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内黑脸小说(秦诗安可仰)圈内黑脸全文章节阅读

dongdong 2023-01-04 15:39:15 27
盖上笔帽。
安可仰的眉眼毫无波澜。
迎着聚光灯一路走远,我在这边说任何话,于他而言,好似都没有任何影响。
他永远是人群的焦点。
因为我的话,“秦诗 安可仰”上了热搜。
我们的名字鲜少排在一起出现。
上一次是结婚证上。
这一次是热搜。
下一次,就是离婚协议书上了。
我喜欢了他十年。
陪着他从默默无闻到成名在望。
在我舞台事业正崭露头角时,听了他的话,退团回国,和他结婚。
当时他劝我,“当爱豆比不过演员。”
于是,我和他签了同一个经纪人,跨界当演员。
可如今,拿完这个奖,他就大满贯了。
最年轻的影帝。
而我,只是那个不能公开的路人甲。
“感谢导演,感谢《边路》的所有工作人员,”雷鸣掌声中,他站在台上,“以及,感谢我的经纪人。”
镜头一切,给到了台下温宁含着泪光的眼。
他的经纪人。
也是我的经纪人。
我,安可仰,温宁是大院里一起长大的。
当初,她让安可仰劝我回国,“诗诗在国外多孤单啊,国内资源好,我会帮她,我们一起发光!”
安可仰和温宁的绯闻传了好多年。
圈内都说,温宁是他的贵人,一路陪着他走向巅峰。
如今他特意这么一感谢,更是激起千层浪。
“如果不是她当初把我的作品寄给青年影展,也不会有今天的我。”
温宁捂着嘴流泪,眼里满是爱意。
我却下意识心头一紧,抠住指甲。
青年影展?
可当初,发掘安可仰天赋,把他的作品寄给国外影展的人,明明是我啊。
只是后来我出国去当练习生了。
怎么现在倒成了温宁的功劳?
“安可仰 温宁 双向奔赴”的热搜冲上榜一。
一下子显得下面“秦诗 安可仰”的词条太过可笑。
颁奖典礼结束时,场外被人流挤得水泄不通。
我的保姆车驶出停车场时,遇到一排挤在车边的粉丝。
安可仰的粉丝认出我,对着挡风车大喊:“不红还爱蹭,不要脸的xx。”
紧闭的车窗隔不住污秽的脏话。
我戴上耳机,转头看见安可仰从场内出来,站在灯光下,影影绰绰。
人群一阵轰动。
温宁从他身后出来,自然地接过他的大衣。
她像是说着什么,他略弯腰去听。
熟稔亲昵。
闪光灯下,他侧耳倾听的那一瞬,我和他不期然地四目相对。
这是他今晚,第一次正眼看我。
但很快,车过风动。
驶出马路,街上慢慢清冷下来。
“姐,你又上热搜了。”
小助理在旁提醒我。
我打开手机,“秦诗 安可仰”的词条爆了。
原因是就在刚刚,安可仰和温宁上车前,有记者问了句,“秦诗说你是他理想型,对此你怎么看?”
本来这种问题,安可仰从来不会回答。
可没想到,他居然停了下来。
冷淡的眉眼一掠,“秦诗?”
我心跳快了一拍。
上次他这样喊我名字,是在四下无人的夜里。
热烈裹挟着极致的占有欲。
可同一把嗓音,镜头前,他说:“她是谁,有什么作品吗?”
简单地一句话。
将我钉在了耻辱柱上。
难堪,不配。
同时,温宁发了朋友圈。
“是你的总归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不来,红也是,人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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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带她了。”
半山别墅,我和安可仰的家。
刚开门,就听见楼梯处,温宁的声音。
“没有演技,只想蹭热度,炒cp营销自己。”
“我真不懂你当初为什么要和她结婚,她根本配不上你。”
我抬脚上楼梯,她的声音愈发清晰。
软糯中带着试探。
“如果当时不是你家里反对,我们……”
我推开门。
声音戛然而止。
“不想带可以不带,你可以直接来和我说,而不是挂我电话。”
她被我抓个正着,却恶人先告状。
“我说错了吗?”她躲在安可仰身后,“让你进组你不进组,能怪谁?”
“首先,我不进组是因为那个剧本不合适,我已经演了太多傻白甜了,都模式化了,我和你沟通过很多次,我想先沉淀一下。”我冷静地反驳她,“是你,在没和我沟通的情况下私自帮我接了,现在我还得赔违约金。”
“其次,我营销捆绑cp也都是你和对方经纪人谈好的,要我配合你,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我的错?”
“秦诗!”她脸色煞白,语气愈发惹人怜爱,“是不是因为阿仰今天只感谢我,所以你生气了?”
我就事论事,她却非要转移话题。
“如果我有哪里做得不好,你可以说,但你不要拿阿仰的事业开玩笑!”她多说几句就红眼睛,“你今天在红毯上说那样的话,不就是为了逼阿仰公开吗?”
“我们合法夫妻,公开怎么了?”我直踩她痛处,沉着眼朝安可仰看去,“是你说的,恋爱就公开。”
“是,可以公开。”他终于开口,“但不能因为你想红,就拿我们的感情来做戏。”
“是啊!你能不能别那么自私。”温宁攥紧他的衣袖,“我一路陪着他走到今天,才能懂他的不容易。”
“我想红?我做戏?”我气极反笑,“安可仰,说话讲点良心,我如果真一门心思想红,当初就不会为了你,放弃舞台回国!”
可我的情绪,像细沙掷入深井,荡不出一丝他的波澜。
只换来他眉眼一丝不耐。
“秦诗,你知道为什么你不红吗?”他仰着上位者姿态,“因为你总把过错怪在别人身上。”

4.
是。
他说得对。
怨天怨地,最终只能怨自己恋爱脑。
但人,只能傻一回。
“离婚吧。”
十年。
没想到,开口的是我自己。
温宁闻言闪过一丝小人得志的急不可耐。
而安可仰没什么情绪的脸上,只是掀起眼皮,正视我。
“玩不腻?”他说,“你就只会这招?”
我转身走进他的书房,抽出那张我看过无数遍,却又从不敢碰的离婚协议书。
利落地签了名字。
将离婚协议书递给他时,我对温宁说:“我们的合约也到期了,其余的,我会找人和你对接。”
我这一系列动作毫不拖泥带水,全程没再看过安可仰。
倒把他这么个情绪冷淡的人,惹怒了。
“闹够了没?”
他攥住我的手腕。
“你放手。”
“温宁,”他盯着我,“你先出去。”
她不甘心地攥着安可仰的衣袖,可瞥见那份落在地上的离婚协议书,倒也乖乖放了手。
等了这么多年了,也不差这一会儿。
可她非要虚情假意地来一句,“你们别吵架,有事好好说。”
门一关,我甩开他的手,却被他腾空抱起,按在桌子上。
“秦诗,我的耐性是有限度的。”
“关我什么事?”
我推开他。
他冷笑,“离开我,离开温宁,以你现在的名气恐怕连戏都没得演。”
“那也与你无关。”
他松开手,抱臂靠墙。
“你快三十了,到现在还没有作品,以后能靠什么翻红?”他挑起一边眉毛,“靠炒cp?和谁?那个叫什么……”
“那什么……”他阴阳怪气,“啊,陈肆?”
“是。怎么着,不行?”
他语气讽刺,“他能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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