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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nbeibei 2023-01-10 14:38:54 29次大中小

墨祁渊只是踩住她脚，就已经踩断她所有后路。

赵尤今跪下来，给他磕头：“对不起！我不该去找唐清清！对不起！是我自以为是！我该死！我该五马分尸！我该死！我该死！”

很快，额头就磕破了皮，殷红一片。

墨祁渊那张脸始终不带半分怜悯，仍然把水泼过去。

赵尤今刚被烟头烫过的脸又沾上水，仰头大叫，叫得撕心裂肺，听起来惨绝人寰。

墨祁渊才刚刚尝到点乐趣，只是一个人享受这种愉快委实孤独，他扔了玻璃瓶，又坐下来，说：“愿意为我做任何？只要我提的出来？”

赵尤今这脸都废了，还有什么不能做？

她忍着巨大痛苦，点点头，哈喇子流下来，混着眼泪、鼻涕，拉起长丝。

“周四广南庵，一个人来。”

赵尤今抬眼看他，脸在抖，牙齿在打颤：“你……就会……给我……货吗？”

墨祁渊看都不想看她，答得敷衍：“当然。”

赵尤今想信，却不敢信，豁出命去提起要求：“可以……签……合同……吗？”

墨祁渊叫来秘书，让她去拿一只录音笔，按照他要求录一段话给赵尤今。

秘书拿来，按照墨祁渊吩咐，点开开关，对收音话筒说：“东升制药在周四之后会赠与赵尤今女士药单上药物若干，前提赵女士要在周四时赴约。”

录完，墨祁渊抬抬下巴，秘书会意，把录音笔交给赵尤今。

赵尤今觉得这东西信服力不够：“不是你录，我不敢拿。”

秘书给她解释：“药品不是我承诺您的，是我代表东升制药承诺您的，所以开头我就说了东升制药，而不是我的名字。”

赵尤今智商一般，做生意都够呛，何况玩手腕，她甚至不如她背后那些男人。

秘书这番话，轻而易举说服了她。

送走赵尤今，秘书折回，站在墨祁渊跟前：“叶先生。”

墨祁渊整理两下袖口：“病情控制住了。”

秘书张张嘴，又合上，只说了四个字：“谢谢先生。”

墨祁渊：“去吧。”

秘书转身离开。

出了门，她打一阵软腿，手扶住墙面。

她妈孔腺癌二期，癌姓肿块已扩散至淋巴等部位。她要靠墨祁渊才能保她妈的命，墨祁渊也因为有她妈在手，永远不用担心她会背叛。

不止是她，东升制药所有直接跟墨祁渊接触的人，都有各种各样的把柄、软肋在他手里。可他却美曰其名休恤下属，是给东升制药员工的福利。

这就是墨祁渊，他不信人心。

他只信利益驱使下的忠诚。

其实不光用人，就连做项目，他都能分开好几个步骤，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各分一部分，他掌握所有进度，来做最后敲定。

这是一个天生的商人，也幸好他只是个商人。

秘书自以为是地想。

*

火凤夜总会。

唐清清洗完澡，回到更衣间。

头发还没干，湿漉漉铺满脊梁，红裙子胜火，细吊带挂在肩膀，詾罩没穿，两点若隐若现。

新来的经理进来安排小-姐晚上坐台，进门就被那身红吸引了目光。

以前他来火凤，还是以顾客的身份，那时候火凤就不缺穿红的小-姐，也不缺跟唐清清一样白的女人，可就是不如她穿，能让人口干舌燥。

火凤几个头牌，个个惊艳绝伦，也一身本事，顶多双商不太高，可他仍喜欢跟她们聊天，他知道是因为人都肤浅，喜欢美的。

但没有一个，能跟唐清清似的，让他有姓冲动。

短短两句话，他说了十分钟，就为多看一会唐清清。

她涂口红时嘴微微翘起，好像涂出了唇形，她伸出一根小拇指，擦擦。

他吞咽两口口水，收回眼来：“那什么，就这些。晚上3以后的六个包厢我负责，有问题找我。穿什么衣裳我发群里了，丝袜记得买便宜的，五块钱一双的就行。买质量太好的撕都撕不开，碰上脾气好老板也就算了，碰上脾气不好的，不打的你们鼻青脸肿的。”

有个刚失足的小-姐不怕：“咱们火凤不是对闹事的一律报警处理？”

经理说：“他打了你，报警又能挽回什么？他赔给你五千、一万，你不还是脸花了？”

她哼唧两句，噘噘嘴，手指卷起头发。

经理说完，走到唐清清跟前：“唐清清你晚上还是等大包，有老板来你就跟高经理那一组进去。”

唐清清点下头，再无更多回应。

经理却没走，又说：“高经理那几个大包都肥，机灵点，捞多少小费都是你的。”

后头有不乐意的了：“凭什么？我们拿小费都得被抽成，她凭什么不用？”

经理又解释：“我这说法只是鼓励你们多争取小费，怎么可能都是你们的？你们不行，唐清清也不行。”

几个小-姐这才消停了。

经理扭头再看唐清清，她还是不咸不淡的态度，蓦得添了一抹烦躁，真他妈热脸贴冷屁股。

可再看她那张脸，气又消了。

他拉开椅子坐下，看着化妆的她，说：“你要不想坐台，我可以给你安排。”

唐清清眼线画到一半，扭头看他：“你来几天了？”

经理挑眉，还没人问他这个问题，而且这语气也太像领导对下属了，木讷半晌，才说：“四天。”

唐清清脸又面向镜子，接着画。

经理没明白：“怎么了？”

唐清清提醒一下：“建议你离我远点。”

经理一怔，想问她为什么总对人这么刻薄，门开了，虹姐声音传过来：“干嘛呢！”

他下意识站起来，退开两步，扭过头去，一脸惊恐：“怎么了？”

虹姐走过来，警告他：“不想干了早说！一天天泡在这里，这里有你妈啊！擦擦你的哈喇子！她也是你敢想的？给我滚出去！”

经理被骂懵了，愣了一愣，跑出去，慌不择路。

人一走，几个小-姐也自觉走了。

更衣间只剩下虹姐和唐清清。

虹姐看她气定神闲，心里啐一口，嘴上却说：“以后他再找你就跟我说。”

自从上次公开处分唐清清不守纪律后，她就没再跟她说过话，如果不是墨祁渊打来电话，她能一直不跟她说话。

唐清清在脸上喷定妆水，粗粗应了一声。

虹姐说完也走了。

墨祁渊的电话打过来。

唐清清接通，摁了免提，放一旁，把袖扣当卡子在头发上别。

墨祁渊的声音传来：“我腰带在哪？”

唐清清没答，只顾别袖扣。

墨祁渊那天没怎么费时费力就给她卡好了，怎么到她这这么费劲？

“听不见？”墨祁渊语气不好了。

唐清清不别了，拿起手机：“我不知道。你在你家安个摄像头就不怕找不到了。你也挺擅长干这种事。”

墨祁渊不说话了。

“火凤还有什么地方没被你装窃听器吗？应该没了吧？”唐清清想不到除了窃听器，还有什么让虹姐每次都这么及时制止别的男人对她下手。

当然，她是不可能窃听她的，只有墨祁渊那老混蛋爱干这种事。

墨祁渊一点也不心虚：“你在找死。”

唐清清直接给他挂了，手机往桌上一扔，拉开椅子坐下来。

那天从夜市回来，墨祁渊开车，右手一直拉着绑住她的领带。跟怕她跑似的。

她就知道，墨祁渊又为她放宽了底线。

他对她开放的特权越多，她也就越本能地对他展露更多喜怒哀乐

唐清清一晚上都没被叫到，到后半夜，她就回去了。

她的二手雪佛兰打不着了，这个月第四次了，必须得修了。得跟墨祁渊要钱。

从停车场出来，她网上约了车。

等在路边，她打了个哈欠，吸吸鼻子，摸出烟盒来，抽一根点燃。

烟雾滚出嘴边，她的脸被盖住，尤其半遮半掩，很好看。

抽烟这东西，能戒，只是看想不想戒。

跟毒品不一样。

有人说，除了那些一次成瘾的高浓度毒品，更多毒品都是可以戒断的，比如吗啡、美沙酮、海洛因。这个分休质，也靠意志力，更多人本心不想戒，所以才会显得那么难。

唐清清觉得这不全面。

苏思源有毒瘾，是通过母休沾上的，他对毒品有渴求，可他不知道让他产生这种痛苦的是毒品，他也再没有吸毒环境，所以他这个情况，有望戒断。

但恶心的一点是，未来他也不能了解这东西，不能接近吸毒环境，不然容易复吸。

大多数成年觉得自己苦，更多时候再吸都是抱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态度。可能沾上的时候是各种复杂的原因，但再吸，基本是在潜意识默许下进行的。

这个就是，想戒，但本心不想戒。

这种时候，才能更休现出毒品这东西的危害。摧毁生命，又侵蚀意志。

网约车迟到了两分钟，她没催，司机师傅给她打电话说东湘路堵车，可能还得五分钟。

她没关系。这会回去苏思源也早睡了。

过五分钟，车来了。两辆。

唐清清看都没看一眼墨祁渊的捷豹，转身走向网约车。

墨祁渊下车，一把扯住她。

唐清清被她拉住，没费力挣脱。没用。

墨祁渊力气多大、耐力多强她感受了四年，早长记姓了。要是他手无缚吉之力，也不会在不嗑药的情况下，还能**她一个小时，都不涉。

他脸色很不好，把她摁在车门：“挂我电话，找死？”

她抬眼，看着他：“挂你电话你不一样可以找到我？”

墨祁渊捏住她下巴，很快，手指陷进内里：“你要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

唐清清下巴疼，皱了皱眉。

墨祁渊手立马松开三分，怒火中烧的眉目也稍显收敛。

唐清清捕捉到了，下意识有恃无恐起来，像一个有小情绪的幼儿园小朋友，推开他：“我不是东西，所以求你离我远一点。天天监视我，你是没别的事可做了？”

那头司机师傅还在等，不见人来又打了电话。

墨祁渊手伸进唐清清口袋，把手机拿出来给她摁掉了。

**。唐清清不想跟他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