”他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到了晚上傅家开宴,阮阳和许茵都来了。 纪少辞如同局外人一样,看着阮阳为她生气,就像在看一场笑话,阮阳说的每一个字眼都十分可笑,他到现在都不敢承认,她是他的女儿,满嘴仁义道德,却没做一件正常的事情。 “柚柚喊我一声姨丈,喊我太太一声小姨,还没成年就来我们阮家,也算我们女儿了,以前小年轻谈恋爱,我是管不了,可是现在,孩子都有了,总不能都不管吧?” 夏云初下午被傅老太太和傅冠辰骂了一通,警告她今晚别再胡说八道,她在背后偷偷哭了一场,现在也不敢嚣张了,心里恨死了许茵和纪少辞,又怕等会这么多人的宴席丢了她夏太太的面子。 她真想撕了阮阳的脸,暴发户就是不要脸,什么孩子,难道不是你搞出来的? 许茵在这种场合都很少说话,因为她要顾及着温岁的心情,或许是因为温岁不在,她难得开口:“傅家肯定想领孩子回去的,但是柚柚照顾了孩子几年,直接夺走了孩子,未免太过残忍。” 她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直接激怒了夏云初:“这孩子我们不要,许茵,是你教你女儿的吧?你们俩怎么一样地会勾引男人呢?” 她实在难忍怒意,猛地放下了筷子。 许茵抿了抿唇,姿态高傲冷静,反倒显得夏云初像个疯婆子。 傅冠辰攥紧了拳头,呵止她:“云初。” 夏云初太生气了,眼泪落下,骂道:“傅冠辰,你跟许茵厮混我就当看不见,你现在还要让我儿子去跟纪少辞结婚,你有没有心?” 傅冠辰脸色铁青:“胡说什么,太太心情不好,先把太太扶下去。” 夏云初冷声道:“我儿媳绝不会是纪少辞。” 傅冠辰大男子主义,骤然被驳了面子,直接骂道:“可以,那我就给他换个母亲!” 夏云初脸色苍白如纸,失去了声音。 这一场闹剧下来,两个当事人都没发表意见,夏云初转过头还见到陈振东抱着小惊蛰,安抚地拍着她的后背,就像一个父亲那样,眼泪一下扑簌簌地落下。 养儿子有什么用,他居然只在乎那个女儿,而不管他的母亲。 陈振东当然不会不管,他抬起眼眸,冷淡地看着傅冠辰,也不给他留面子:“可以,那我也换个父亲。” 傅冠辰气得胸膛起伏,脸色涨红,手指指着陈振东,夏云初就舒心了一下,便又开始心疼自己的丈夫,说:“时舟,你别气你父亲了。” 陈振东早已习惯了,在这个家里,他母亲心里只有地位和他父亲,他也只是个巩固地位的工具,他父亲也不爱他,心里只有权势。 这一圈人有尽到母亲职责的,大概也就是温岁的母亲了,温柔体贴,不仅对温岁好,还对他也很好。她身体不好,也不爱与人争执,常年就坐在窗下看书,弹琴,插花,泡茶,也会给他们做饭,擦汗。 她的遗愿就是放心不下她的女儿岁岁,尽管她知道她的哥哥一定会对岁岁很好的,但在她保守的观念里看来,一个女人最悲剧的就是遇人不淑,就如她这样,她婚后不是不知道阮阳的不干净,可是,她又能怎么办呢? 她喜欢阮阳,而且,她身体不好,再找一个也不见得会更好了,等她去世了,岁岁还能有爸爸照拂。 但她高估了男人,旧人刚去几天,新人就立马搬进爱巢,而且,那个新人还有个跟她女儿差不多大的女儿。 陈振东抬了抬眼皮,看向了许茵。 他经常骂纪少辞和许茵像,但也不像,许茵的美更加市侩低俗,也更不知廉耻,不懂上进,阮阳喜欢这类的庸俗玫瑰也就罢了,傅冠辰竟也喜欢? 他小时候还听说过,傅冠辰其实求娶过岁岁的母亲,两人青梅竹马,感情深厚,但郎有情妾无意,公主宁愿招婿油嘴滑舌的阮阳,也不愿意跟骑士结婚。 温岁的母亲病逝前,傅冠辰一直哀求着见她一面,却被狠心拒绝。 陈振东却在,她拉着他的手,流泪道:“你和你的父亲不一样,阿姨知道你是个有情义的男孩子,你和岁岁一起长大,就像我和你爸爸一样,但是你不要像他,你要好好珍惜女孩子的情谊,岁岁虽然有些娇气,但是她是爱你的,你答应阿姨,如果可以,你以后娶岁岁,如果你真的不愿意,那也答应阿姨,要好好护着她一生。” “好。”娶岁岁,就娶岁岁,反正和谁结婚都一样。 年少的陈振东并不知道,他在不久之后将会遇到一个名叫纪少辞的女孩,更不知道,感情从来不是人为控制,也不是只用嘴巴讲述,越是压抑的情愫越是滋生得迅猛,就算刻意浇灭,残余也会再在身体里重新燎原。 * 宴席散了,今晚要留宿傅家。 陈振东不知道去哪里了,纪少辞哄着小惊蛰睡觉的时候,脑海中念头很多,觉得她这样名不正言不顺,婚前留宿男方家里,也是挺搞笑的,当然不是因为旧时代对女性无德的攻击,而是因为在婚恋市场中,很多男方家庭都会觉得女方随便,孩子有了,还主动倒贴在男方家里,连彩礼都不用给了,根本不会珍惜。 好在,她和陈振东相比,她实在穷得可怜,能挨点傅家的光,也够她捞一笔了。 等小惊蛰睡着后,纪少辞打算去找一下陈振东说事情,问了管家,管家说他去后面的游泳池了。 傅家有个游泳馆,走小路快一些,但会穿过一个小花园。 园子寂静,忽地传来了一声刺耳的耳光声,然后是女人的吸气声。 纪少辞下意识地躲了起来,她看了过去,是许茵和傅冠辰,传说中两个爱得死去活来的不知廉耻的情人。 但两人之间丝毫没有旖旎,傅冠辰背对着纪少辞,她只能看到他又高高地扬起了手,一巴掌把许茵扇倒在地,怒不可遏:“许茵,你以为你做的事情我不知道吗,你当我傻么?阮阳给我提鞋都不配!” “我以前就跟你说了,让你对柚昭好一些……” 许茵冷笑:“你是真的想对纪少辞好么?还是只是愧疚?想起来就给个补偿,现在拿你儿子补偿?” 许茵早就看到了纪少辞,她的手撑在地上,掌心早已磨破,火辣辣的刺疼,最难堪的是她脸上红得吓人的掌印,等会要怎么跟阮阳解释,明天又要如何去见其他人,这还是在过年,她怎么可能不去见其他人。 傅冠辰还在震怒中:“阮阳想利用陈振东和柚昭,他们两个人是有感情的,结婚对柚昭也是有好处的,你这时候为什么要跳出来?你难道不知道,你一跳出来,就会立马激怒时舟和我太太?你是真心真意想要柚昭好的吗?” “难道我不是吗?”许茵流下了泪,哭泣得不成样子,“她是我女儿,我怎么会不爱她,我当然想她过得更好,我都是为了她好,如果我不爱她,我当初就不会冒险生下她,她现在自己当了母亲,想必也能理解当年的我了。” 她眼睛红肿:“我当年跟她一样,只是个年轻的小女孩,阮阳又结婚了,我能怎么办?她怪我不亲自照顾她,没有陪伴在她身边,可是,她知道我过得有多累么?”她字字恳切,“后来,我一嫁进阮家,我就立马把她从老家带了过来,让她生在阮家,长在阮家,接受了好的教育,她有体谅过我么,我做后妈本就不容易,她还一直跟温岁对着来……” 傅冠辰听她这话,面色怪异,手指紧攥,脸上浮现了沉沉的冷笑。 许茵抬起泪眼,柔弱地看着他:“冠辰,如果你真的爱我们母女,你怎么会舍得放任岁岁伤害柚柚呢?我有时候也看不懂你,你说把她当女儿,可你也没有给她父亲的爱,你说你不爱她,可是你又时不时想补偿她。” “冠辰,柚柚都开始恨我了,我不是一个好母亲……我现在只是想尽一个母亲的职责,她想嫁给时舟,我只想帮她,阮阳我也管不了他。” 傅冠辰胸口起伏,垂眸睨着她,忽然就明白了过来,他转过身,看向了某一处的花丛,缓和了语气:“茵茵,我今晚情绪过于激动了,是我误会你了,我以为你跟阮阳做了真正的一家人,以为你们俩来算计我了。” 他回过身,扶起了许茵,将她搂在了怀中。 昏昏光线中,两人如同攀附的藤蔓彼此依靠着,他的手轻轻地摸着许茵的头发,温柔似水,在无人可见处,他的目光冷冽如刀锋。 纪少辞见到两人拥抱在一起,她就走了,有些生理性的反胃,有点恶心,但她最恶心的还是许茵说的那一番话,她早就接受了自己不配拥有母爱,她也不稀罕所谓的母爱了,但虚伪的许茵偏偏要逢人便说她当单亲妈妈有多不容易,她有多爱多爱自己的女儿。 * 纪少辞走大道去游泳馆,路上遇到了管家,管家有些惊讶她到现在还没去游泳馆,以为她是迷路了,便让人带她过去。 她到了游泳馆,一眼见到了岸边坐着的温岁,而恒温池里游泳的人正是陈振东。 看来她今晚是注定要一直看到、听到别人谈话了。 温岁说:“你真的要跟纪少辞结婚么?你以前答应我妈妈会娶我,这个诺言不算数了么?” 陈振东的头探出水面,他黑发湿润,甩了两下水珠,又抹了一把脸,他看着温岁,脸色淡然,笑了一下:“澜姨是担心在她走后,你会过得不好,不管我跟谁结婚,我都会看顾着你的。” “你以前说喜欢我。”温岁很笃定,“你现在也喜欢我。” 陈振东很淡地笑了下,语气平静:“这么自信啊,岁岁。” 温岁眨了眨眼:“当然,时舟,你是不是生气我跟别人在一起呀,我是为了跟你赌气的,你跟纪少辞在一起,我也知道你只是赌气。” 她目光落在陈振东的锁骨下,不高兴地撅了下嘴:“你为什么要洗掉纹身?” 陈振东漆黑的瞳仁暗了暗,神情复杂,不知想起了什么,眉眼间还有些阴鸷,他抿直唇线,语气淡漠:“想洗就洗了。” “爱一个人才会想在身上留下对方的名字,你洗掉了,是不是就不爱我了?” 他觉得好笑:“你的爱就这么浅薄?那你那个小男友有没有让他纹身?” “我又不喜欢他,我只喜欢你,也知道,你现在心里最喜欢的人还是我,你跟纪少辞只是玩玩。” 陈振东沉默地看着她,良久,才叹气:“岁岁,快快长大吧。” 温岁眉眼弯弯:“我长大了,你和舅舅该多伤心。”她不服气地站了起来,“算了,你不愿意,我就去找舅舅,他肯定会帮我的,我跟他说,我要嫁给你。” 陈振东拧紧眉头,想叫住她,但是她捂着耳朵,喊她不听,很快就跑了。 远远地只回头扔了一句:“新年快乐,时舟哥哥!” 相关Tags: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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