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沈律言(江稚沈律言)全文小说-江稚沈律言全文免费阅读
婊.子这两个字朝她砸了过来,江稚脸色苍白,头晕脑胀,指甲用力掐着掌心,用疼痛维持最后一点体面。 或许。 她在沈律言的眼里,就是这样一个给钱什么都能做的人。 她深深呼吸了两口气,并没有打算给自己辩解。 “我只是最近有点闲,正好接了个单子。”江稚不想和他闹得太僵,主动往后退了一步。 沈律言并不喜欢她去做那些无谓的事情,“刘国正是什么样的人,你打听过吗?” 江稚沉默。 沈律言逼迫她的抬起眼,男人气势凛冽,抿直唇角笃定的开了口:“你没有。” 江稚真的有点累了,无论怎么解释他都不会接受。 但是江稚也有些费解,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生气?如此大动干戈,兴师动众简直不像是他的作风。 认真想了想。 可能是出于男人天生的占有欲。 总是不喜欢自己的妻子在外抛头露面,陪别的男人吃饭喝酒。 江稚垂着脸,抿着唇不出声。 柔和的灯光照着女人这张过分漂亮的脸蛋,唇瓣水润殷红,像抹了浆果的汁,散发着浓甜的香气,让人想要肆意的蹂.躏。 沈律言往前迈了两步,抬起她的脸,“他今晚碰你哪儿了?” 江稚被问的有点难堪。 她扭过脸,噙动唇角,却说不了话。 沈律言面色淡然,声线也万分平静,像是随口问起的只是无关紧要的小事:“说话。” 江稚咬着唇,闭紧齿关。 男人居高临下,盯着她深深看了两眼。 拇指削瘦白皙,指腹贴着她的唇瓣,像是种玩弄。 沈律言的声音有些低哑:“这儿碰了没有?” 江稚沁着眼泪,摇了摇头。 男人好像听见了满意的答案,冷峻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些。 他用修长漂亮的手指撬开了她的唇齿,漫不经心探入指尖,又懒洋洋地问:“这儿呢?” 江稚的眼泪整颗整颗往下落,滚烫炙热的泪珠砸在他的手背。 沈律言的动作一顿,沉默了几秒,抽出拇指,用手帕将湿濡的指尖擦干净,“很委屈?” 江稚不想在他面前哭,她也很倔强。 不愿意对他示弱。 好像在眼泪博取他的同情。 但其实沈律言也不是会随随便便同情别人的男人。 江稚没有见过比沈律言更铁石心肠的人。 不近人情,理智冷酷。 哪怕他那么喜欢江岁宁,也还是有底线。 不会让自己处于卑微的下风。 沈律言抬手帮她抹掉脸上的眼泪,“哭解决不了问题。” 江稚哽咽地说:“我知道。” 她重复了一遍,也许是在告诫自己:“沈先生,我知道的。” 江稚只是觉得刚才的她,在他面前特别的没有尊严。 不过也是,早就把自己卖给了他,还谈什么自尊心呢。 她渐渐止住哽咽声,开口说话带着点鼻音,“刘国正,只碰了我的腰。” 沈律言嗯了声。 江稚垂着眼皮,不想看着他。 多看一眼。 心脏都抽痛的很厉害。 如果不喜欢他。 现在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偏偏她是那么爱他。 又是那么的渴望平等的爱。 江稚的鼻尖泛红,眼圈周围也是红红的,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我以后不会再丢沈先生的脸,但是…我能不能…继续……” 做设计的工作。 她总还要为未来做打算。 和沈律言的协议婚姻,还有两年就到期了。 离婚之后。 她要靠自己养活自己。 沈律言轻描淡写:“不能。” 他搂着她的腰,垂眸盯着她看,“江秘书,我不希望你继续这份兼职。” 江稚不吭声。 这算是无声的抗拒。 沈律言看着她哭得眼睛红肿的样子,心情烦躁。 很快他就压下这点怪异的情绪,淡淡撂下话来:“你自己看着办。” 江稚听见他的话,已经明白了他的态度。 她不打算让步。 大不了继续背着他做设计。 江稚心不在焉,肚子忽然痛了起来,她的脸上几乎看不见血色。 轻微的痛感逐渐尖锐起来,难以忽略。 她渐渐弯着腰,手指无力扶着他的胳膊,脸色比纸还白。 沈律言扶着她,皱起了眉:“怎么了?” 江稚说话哆哆嗦嗦,“我肚子疼。” 她身体本就不是特别好。 尤其是查出怀孕之后,也没有好好休息过几天。 身体虚弱,加上今晚又受到了惊吓。 自然就出了问题。 沈律言将人拦腰抱起,“我送你去医院。” 江稚攥着他的袖口,摇了摇头:“不…不去医院。” 她到现在也不敢让沈律言知道她怀孕了的事情。 沈律言目光幽深,静静盯了她几秒,忽的唇角绽起一抹轻笑,“你心虚什么?” 江稚心脏高高提起,牵强解释:“我不喜欢医院,难道你会喜欢那种地方吗?” 沈律言抬眉:“我当然也不喜欢,但是生病了就得去看啊,不然留在家里等死?” 江稚几乎哑口无言。 沈律言勾起她的下巴:“除非江秘书有不能让我知道的难言之隐。” 他咄咄逼人:“这么敏感脆弱,你别是有孩子了。” 第15章 沈律言叫来了管家,让司机把车开了出来。 江稚攥着他的袖口,强行打起精神,“真的不用去医院,我好像是来例假了。” 沈律言沉思了半晌,“我怎么记得不是这几天。” 尽管是契约婚姻。 但他们并不是表面夫妻。 沈律言是个正常的男人,有正常的需求。 他并不好满足,有几次不巧碰上了她的生理期。 江稚没想到他的记性这么好,她微微撇开脸,不敢直视他撒谎。 “这两个月都不太准。” 沈律言嗯了嗯,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体温倒是正常。 江稚被他抱进主卧,她躺在床上动都不想动,小腹这阵疼痛逐渐减缓,让她舒服了许多。 沈律言从医药箱里翻出止疼药,递给了她,“吃点药再睡。” 江稚怔怔接过止疼药,望着药片心不在焉。 平心而论,沈律言温柔的时候确实很温柔。 冷静、克制、还很体贴。 过了会儿,男人又给她递了杯温水。 江稚握住水杯,低声和他说了声谢谢。 可是她现在不敢乱吃药。 毕竟还怀着孩子。 沈律言揭开衬衫的纽扣,边扫了眼她:“怎么不吃?” 江稚随便找了个借口:“现在好点了,医生说最好不要吃止疼药,时间长了会产生依赖性。” 沈律言没再细问,去浴室洗了个澡。 他的手机随手放在床头。 江稚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掌心默默贴紧的小腹。 这个孩子还不到两个月,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 江稚想到周末约好的手术,心底不寒而栗。 可是除了自己去做手术,没有更好的办法。 她垂着脸,低声对肚子的孩子说了两声对不起。 床头柜上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屏幕闪着亮光。 江稚被铃声惊醒,匆匆回过神来,她捏着他的手机,看清了手机屏幕上的来电备注: ——岁宁。 江稚想当故事里的恶毒女配,接起电话故意对女主角耀武扬威,炫耀她的丈夫此时此刻正在浴室里洗澡。 江稚没有接,也没有挂。 静静听着铃声中断。 她的记忆被这通电话拉回很多年之前。 她被警察救出来的时候,奄奄一息。 在医院里住了三个月,严重的耳膜穿孔,让她的听力出现了问题。 几乎有很长一段时间。 她听不清别人对她说什么。 她只想知道那个和他一起被绑架的男孩,是不是也安然无恙。 可是没有人肯告诉她。 三个月后,江稚出院被江北山接回家中,然后又送到以前的老宅子里,任由她自生自灭。 她在教室门口,看见沈律言在等江岁宁。 十六七岁的少年,比骄阳灿烂。 两个班级的同学,同时间在起哄。 江稚原本还想跑上前去问问他,还好吗?那些外伤严不严重? 可是看见沈律言和江岁宁并肩走在一起的画面,看见他歪着头宠溺和江岁宁说话的样子。 江稚动都动不了。 江岁宁的书包挂着她那个破旧的挂坠玩偶,玩偶缺了个眼珠。 被绑架的那段暗无天光的日子。 沈律言的眼睛被绑匪用黑布蒙了起来,她被捆紧了手腕,没有办法帮他摘掉黑布。 她把自己随身的挂坠塞给了他,“这是我最喜欢的玩偶,他是我的幸运娃娃,你抱着他就不会死了。” 男孩趴在地上咳嗽了几声,咳出来的都是血。 他伸手摸了摸玩偶,笑了起来,“还是个独眼怪。” 江稚脸红了红,不好意思的承认:“是缺了个眼睛啦。” 他那时快被打死了。 江稚觉得自己一直都很胆小,那天不知道从哪里爆发出来的勇气。 扑在他身上,鞭子抽上来真的很疼。 她被打的几乎失去了意识。 昏过去之前还想等得救之后,一定要缠着他不放。 他没有问过她的名字。 她也只说过自己姓江。 那个独眼怪玩偶。 成了沈律言和江岁宁之间,丘比特手里的那根箭。 江稚在江岁宁提起这件事的时候。 江岁宁一点都不慌张,对她笑了笑:“那你去告诉他好了,妹妹,他会信吗?” 认错了人。 爱错了人。 会信吗? 沈律言不会相信。 * 浴室的水声渐渐停了。 江稚望着从赤着上身走出来的男人,指了指他的手机,“有你的电话。” 沈律言哑着嗓音嗯了声,发梢渗着水珠,他随口问:“谁的?” 江稚说:“江岁宁的。” 第16章 沈律言去阳台回了个电话。 江稚望着男人高大清瘦的背影,心情比她想象中要宁静。 隔得太远,江稚听不见他对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 但是能看清楚他说话时的神色,冷峻的眉眼逐渐舒展,唇角微勾,笑意淡淡,难得透出几分柔和。 江稚默默撇开目光,她用力攥着身下的床单,心脏就像被揉碎了卷在一起。 又过了几分钟,沈律言打完了电话,江稚明明很能忍耐,今晚却憋不住话。 她仰着小脸看向沈律言,抿紧柔唇:“江岁宁回国了吗?” 江稚早就从别人口中得知江岁宁回国了的消息。江岁宁从小到大都活在被众星捧月的世界中心,没有人不喜欢她。 她刚落地机场,同学已经在朋友圈里大张旗鼓欢迎了起来。 沈律言穿了件深色敞口睡袍,淡淡朝她望来的眼神压得她有点喘不过气,“嗯。” 江稚沉默。 她不应该问的。 沈律言生气和不生气的的时候,是看不出两样的。 永远都是那副冷淡的神色,捉摸不透。 沈律言抬手关了灯,只留了盏床头的小灯。 江稚把自己蒙在被子里,眼睛通红,一片潮湿。 她吸了吸鼻子,将眼泪逼了回去。 枕边的位置凹陷了下去。 沈律言捞过她的腰肢,滚烫坚硬的身躯将她搂在怀中,贴近的身躯,亲密无间。 男人的鼻尖轻轻蹭着她的颈窝,吐息灼热。 沈律言的掌心压在她的小腹,滚烫的温度源源不断温暖她的小腹。 他声音喑哑:“好点了吗?” 江稚最受不了的就是他对她的温柔,诱惑着她一步步踏进深渊。 明知道不会有结果,还是心甘情愿走进他的陷阱里。 江稚眼泪悄声无息沾湿了脸颊,她咽下喉咙里的苦涩,说:“好多了。” 沈律言亲了亲她的耳朵,“睡吧。” 外面下着暴雪,簌簌的风声震得玻璃窗好像都在响。 江稚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在沈律言的怀里静静睡了过去。 时间如果能停在这个瞬间就好了。 她好像有种被他爱着的错觉。 * 第二天清晨。 下了整夜的暴雪才刚停不久。 江稚枕边的位置是空的,沈律言每天都起的很早,她下楼的时候,管家告诉她,先生已经去了公司。 江稚吃完早饭,她没有时间去医院,只能先在手机上约了私立医院的医生。 隔着电话,医生问得很细。 “江小姐,您昨晚忽然肚子痛,可能是因为先兆流产,如果您有时间的话,还是尽快到医院里做个全面的检查。” 江稚脸色白了白,“好的。有空我会去的。” 她的身体从小就不太好,她是早产儿,小时候就被同学起了个外号叫药罐子。 后来才渐渐的好起来,不过依然有些体弱多病。 才短短几天,她已经有些舍不得肚子里的孩子。 医生进而委婉的提醒她:“我建议您最近和你的丈夫还是先不要有性.生活。” 江稚被说的面红耳赤,这段时间她和沈律言的夫妻生活确实有些频繁。 第17章 沈律言并不是不知节制的人。 一周三次,是他们平时的频率。 他不会强迫。 却也不喜欢被拒绝。 而偏偏江稚又特别不擅长拒绝人。 尤其是对他。 她抿唇:“我会注意的。” 江稚又和医生道了谢。 对方很客气:“应该的,后续有什么问题您都可以再联系我。” 挂断电话前,江稚说好的。 * 江稚赶在九点前打车去了公司,踩着最后一分钟打了卡。 刚进办公室,程安殷勤给她倒了杯茶,“江秘书,你最近怎么都不穿高跟鞋啦?” 江稚接过茶杯,自然接过话:“高跟鞋有点磨脚。” 程安坐回自己的工位,偷偷瞄了眼总裁办公室,又转过头来和江稚说悄悄话:“你说我们沈总和章晚的事情是真是假?” 章晚就是和沈律言上过头版新闻的女明星。 样貌美艳,身材优越,是位风情万种的顶流女明星。 江稚抿了口温水,没有说话。 程安有些惊诧,“江秘书也不知道吗?” 一旁的小助理忍不住插话,“江秘书怎么可能不知道,沈总的花边新闻和身边那些女人不都是她来处理的吗?” 程安心想这倒也是。 沈总身边的女人,变的比翻书还快。 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闹到公司里来的其实也只有宋云澜一个人。 用脑子想想沈总也看不上宋云澜,沈家是北城里的名门望族,有权有势,并不是一般人能攀得上。 豪门千金也得先排队。 程安实在是好奇,戳了戳江稚的胳膊:“江秘书,你给我们说说呗。” 江稚如实告知:“我确实不知道。” 她的确不了解沈律言和章晚是什么关系。 可能是露水情缘。 也可能是青梅竹马。 总归不是情人。 也不是他的爱人。 沈律言的情人,她见过好几个,确实如她们所说,后续的事情都是由她来做。 她处理的干干净净,给足了钱,其实也差不多了。 至于沈律言的爱人。 前些天刚回国。 江稚胸口发闷,她收拾好情绪,“我去倒杯水。” 她心神不宁倒了杯水,刚从茶水间里回到办公室。 程安她们好像很激动。 江稚刚走过去就被程安抓住了胳膊:“我靠!传说中的江家大小姐过来了!” 程安以为她不知道江岁宁是谁,又补充道:“江湖传言江大小姐是沈总的初恋白月光。” 江稚晃了晃神,“是吗?” 程安说:“刚才总助亲自下楼去接的人!听说当初还是江大小姐把沈总给甩了。” 江稚其实一点都不想和江岁宁见面。 她恍惚了会儿,心情跟着往下沉了沉。 她本来想逃离这个令她有些窒息的环境。 总裁办公室,忽然叫人进去送咖啡。 要两杯美式。 江稚深深吸了口气,绷紧了颤抖的牙齿,她没想到她还要去给江岁宁端茶倒水。 她站在原地,迟迟不动。 总裁办的人已经开始催促:“江秘书,你快点。” 江稚抿唇,“好的。” 第18章 江稚默默和自己说。 倒杯咖啡而已,不会死的。 江稚泡了两杯美式,端进总裁办公室里。 沈律言坐在办公桌前,面无波澜,冷静理智,和平时的他没什么两样。 衬衫袖口往上卷了两圈,腕骨薄瘦雪白,他的手腕也很漂亮。 指间握着钢笔,百无聊赖的转着圈。 江稚在沙发上看见了江岁宁。 她今天穿了件很惹眼的红色丝绒吊带裙,波浪卷的长发,艳光四射。 江岁宁的美,是很张扬的美。 五官精致,眉眼漾着媚意。 江岁宁懒洋洋趴在他办公室的沙发上,在空中翘起双腿俏皮的打着鱼摆,手里胡乱翻阅他的书和文件来打发时间。 可能是嫌无聊,随便扫了两眼就扔到了一旁,她说:“沈律言,你这儿装修不是黑就是白,怎么那么严肃无趣?” 江稚看着江岁宁的背影。 听见她大大方方直呼沈律言的名字,竟然有些羡慕。 沈律言有洁癖,也有强迫症。 办公室里的文件,就算是连总助也不敢动。 到江岁宁的手里,成了她想扔就扔的存在。 也许是察觉到办公室里的另一道目光。 江岁宁缓缓回过头,看清江稚的脸后,挑了挑眉,勾起红唇,笑得意味深长。 江岁宁打量她的目光很冷,掩着攻击性,故意装作不认识她的样子,歪着头看向沈律言,问了问:“这是你的秘书?” 未曾等到回答。 江岁宁慢慢站起来,撩了撩头发,走到沈律言的办公桌前,“你怎么用这么漂亮的秘书?” 沈律言习惯了江岁宁阴阳怪气的性格,他看了眼江稚,先让她出去。 沈律言不太喜欢被人窥探隐私。 哪怕这个人是江稚。 他和江稚。 现在的状态就很好。 互不相干。 各自满足各自的需求。 履行遵守契约婚姻合同上的条款。 沈律言最不喜欢在工作关系上添加一些私人感情。 江稚正好也不想在办公室里待,转身就要走,江岁宁忽然间叫住了她,懒懒散散开了腔,“咖啡有点烫,我喜欢喝冰的,麻烦这位秘书小姐重新去做一杯。” 江稚早就被生活打磨了棱角,这点小事对她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 以前也不是没有受过屈辱。 曾经为了母亲在ICU里的医药费,在江家的大宅前跪了一夜。 她曾经也很有骨气,但是骨气真的太不值钱了。 江稚一点私人情绪都没表现出来,继续维持她好秘书的人设,“好的。” 江稚出去的时候,甚至贴心的关好了办公室的房门。 她的指甲都被她掐白了。 程安和小助理围上来逮住她就问:“沈总和江大小姐在办公室里干什么呢?” 江稚揉了下眉心,打起精神来应付这两个小姑娘:“喝咖啡。” 程安好像很失望,怅然问道:“就这样吗?” 小助理的表情也很失望:“没有天雷勾地火?!” 江稚很淡定:“可能还没来得及。” 她接着说:“我得重新去泡咖啡了。” 程安心直口快:“这个江大小姐还挺难搞。” 第19章 * 办公室里。 沈律言撂下手中的钢笔,依然很平和,说话一针见血:“你折腾她干什么?” 被当众拆穿小心思的江岁宁脸上多多少少有点挂不住。 她恨江稚已经恨得咬牙切齿。 尤其是当她知道江稚和沈律言结婚领证的时候,真的恨不得回来要她的命。 沈律言是喜欢她。 但是沈律言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爱她。 江岁宁抓不住这个人。 他仿佛是悬在月上的天之骄子。 清冷疏离,她总觉得走不到他的心里,永远都还隔着几分距离。 沈律言也绝不是会被爱情冲昏头脑的男人。 他冷静的近乎可怕。 像一台精密的仪器,绝不允许自己出错。 他不会为谁失控。 也不会因为失去了谁,就活不下去。 江岁宁太贪心了,她想要沈律言无底线的、所有的爱。 可是沈律言并不会让步,她和他闹过很多次分手,也复合了很多次。 最后一次,她赌气说自己要出国了。 沈律言没有挽留,淡淡地说你开心就好。 江岁宁被气得流眼泪,沈律言看着她流泪,笑吟吟的说:“我这不是随你的愿,你还不开心?” 从回忆里抽过神。 江岁宁眼神冷了冷,“沈律言,你心疼她?” 沈律言沉默了两秒,懒洋洋开腔:“随你怎么想。” 玻璃门笃笃响了两声。 三秒过后,江稚端着新泡好的咖啡进了办公室。 江岁宁这次倒没有挑刺,等江稚离开之后,她借口要去上个洗手间,跟着走了出去。 江稚被江岁宁堵在洗手间的门口。 这会儿四下无人。 江岁宁也懒得和她装了,冷冷看着她,“妹妹,好久不见。” 江稚听见她叫自己妹妹都嫌恶心,也许江岁宁早就忘记了,她是江北山背叛婚姻的证据。 “是挺久的了。” 江岁宁最看不惯的就是江稚冷冷淡淡的模样,还以为自己是高贵的千金小姐。 傅家的人,死的死,散的散。 她凭什么? 江岁宁莞尔:“傅阿姨还好吗?” 江稚抿唇,正准备说话。 江岁宁忽然靠近了她,贴着她的耳朵,轻声细语笑着问:“还没死呢?” 江稚抬手朝她挥了过去,被江岁宁拦在半空。 江稚不是一点脾气都没有。 她反应极快,挥起另一只手给了江岁宁一耳光。 江岁宁好像被打懵了。 脸上迅速泛起了红。 江岁宁抬起脸,“你敢打我?” 江稚这巴掌力道不算重,她有点后悔自己刚才没能发挥全部的力气。 江岁宁很快就调整好自己,这一耳光还有头发挡了挡,不算太痛。 她说:“我听说傅阿姨还在医院里续命,就算有朝一日醒过来又怎么样?” 江岁宁漫不经心抽出湿巾擦了擦脸,接着说:“傅阿姨知道自己续命的药是靠宝贝女儿卖身换来的,怕还是要从十楼跳下去。” 江稚的脸很白,唇色惨淡。 过了会儿,她对上江岁宁的眼睛,她忽的笑了笑,说:“我跟了沈律言也不亏,你说是吧?” 第20章 江稚不准备和江岁宁在洗手间里纠缠,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走。 江岁宁挡住了她的去路,她抱着双臂,以睥睨的姿态看着她,笑着淡淡问了句:“沈律言爱你吗?” 江稚的身体僵了一下。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沈律言不爱她。 在床上只有身体的欢愉。 为了满足他的需求。 他对宋云澜她们可能都有微不足道的感情,也许是喜欢她们的脸,也可能是喜欢她们的性格。 每段露水情缘,起码是有过怜惜的。 唯独对她,是履行契约的工作伙伴,是假扮夫妻的演员,就是没有爱。 上学时,沈律言和江岁宁谈恋爱之前,也有过几个绯闻女友。 无一例外,全都是长得很漂亮,身材很出挑的大美女。 他不喜欢文静的、没有性格的女孩。 沈律言一向欣赏的都是宛如红玫瑰那般热烈绚烂的人。 江稚抬起没表情的脸:“他爱不爱我一点儿都不重要,我不在乎。” 江岁宁深深笑了起来:“是吗?” 说着江岁宁又往前走了两步,她穿着高跟鞋,个子比江稚要高。 她微微弯腰贴着江稚的耳朵,红唇微勾:“高中那封被贴在黑板上的那封情书,是你写的吧?” 江稚用力攥紧了手指,才没有失态。 这件事过去了很久。 久到她几乎都快忘记了。 毕业之前,江稚鼓足勇气写了封告白的信,趁着没有人注意的时候塞进沈律言的抽屉里。 他们读的是贵族学校,教室里并没有装监控。 后来那封信,被沈律言随手扔进了垃圾桶里。 追他的人实在太多,往他抽屉里塞情书的女孩也数都数不过来。 不知道是谁把她写的那封信捡了出来。 裁剪掉了她的姓名,贴在了黑板上。 班级的同学哄堂大笑,对着一封青春期少女写下的告白信犀利点评。 甚至有人故意念出书信里肉麻的内容。 喜欢一个人在他们眼里好像成了一种错。 少女勇敢炙热的爱,被当成了羞辱人的手段。 江稚看着她,“是你贴的?” 江岁宁没有承认,“谁知道呢。” 她又笑了笑:“真是可怜,沈律言永远都看不上你这样的人。” 卑微、低贱,一文不值。 江岁宁如愿看见她渐次白下去的脸,解了口气之后趾高气扬离开了洗手间。 她在沈律言面前当然是另外一种样子。 温柔善良,活泼开朗,有点小性子。 江岁宁没敲门,轻车熟路进了沈律言的办公室。 她大胆合上他面前的电脑,说话像是在撒娇:“我今天画了这么漂亮的妆,你都不怎么看我?” 沈律言抬眸,好像真的认真打量了两眼她的妆容:“不画更漂亮。” 江岁宁记得以前沈律言就说喜欢她素颜的模样,他这个人刻板的时候很刻板,喜欢极致的妩媚,又要有干干净净的清纯。 江岁宁红了眼睛,沈律言总归是心疼她的眼泪的。 她也擅长对他示弱,“沈律言,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沈律言抬起眼,温声提醒她:“江岁宁,用不用我帮你回忆一下,当初是你先抛弃我的。” 江岁宁这不是玩脱了嘛。 她早就后悔死了。 江岁宁从此也清楚了沈律言不会被掌控。 她垂着脸,可怜兮兮流着泪。 过了会儿。 男人叹息了声,给她递了块干净的手帕,“别哭了。” 江岁宁已经哭得梨花带雨,一颗颗眼泪簌簌往下落。 沈律言沉眸望着她:“哭花了妆就不好看了,明天眼睛还会肿。” 江稚真的不想再进总裁办公室。 但是越不想怎么样,就越要来什么。 江稚拿着需要签字的文件,推开玻璃门,才露出一点缝隙。 隔着一扇门。 她正好听见沈律言说的这句话。 江稚有瞬间的失神,还记得前几天的晚上。 沈律言无动于衷望着她的眼泪,语气淡淡的说眼泪解决不了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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