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宠想嫁我的竹马,但我和竹马都不是好人(温昭颜裴湮 全文免费)全文免费阅读_团宠想嫁我的竹马,但我和竹马都不是好人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最新章节

guomingxu 2022-12-27 22:52:24 137
我披上白袍,一边望月,一边等着裴湮。
裴湮晚上回来的时候,便看到红烛微动,姿容姝丽的少女披着白衣倚在软榻上,纤弱手腕晃着一柄小扇,蜿蜒顺滑的墨发顺着身形散开,又变回ˢᵚᶻˡ纯净无暇,纤尘不染的模样。
一切如常。
只有唐悦不太消停。
那天她擅闯镇国公府,被镇国夫人连打了三个巴掌后,就跑进宫里告状去了。
皇帝非但没罚,反而给了不少赏赐以做安抚。
不愧是徵国的福运宠儿,皇帝居然能偏爱至此,放任唐悦带着四个男人闯进镇国公府,对她闹出的是非,置若罔闻。
得了赏赐的唐悦变本加厉。
在各种聚会上宣扬我腿疾不能站,残废之身不配凌霄候,还说我是代国弃子,根本不是传闻所言那般矜贵受宠。
徵国上下议论纷纭。
虽然不少权贵对唐悦的话一笑而过,不愿参合。但等着看热闹的人,不少。
因为七天后的祭祖大典,代国皇室也来。
虽说徵国与代国在百年前同祖同源,但这些年两国交恶,不相往来已久。如今这封请帖送得着实微妙。
徵国皇帝毫不掩饰对唐悦的偏心。舍不得她受丁点委屈,就算是平妻也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要是能有机会让镇国公府与我退婚,他都会试一试。团宠想嫁我的竹马,但我和竹马都不是好人(温昭颜裴湮 全文免费)全文免费阅读_团宠想嫁我的竹马,但我和竹马都不是好人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最新章节
镇国夫人一连三日寝食难安,叫了六七个郎中给我诊治腿疾,我拉住她的手:「姨母,不要为我忧心。」
「魏氏那个毒妇,她伤你的,姨母会叫她三倍偿还!」镇国夫人目露狠色。
她又揉上我的腿,「唐家小蹄子这样辱你,这祭祖大典,我们不去也罢。」
我微微一笑,乖得很,「不妨事。若不去,看热闹的只怕会更得意。」
该去还是要去的。
毕竟那天的主角是我,主角不在,岂不是扫了众人的兴。
而且有的仇,还是得当场报。
黄幡旗一夜之间满城林立,随风鼓动,皇室祭祖隆重非凡。
神殿前,群臣皆在门口等着镇国公府的马车。
宫人将车帘被掀起,抬眼便瞧见我父皇大步朝我走来,身后自然跟着魏贵妃与温荷。
「颜儿,父皇给你写的信你可看了?今日祭祖结束后就跟朕回去,北方蝗灾,大批难民流窜至王城。你要回去帮父皇平定一下民心。」
我端坐在马车上,单手托腮,不紧不慢地说:「难民要的是口粮,不是信仰。」
「朕自有决断,轮不到你教,随朕回去,否则……」他目露凶光,似要威胁。
我微笑着,按住他的嘴角往上推了推,「父皇笑一笑。」
父皇倏地额角青筋可见,气到发抖,「朕已经知道挑唆你弟弟出兵的人是你。若乖乖跟朕回去,这事可以一笔勾销!」
忽然,突兀响起一声轻笑:「姨夫,好久不见。」
父皇后面的话卡在喉咙里,蓦地回过头,只见裴湮走过来,意态轻慢,投向他的目光中多了几分危险。
父皇轻咳了一声,换了一副嘴脸,「祭祖马上开始,皇儿腿疾不便,父皇抱你过去吧。」
我冷眼瞧他。
他想让我坐实残废的传闻。
「不必。」
我掀开车帘,迎着无数目光,起身站了出去。
6
众人惊呼,唐悦不可思议地ˢᵚᶻˡ盯着我看。
父皇惊愕地往后退了两步,温荷倏地紧紧握住了魏贵妃的衣袖,「怎么可能!」
我站在马车上,抬头望向天,「天晴了。」
众人忍不住抬头看了看几日来一直阴雨绵绵的天空,哪里有要放晴的迹象。
有人低声说:「公主是不是看错了……」
未等那人说完,一缕阳光破云而出,直直照在神殿的牌匾上,转瞬间乌云退散,晴空万里。
除了我,所有人都怔在原地。
有人忍不住抚掌道:「真神了!赶紧请公主上神台。」
马车停在了神殿门前,一旁候着的宫人目睹了我预言之术后,纷纷争先恐后地跑过来趴在地上给我当人凳。
从马车前一直排到了神殿神台下面。
我歪着头,眯着眼望向尽头,「还少三个。」
我转头看向父皇,魏贵妃还有温荷。
魏贵妃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想让我们给你当垫脚?」
我反问:「不可以吗?父皇不是说过,我是天底下最尊贵的人,足不沾地即为贵呀。」
父皇眯眼盯着我,咬牙道:「你怎么敢!」
我语气轻慢,「怎么不敢?只要神殿神台还在,我就象征着天地祖先。这份特权,还是您给我的呢,好父皇。」
一旁的温荷呵斥我:「这里是徵国,你自己下来走!」
我收回视线,闻言不动,气氛僵持住了。
仿佛那三个人凳没有,我就不下马车一样。
裴湮站在旁边,勾了勾唇,道:「公主被奉为神,凌驾于皇权之上,天下皆知。今日祭祖,不可耽误吉时,到时候祖宗怪罪可不好了。」
听完这话,在场众人窃窃私语,有人劝谏,「代王陛下还是要以祖先为大啊……」
「是啊,吉时快过了。」
众目睽睽,无数双眼睛都望向他们。
终于,他们黑着脸上前以屈辱的姿势跪趴在地,伏下脊背。
我手搭在裴湮掌心,他扶着我,踩着人凳一步步走向神殿。
唐悦在一旁边怔怔地看着我,小心地往人群后面挪了挪身子,眼神不再那般轻视,倒像是有几分怕我了。
我朝她淡淡一笑。
背后耍把戏的人,不知感恩的人,我一个都不会原谅。
他们最重视的,最想要的,我都会亲手毁掉。
我伸出白皙的足,重重踏在了我父皇九五之尊的宽厚的背上。
他双手青筋暴起,我垂落目光看他,感叹道:「权利真是个好东西呢,你说是吧,父皇。」
我坐在神台上高高俯视,勾着笑欣赏有的人咬牙切齿却对我无可奈何的模样。
在他们眼中,这张娇美容颜看起来比雪更纯洁干净,万千明灯环绕,静美如斯。
除了皇帝三上香,奠玉帛外,其他人都撩袍跪倒一片,只有两个没跪。
温荷看了一眼唐悦,唐悦咬着牙站得笔直。可她爹一直拽她的袖子,只好不情不愿地屈膝下来。
父皇回头看着孤零零杵在原地的温荷,狠狠瞪了她一眼,最后温荷也跪了下来。ˢᵚᶻˡ
大典结束后,温荷恨恨地看着我,气得哆嗦:「母妃,她居然骗我们!」
魏贵妃也是恨得咬牙切齿,却只得按捺着心中的怒意,道:「阿宁在她身边呆了五年居然一点端倪都没发现,好手段。」
「我早就说了先皇后死的时候就该把她一并除掉……啊!」
温荷白皙的脸上赫然出现了一个鲜红的巴掌印,镇国夫人甩了甩手,冷声:「今日我让你们出不徵国。」
魏贵妃护住温荷,怒目圆瞪:「你是何人,好大的胆子。」
周围顿时乱成一团,父皇和徵国皇帝一齐转身,「夫人,手下留情。」
镇国夫人冷笑一声,顷刻间,神殿外涌入一支军队,将这里团团包围。
谁也没想到镇国夫人今日竟带了私兵来,众人看到这样的阵势,知道镇国夫人来真的。
群臣被驱逐出了神殿,之后大门被轰然关死。
看到父皇挺身挡在魏贵妃与镇国夫人之间时,我嘴角荡起讥诮笑意。
我走过去,「姨母。这是家事,让我来吧。」
我话不多说,拿起象征王权的玉圭,狠狠打在了父皇头上,让人看得心惊肉跳。
父皇被打得身子一晃,面露惊色:「逆女,你胆敢。」
「这是替列祖列宗打的,你不配为君。」我勾了勾唇,反手再打,「这是替我母后打的,你不配为夫。」
父皇色厉内荏,愤怒地攥住我的手腕,谁知镇国夫人一脚就踹上他胸口,「拿开你的脏手!」
父皇被踹得连连后退几步,魏贵妃赶忙去扶,似乎从未见过如此凶悍的女子,脸都吓白了。
镇国夫人丝毫不把他们放在眼里,气势凌人地说:「别忘了当初你这江山怎么来的,不然就凭你?也配坐上龙椅?」
魏贵妃瞪着眼睛,手指了过来,厉声道:「大胆刁妇,竟敢对代国国君不敬。」
「贱妾,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镇国夫人一记锋利的眼神扫射过去,向来跋扈的魏贵妃竟被吓得浑身一抖。
权臣并非不可招惹,但别招惹一个功高盖主的权臣。
镇国公府声威并重,而镇国夫人又是出了名的睚眦必报,就算面对君王也不例外。但她所有的和颜悦色都只给了我一人。
若真碰了逆鳞,她都不一定能给天家面子。
更何况一个小小的代国贵妃。
镇国夫人盯着父皇,字字寒薄:「今日,若没有个让我满意的交代,你知道会发生什么。」
大典过后,天下无人不谈论代国发生的巨变。
一夜之间,贵妃魏氏因勾结前朝,残害皇嗣,降为庶人,打入冷宫。长公主刻薄成性,锁入行宫,无旨不得出。
而嫡公主福泽庇佑天下,加封护国公主,开府治事,封邑万户,授监国之权。
一时间,四处宣扬我为代国弃子的唐悦,被狠狠打了脸。
7
回府后,镇国夫人知我这些年都在装病,开心得不得了,拉着姨夫喝了整晚的酒。
我刚关上门,被一只手臂拖进角落ˢᵚᶻˡ里,狠狠按在了墙上。
对上裴湮晦暗的眸色,我避其锋芒,辩驳:「腿疾虽假,可寒蛊是真的,我确实畏寒,不信你摸摸。」
说完,我就贴上他的脸颊。
裴湮将我掀翻,我软倒在床,头后却枕上他宽厚的掌心。他垂着眼,指腹拂过我骨肉匀称的小腿。
我倏然按住了他的手腕。
裴湮拢着我,声音特别温柔:「公主莫怕。臣帮公主检查一下,是否真的痊愈了。」
他的手沿着腿廓游走,继续向上,划过腰线,划过……
我咬着指骨,脸上映出薄红,勾勒出绯色的眼尾盯住他。
月光洒进窗棂,映出纱账内两道交织纠缠的身影。
过了两日,徵国皇帝邀我入宫。
没什么特别,无非就是那日见我真如传闻中能够呼风唤雨,感到好奇罢了。
茶喝腻了,也懒得与他客套。我缓缓起身,说:「五日后,定州山谷坼裂,坏败城寺,尽快下旨安顿百姓吧。」
皇帝还没从我的预言中回过神来,我望着他惊愕的神色不做解释,由人搀着转身出了宫门。
五日之后,定州地震,山崩泉涌,但无一人伤。
世人皆知是我未卜先知,预言成真,才避免了一场天灾。
徵国皇帝大喜,赏赐流水一样往镇国公府送,府上忙成一片。
与此同时,不知是谁将我那日被唐悦冲撞后大病一场的消息传了出去。
我天下信徒众多,成千上万的信众纷纷虔诚跪在神庙外为我抄经祈福,声讨唐悦的声音越发振聋发聩。
于是,一直以来都被天家捧在手心里的唐悦,竟被下旨闭门思过。
我轻嘲地笑了笑,看吧,没什么是不可代替的。
没有人比皇帝的女儿更了解皇帝。
唐悦的好运傍身只是一种异兆,虚无缥缈。
真正的吉兆,是所有人都梦寐以求的未卜先知。
我坐在床上,将腕上的佛珠脱下来,缠在裴湮手上,一圈两圈,摆弄着玩,像个幼稚的孩童。
男人的手筋骨分明,光看着就很有力度,轻而易举就能扼断人的喉咙。
裴湮将我散落的墨发往耳后一别,「皇上如今对公主信赖非凡。」
我笑笑,「求神不如求己,求己,不如求我。」
多年来,唐悦仗着自己的特殊,享受着徵国上下的偏爱,备受瞩目,风头无俩。
如今被我压了一头,大概会做出什么事来。
果然,我午膳还没吃完,就听到婢女来传,唐悦带着皇上来镇国公府了。
8
唐悦来找我道歉的,请皇帝作见证。
她眼中含泪,但我看得清楚,她脸上没半点愧意。
唐悦着我的手柔声道:「公主,之前是我不好。你若是还生气,就打悦儿出气好了。」说着,抓着我的手便往脸上抽去。
我眨了眨眼睛,铆足了劲就是一巴掌,打得唐悦身子一栽,往旁边踉跄了两步,头发都歪了。
镇国夫人满意点头:「唐小姐果然有诚意。」
唐悦被打蒙了,红了眼睛看向皇上,可惜谁都ˢᵚᶻˡ爱莫能助,是她自己主动提出这样赔罪的。
皇帝正襟危坐,道:「今日不如就让悦儿留下,跟镇国夫人好好学学礼数。」
唐悦连忙行了一礼:「悦儿一定会好好学的。」
镇国夫人不吃这套,拧眉冷哼一声,撂下茶杯,拂袖而去。
唐悦入府了,但我却出了府,被裴湮带走了。
裴湮很早就在外立了自己的府邸。这段时日是镇国夫人不舍我,裴湮才跟我回去镇国公府小住。
裴湮对我说镇国夫人会帮忙「照顾」好唐悦的。
我在侯府后花园里,百无聊赖地玩着投壶,石箭抛出一道弧线,花瓶应声破裂。婢女又换上新的花瓶来,我摆摆手,不玩了。
这些哪有唐悦有意思。
没过几天就传来唐悦那边受不了的消息。
她日日传信给唐首辅哭诉镇国夫人对她不好,把她当丫鬟用。而镇国夫人却说这就是镇国府做儿媳的规矩。
她不服,反驳道:「那公主平时也干这些吗?」
镇国夫人摆弄着指甲,眼皮抬都不抬:「她不是我儿媳,她是我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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