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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ngdong 2023-01-09 09:42:30 17
顾子航瞧见沐婷也在,先是愣了下,随即皱起了眉。

他松开握着苏音的手,径直走向二楼,像没看见沐婷一样。

瞧着这一幕,在场的其他队员都意识到了些许不对。

只有苏音,眼底闪过抹得意。

沐婷凝视着顾子航的背影,落在膝盖上的手紧攥成拳,随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跟上了楼。

二楼走廊。

顾子航听着身后车轮压着木地板发出的声音,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

最后,是沐婷实在跟不上他的速度,开口将人叫住。

“子航!”

顾子航停住脚,回头看来。

他眼眸中一片冷漠,就好像沐婷不是他的妻子,而是陌生人一般。

被这样的目光刺痛,沐婷喉咙哽塞了瞬,才沙哑着开口。

“你陪苏音,去旅游了?”

“是。”顾子航一脸坦然。

指甲扣进掌心,刺痛的瞬间,沐婷压抑了许久的情绪也随之涌起。

“为什么?”

闻言,顾子航一顿:“什么?”

“为什么要带苏音去旅游,却拒绝我?”沐婷一直记得,那是在她车祸半年后,她是在受不了每天只能憋在病房里,便问顾子航能不能出去旅游。

那时,医生说她的情况已经稳定,出去散散心也好。

但顾子航还是拒绝了。

“你身体不便,等以后,以后你能重新站起来了,你想去哪儿,我都带你去。”

距离他说这话,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

她没能重新站起来,而顾子航也没有带她出去过一次。

想到这些,沐婷情绪忍不住激动起来,连带着喉咙也有些沙哑。

顾子航却只是紧皱着眉:“不是说了,你腿脚不方便?”

“我带苏音去,是因为这次比赛她功劳最大,你不要总是胡思乱想。”

男人的声音里带着些许的不耐。

如同一盆冷水从沐婷头上浇下。

而更让她心生寒凉的,是顾子航眼中不复当初的爱意。

沐婷怔怔的看着他那双深邃的眼,心里像有个黑洞一般吞噬着,盈满悲哀。

“顾子航,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突然听到这句话,顾子航愣了下。

只当她又要无理取闹,直接拒绝:“不能。”

话落,他转身继续朝房间走去。

却在这时,背后响起了沐婷的声音:“你,还爱我吗?”

顾子航脚步一顿,回头看向沐婷,眼里尽是疑惑。

而沐婷只是盯着他那双眼,等待着回答。

气氛在沉默中逐渐压抑。

沐婷落在轮椅扶手上的手不断收紧,只觉得眼眶也越发滚烫。

她再忍不住,忙垂下眼婕将泪意掩下。

就在这时,耳畔响起了顾子航的声音:“我当然爱你。”

说着,他朝沐婷走来,蹲在她身前,双手捧着她脸:“这点永远不会变。”

四目相对。

沐婷本该安心的,但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变了。

可最后,她还是抬手覆住了男人宽厚的手掌:“我信你。”

这天之后,顾子航和沐婷之间的关系缓和了起来。

好像一切都回到了刚开始她还没有出车祸的时候。

转眼,一周后。

顾子航作为战队队长被经理人叫去开会。

作为陪练的沐婷刚结束一场训练后,独自来到屋外透气。

却听一阵脚步声响起。

回头,就见苏音朝自己走来。

她身上披着的队服外套上赫然写着顾子航的名字。

沐婷眼睛刺痛了瞬,刚想装作没看见。

却听苏音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和子航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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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这话一出,沐婷愣了半晌,随后反应了过来。

“你……知道我们的事?”

苏音笑了笑:“子航和我说过一些。”

顾子航说的?

可是他不是说不想公开吗?又为什么告诉苏音?

像是知道沐婷心中所想般,苏音继续开口:“我和子航之间没有秘密。”

她话里的亲昵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轻易刺痛沐婷的心。

忍着手腕的酸痛,她攥了攥拳:“你来找我,就是想说这些?”

“当然不是。”

苏音看着沐婷,视线从她的脸,逐渐下滑,落到她再不能站起的双腿上。

这般注视下,沐婷感受到了极大的讥讽。

她面色微白。

苏音看在眼里,徐徐开口:“放过子航吧,你不会真的以为他还爱你吧?子航是个很好的人,所以有时候即使不爱了,分开的话他也说不出口。”

“可是沐婷,你不能因为这样就耽误他的一辈子,你既然爱他,就不该成为他的拖累。”

她一口一个放过,一口一个拖累。

似乎是要将沐婷所有的自尊都踩在脚底下碾碎。

但不可否认,她的话确实刺伤了沐婷。

她强撑着镇定:“你又不是他,凭什么说这些?”

“就凭他爱我。”

苏音语气骄傲,“就凭我现在才是他的搭档,所有人都只会记得我和他的般配。”

“而你,这个注定无法登台,只能一辈子在台下的废物,根本配不上他!所以劝你一句,如果真的爱顾子航,就趁早离婚,别耽误他的未来。”

说完这句话,苏音便转身朝房子内走去。

沐婷一个人待在原地很久很久,直到夕阳缓缓落下,夜色侵袭。

冷风吹过树梢打在身上,泛起一阵冷意。

顾子航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沐婷孤零零坐在外面的这一幕。

他下意识的皱起了眉,走上前:“怎么不在屋里等?小心感冒。”

男人话中是显而易见的担忧。

沐婷回过神,抬头看他。

顾子航今天没穿队服,反而是一身西装,头发后梳,露出光洁的额头,看上去更显的年轻帅气。

就好像很当年结婚时的那个少年没什么区别。

苏音的话一遍遍在脑子里闪回,迎着男人疑惑的目光,最终,沐婷只是摇了摇头。

“只是想在这里等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晚,是出什么事了吗?”

听到这个问话,顾子航没有回答,只是说:“先进屋吧,我正好有事宣布。”

对于他的回避,沐婷有些不解,但也没多想。

片刻后,两人进了屋。

几乎是一瞬间,苏音便来到了顾子航身边,姿态亲昵:“子航,你回来了!”

她声音中是不加掩饰的雀跃。

而旁边队友的目光里,则是起哄的揶揄。

沐婷看在眼里,却什么都不能说,甚至不能光明正大的为自己才是顾子航的妻子而正名!

思绪恍惚间。

只听顾子航的声音响起:“从今天开始,沐婷的账号卡由苏音接管。”



第八章
此话一出,整个战队基地霎时陷入沉寂。

沐婷猛然看向顾子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所有人都知道账号卡对于一个电竞选手意味着什么,被剥夺了账号卡,就代表着她再没有登上比赛场的可能!

沉寂间,只有苏音接过顾子航手中的账号卡,满眼高兴:“太好了,这样我就能更好的配合你了,子航,我们一定会是电竞史上最默契的搭档!”

话落,在场的队友似乎意识到了气氛的不对劲,忙拉着苏音离开。

不一会儿,客厅内就只剩下了沐婷和顾子航两人。

这时,沐婷也终于找回了声音。

“把我的账号卡给苏音,这就是你今天在忙的事吗?”

“嗯,没来得及和你说。”顾子航语调坦然。

可要知道,账号卡转移不是一天就能办成的事,所以顾子航是什么时候做的决定,又是什么时候将这件事办完的?

沐婷强压着哽咽:“是没来得及,还是根本没想过告诉我?”

听着她的质问,顾子航眉心微蹙:“我也是为你好,你的账号卡能重登比赛,你不高兴吗?”

高兴。

可她更希望,操作账号卡的人是自己!

沐婷咽下嘴里的苦涩,哑声道:“你该知道这张账号卡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你不是也答应了我说,这张账号卡会一直为我留着吗?”

为什么要转给别人,还是苏音!

“留着又有什么用?给你,只会是落灰而已,在苏音手里,它能发挥更大的作用,说不准还能为队伍赢得比赛。沐婷,你什么时候这么小气了?”

顾子航眼中充斥着烦躁。

沐婷看在眼里,心像有千万只蚂蚁啃食般。

落灰,小气。

这是自己现在在顾子航心里的模样吗?

沐婷怔怔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迟迟反应过来,好像真的就像苏音说的那样。

曾经那个鼓励她,激励她,等着她重新站起,重回电竞圈的顾子航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变了。

他不再对她抱有期望,不再等候。

也不再……爱她!

意识到这一点,沐婷喉咙就像塞满了注水的棉花般,喘不过气。

许久,她才艰涩的问出一句话:“那你有没有想过,没了账号卡的我该怎么办?”

她不信顾子航不知道电竞选手这个身份对自己来说意味着什么。

但顾子航只是说:“为了战队,我暂时不想考虑那么多。”

一句话,将沐婷心里所有可笑的希冀都踩碎。

可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她又忍不住想,真的是为了战队吗?还是只是为了苏音?

今天她那字字句句的炫耀,此刻如盘根错节的网将沐婷的心死死罩住,不断缩紧,好像再用力些便会砰的一声炸裂般。

静默间。

顾子航似乎也有些待不下去,转身出了门。

只留沐婷一个人在空寂的客厅中,兀自出神……

当晚,沐婷打车回了家。

别墅里漆黑一片,顾子航没有回来。

客厅内,沐婷怔怔望着墙上那幅巨大的婚纱照,竟再也找不到当时的喜悦,只剩满心苦涩。

看了许久,她走上前,手慢慢抚上婚纱裙摆。

“也许这世上所有的情深,都会走到相看两厌……”

与此同时,一滴泪,伴随着喃喃低语,静静滑落——



第九章
这之后,沐婷再没有去过MilkyWay基地。

直到三天后,别墅门被人打开,顾子航从外面走进来。

瞧着坐在客厅里婚纱照前愣神的沐婷,他走上前:“还在生气吗?”

沐婷没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然后就听见顾子航说:“账号卡的事是我不好,我该提前和你说的。不要生气了。”

在一起这么久,顾子航很少有低头的时候。

沐婷不禁有些诧异。

她看着他眼中的歉意,连日来积压在心里的难受好像一瞬间找到了发泄口。

“顾子航,我没有想无理取闹……”

沐婷字字哽咽,她其实很想说,要是顾子航不是将一切办好才通知自己,如果他肯在决定前问自己一句,也许她都不会这么难以接受。

比起账号卡,她更在乎的是他们之间的感情!

顾子航伸手替她擦掉了泪,歉声说:“是我不好,我带你去个地方,你如果喜欢,就原谅我好不好?”

滑过脸颊的手指温暖,沐婷说不出拒绝的话。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了基地门口。

沐婷有些诧异,刚要开口问。

就听顾子航说:“你等我一下,马上回来。”

话落,便解开安全带下了车,往基地屋里走去。

沐婷坐在副驾驶看着他背影,将心里那些疑惑咽了下去。

等待的时光总是无聊的。

沐婷目光定在车前日历上——5月3日。

她愣了下,迟迟反应过来,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所以顾子航会选在今天回来找自己,给自己道歉,还说要带自己去一个地方……

他是要给她过生日吗?

想到这个可能,沐婷不可抑制的升起了些欢喜。

顾子航还是在乎自己的,要不然也不会记得自己的生日!

沐婷这么告诉着自己。

就在这时,却听一道手机铃声响起。

她看去,就瞧见顾子航的手机正放在中控台上。

而上面闪烁的名字,赫然是——苏音!

瞧着这个名字,沐婷心里说不出是什么心情。

电话又一直响个不停,她只当是有什么急事,倾身过去刚要拿起。

动作间,却不小心撞开了副驾驶前的抽屉。

弹开一瞬间,里面包装精美的礼盒就映入眼帘。

更为鲜明的,是贴在礼盒便签纸上的大字——生日礼物。

所以这是顾子航给自己准备的生日礼物?

惊喜下,沐婷伸手拿起,却在彻底展开那张便签纸时,僵硬了身体。

“生日礼物,喜欢吗,音音?!”

短短一句话,如针刺进眼睛。

沐婷什么度感知不到,只剩下豆大的泪滴重重砸落在手上,一片滚烫!

不知呆滞了多久,她才机械般的将一切回归原位。

等顾子航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她头靠着车窗,满身悲戚的模样。

他没在意,只启动车子:“我们走吧。”

沐婷没动,只张了张嘴:“去哪儿?去给苏音过生日吗?”

顾子航愣了下:“原来你知道啊?”

她怎么会知道?如果不是刚刚的巧合,她可能还在心里窃喜,以为顾子航今天一切的神秘是为了自己!

沐婷紧紧攥着手,转头看他:“我不该知道吗?”

意识到她的不对劲,顾子航有些不耐:“你又怎么了?”

“顾子航,除了苏音的生日,你还能想起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沐婷灰暗的眼里闪着盈盈希冀。

最后,在顾子航的沉默和摇头中,化为飞灰。

她自嘲的笑了声,声音苦涩:“算了,送我回去吧。”

顾子航最讨厌她这幅说话说一半的样子:“有什么话就直说,我没那么多时间猜!”

沐婷注视着他,轻声吐出一句话:“今天……也是我的生日。”



第十章
一切的烦躁和不耐都寂灭在这一句话中。

顾子航明显有些惊讶,旋即就变成了责怪:“既然这样,为什么不早说?”

沐婷缄默了瞬,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她刚刚竟然还在期待他会说些什么。

明明同一个日子,顾子航能记住这是苏音的生日,却想不起自己分毫,难道还看不清吗?

顾子航的心中,没有自己了!

这个念头清晰涌上的一瞬间,沐婷只觉得眼前一片发黑。

从小她在孤儿院长大,无父无母,后来进了青训营,认识了顾子航,又顺理成章的在一起。

那时候,她以为自己有了家。

可现在才明白,原来一样东西如果一开始不曾拥有,那即使曾经得到过,最终也会失去。

“送我回……别墅吧。”

沐婷再没有办法把那个地方称之为家。

而顾子航闻言却是说:“我已经给苏音说了,你会一起过去,不好失约。”

苏音,苏音,苏音!

他一口一个苏音终于还是扯断了沐婷理智的最后一根弦。

语气近乎尖锐,她忍不住大喊:“我说了,我要回去!”

顾子航从没见过她这幅歇斯底里的模样,一时间愣住了。

随后反应过来,冷下了脸:“只是忘记了你生日,至于吗?”

如果她不在乎顾子航,当然不至于。

但偏偏,她爱他。

可此刻,沐婷说不出这句话,只能说:“如果你不送我回去,我就自己回去。”

话落,便作势要去推车门。

但她的轮椅还放在后面,沐婷根本就没办法离开。

顾子航从愤怒中还是找回了丝理智,将人拽住:“别动,我送你!”

闻言,沐婷收回了手。

车子重新启动,车内却是一片死寂的宁静。

顾子航一边开着车,视线不自觉看向沐婷,她太安静了,安静的就像是不存在一样。

直到将车停在别墅外,沐婷坐上轮椅,才缓缓开口:“我们离婚吧。”

听到这话的一瞬间,顾子航只觉得耳鸣了下。

“什么?”

“离婚。”沐婷重复着,继续往下说,“离婚协议我会叫律师整理好发给你,签完字我们就去办手续。我给你自由。”

离婚之后,他就能和苏音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也算是自己的一种成全。

沐婷以为这是顾子航想要的,却没想到他却说:“不可能!沐婷,结婚时我允诺会照顾你一辈子,就绝对不会食言。”

曾经甜如蜜的情话,在这一刻听起来却格外荒诞。

“顾子航,我是个人,不是彰显你信守承诺的工具!”

然而,顾子航只是推着轮椅,将沐婷送进了客厅。

“晚上我会回来给你过生,我们不要再吵了好不好?”

他的语气那么温柔,那么平静,就好像刚刚的争吵只是沐婷一个人的独角戏。

她拨开顾子航的手,眼眶通红:“这么纠缠下去有必要吗?”

“有。”顾子航的回答笃定。

沐婷愣了下,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不愿意结婚。

“为什么?“

不知不觉间,心里的疑惑问出了口。

顾子航只是说:”没有为什么,乖,等我回来。”

话落,他转身朝外走去。

等沐婷回过神,屋内已经没有了他的身影。

偌大的客厅,寂静无声。

沐婷一个人待在这空旷的地方,只觉得是一种折磨。

而屋内,无处不在的那些曾经引以为爱情的细节在这一刻,却成了一柄柄刺向她心的利刃。

曾经有多甜,现在就有多疼!

情绪翻涌下,像是发泄般,沐婷还是没忍住将周边的一切尽数挥倒在地——

“哗啦!”

只听一片碎裂声响,茶杯,茶壶,烟灰缸,再到墙上那副巨大的婚纱照……

一样一样,尽数倒砸在地上,变成一堆狼藉。

而此时屋外,原本离开该去参加苏音生日会的顾子航就站在门外。

听着屋内传来的打砸声,他默默点燃了根烟。

发泄一下也好。

这些日子,他确实做了些不应该的事,能借此让沐婷把火气出了,也省得他们再吵下去。

这时,手机声响起,是苏音打来的。

“子航,生日会要开始了,你什么时候过来?”

苏音语调娇媚,顾子航却面无表情:“我不去了,你们玩吧。”

“为什么?”苏音不解,随即想到了什么,“是沐婷不让你来吗?我早说了,你们还是早点离婚,省的她总管着你,她自己没朋友,难道还要拽着你一起吗……”

苏音话犹未尽,顾子航却有些烦了:“这是我和她的事,用不着你来多嘴。苏音,我们是队友,是搭档,但也仅此而已。”

话落,顾子航没再管那头苏音的反应,直接挂断了电话。

门内不知何时静了下来。

顾子航下意识的想要开门走进去。

可就在手握住门把手那刻,又突然松开。

“除了苏音的生日,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今天……是我的生日。”

沐婷的话再次闪过脑海,顾子航迟疑了下,还是转身朝外走。

既然自己说了要给她补生日,怎么也该有个蛋糕。

想着,顾子航便上了车,疾驰而去。

但即使这样,因为蛋糕要现做,等他再回来,天色也已经黑了下来。

别墅里没有开灯。

黑漆漆的一片,顾子航看着,莫名有些不安。

但看了看手中的蛋糕,他深吸了口气,打开了门。

“婷婷,我回来……”

然而,这一句话在灯光亮起的瞬间,戛然而止——

只见满地狼藉中,沐婷就那么安静的坐在轮椅上,浑身苍白,只有那垂落的手腕上,刻着一道鲜红的痕迹。

血,从中缓缓滴落,而后湮没在地上慢慢蔓延的血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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