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宛陆时衍(温宛陆时衍)全文免费阅读_温宛陆时衍全文阅读

qinhaili 2022-12-15 10:59:31 25
 “你躲什么呀。”温宛恼了,“不让看啊。”
他噙着一丝笑,“想看?”
“不是想...”
“回屋看。”陆时衍打横抱她,直奔卧室,“洗澡了么?”
她被颠得眼晕,“关洗澡什么事。”
“只看,不摸吗?”
“那不行——”他挠得她痒,蜷缩在他臂弯,咯咯笑,“我不爱看,更不爱摸。”
“真不看?”
温宛别开头,“什么好东西,值得一看?”
陆时衍撂下她,郑重其事的严肃,“错失良机,今晚不给了。”
她呸,扭头去厨房。
进入洗手间,反锁门,他脸上笑意荡然无存,手压下领口,镜子内果然清晰的一枚红唇印记。
倪影这招,玩得很像她,直白又狠辣,不藏着掖着,大大方方动真章。
逃过一劫,算他走运,没逃过,正中她下怀。
女人,情场制敌为达目的,一向不手软。
幸亏薛岩眼尖,提醒了他,否则又是一场大乱。
好不容易,温宛才打消流产的念头,吻痕曝光,她八成要自己摔个流产。
陆时衍洗完澡回卧室,半拉的窗纱掩住万家灯火,她在梳妆台前涂抹颈霜。
长发垂坠,令人溺毙的温柔娇憨。
他走过去,审视罐身的成分表,“少用。”
“会丑的。”
“本来也不漂亮,矫情什么。”

温宛一把夺过,“保养得当,往后有得是男人,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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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时衍莫名好笑,“心倒挺野。”
“我像25岁吗?”她眼巴巴,指着脸蛋,“嫩得掐出水。”
手指捏了捏,她也温驯,每一寸都绵软可人,他逗她,“像15。”
她笑得更欢实。
调暗灯光,他半倚着床头,“明天想吃什么。”
“慧姐烧菜不合我胃口。”温宛扣住盖子,“你不去公司吗?”
男人轮廓隐匿在半明半昧中,“后天再加班,先陪你散心。”
她笑了,“我想吃徽菜,乔丽带我吃过一次。”
陆时衍随意翻开杂志,妖娆风格的美妆,冲击得他皱眉,“不适合你。”
温宛掀开被子上床,也翻了一页,“我又没尝试过,兴许适合呢。”
他勾起她下巴,借着昏黄的光晕,细细端详,“你只适合一种风格。”
“哪种啊?”
陆时衍俯身,一字一顿,“剥光。”
***
市里最正宗的一家徽菜,在南郊芙蓉楼。
位于一条极深的冗巷,四周乌墙墨瓦,仿徽派建筑,毗邻温泉度假村,隆冬一至,客满为患,有钱有势的男男女女,醉生梦死玩个三五天,常有。
下车时,天际灰蒙蒙,陆时衍撑开伞,罩在温宛头顶。
一阵风卷着密集的霜碴刮过,他拥得她更紧。
当陆时衍迈入巷口,这里的一切变得忧郁而华丽,像一筒未经调色、千回百转的长镜头,并不压抑,但深邃恒久。
她看过挂在书房的一幅毛笔字,出自他手。
遒劲,沧桑,一气呵成。
那样的力量与风华,她不懂书法,也晓得他厉害。
没由来,温宛噗嗤笑。
陆时衍偏头,“笑什么。”
她埋在他飞扬的衣襟,“你好像什么都会。”
他神色淡谧,望向炊烟徐徐的烟囱,是淮扬菜所属兰园的方向。
“我们去哪。”
朔风灌进长巷,呼啸而起。
陆时衍牢牢搂住,她没捱半点凉,“桂园。”
“你以前来过吗?”
他漫不经心答,“七八次。”
温宛仰头,“自己啊。”
“男人走场,没女人助兴行么。”
她脸一沉,不吭声。
陆时衍不禁发笑,“唬你的,没来过。”
温宛半信半疑,“那你这么熟悉?”
“薛助理探路了。”
薛岩不急不缓跟在后头,“是的,温小姐。”
桂园建在长廊的北侧,跨过半圆拱门,角落的玉石池蒸汽熏腾,蓄了温泉水,以致于满庭的玉桂,在枯萎的时节却枝繁叶茂。
“陆时衍。”她兴奋叫他,“外面在下雪!”
他也望了一眼,“似乎刚下。”
墙内是桂花,墙外是雪花,她脱了鞋,赤脚踩在郁郁葱葱的绿毯上,“这几天躺在床上,憋得我长毛啦。”
陆时衍不疾不徐走在一旁,手臂半曲,虚虚实实护她在怀内,“哪里长毛了。”
温宛回过头,睫毛覆着水淋淋的热气,鼻尖一点俏皮的樱红,“浑身都长。”
他手一拽,挨着她脸颊,“哪都长吗。”
她恍惚明白他在调戏,从他腋下挣逃,“对孕妇也没皮没脸,你真不害臊。”
陆时衍闷笑,“乔主任说孕激素增高,汗毛也多,你以为什么。”
温宛坐在悬着的藤椅上,摇摇晃晃,掬了一抔桂花,扔向他胸口,“我以为鼻毛啊。”
他笑声更重,“是么,亏你想得出。”
桂花白腻,黏在她皮肤,仿佛隐去,无处可觅,她比白桂更清澈透润。
薛岩将衣服送进更衣室,回避到门外。
陆时衍换完,解开周围的竹木帘,四四方方落下,温泉池在中央。
他胸膛赤裸,穿着纯黑的缎面短裤,外缘扎了浴巾,堪堪遮住紧实强悍的三角区。
流畅的线条从长腿内侧下拓,划过脚踝,趾骨,房梁醺黄的暖灯泻入池面,泛起粼粼波光,他踏进那束光,一力搅碎。
温宛斜卧着,男士柏木香与精油混合在一起的味道,蔓延在空气里,深刻凛冽,清隽逼人。
她手拨弄水,“陆教授,你和她们泡过吗?”
陆时衍陷在浓稠的雾里,冒着一团白气,“她们是谁。”
温宛别扭的语气,“就女人啊。”
“没在这泡过。”
她停下,“在哪泡过。”
“家里。”
“鸳鸯浴啊——”她堵得慌,站起走到餐桌前,吃一道招牌菜。
陆时衍略侧身,“合口味吗。”
温宛用力嚼,“食之无味。”
他眉梢含笑,“这不和你泡么。”掌心拍池岸,溅起奶白的水花,“过来。”
正巧,何鹏坤带着何时了途经桂园的回廊,刚应酬完酒局,几名同僚在场。
“听说何家要办喜事了?”
何鹏坤看向何时了,她甜笑,“还早呢,才谈不久。”
同僚赞不绝口,“陆政的二公子一表人才啊,全市乃至全省的二代子弟,他样貌也拔尖,算是何二小姐的良配。”
总体,何家不挑剔,细究又差点意思,何鹏坤说,“只是身世不太光彩,有些议论。”
“身世正不正,那取决于二夫人驾驭陆政的道行了。”他们哄堂大笑。
何鹏坤一边走,余光不经意一扫,扫中某一处,旋即,步伐僵住。
温泉池一片翻腾的云海,水纹震荡,男人吻着女人,衣衫虽然完整,纠缠却深,板正的腰背紧绷成直线,分不清汗液或水渍,在这一刻暧昧火辣。男人的身躯湿透,那难耐的克制,筋骨的弧度,在影影绰绰的朦胧中,极尽情欲。
风吹起轻飘飘的帘角,大白天下一般的明朗。
同行的老总们心照不宣对视,暗自唏嘘。
何鹏坤竭力按捺怒火,维持基本的体面,“冯董,江董,实在抱歉,加了一台饭局,会所的美人酒,咱们改日再约了。”
商场的老江湖全是一流人精,很配合,“何总,告辞了。”
其余一群华尔内部的下属,低头不语。
何时了抿唇,一时也难堪。
若太坦然大度,外人会起疑,没有女人能够心平气和面对这一幕。
现场闹,当众撅他的颜面,陆时衍大概率会翻脸。
何况,那女人在,又怀了孕,场面一激烈,万一出现意外,凭他的脾气,保准捅娄子。
她不得不强颜欢笑,上演一出折中的戏码,“我相信时衍哥哥会顾全大局,给我一个圆满的解释。”
说完,当场离开。
走出庭院,何时了拨他的电话,没拨通。
情急下,她联系了薛岩。
那头,薛岩接到电话,匆匆跑下台阶,隔着竹帘汇报,“何董在兰园应酬,发现您了。”
陆时衍停住,转过身。
一池的水,波澜四起。
“只有他?”
“不少商场的人。”
温宛端着汤盅,越过他肩膀,“陆政在吗。”
薛岩摇头,“陆董不在。”
她顿时松口气,陆时衍垂眸看她,“害怕他?”
“他凶。”
原本,这节骨眼遇到何鹏坤,是一桩麻烦。因为应付他,比敷衍陆政的难度大。
但这句,惹他笑出声,“谁也不会凶你,有我在。”
陆时衍上岸,穿戴整齐,吩咐薛岩,“照顾好她。”
紧接着,从桂园出来,在拐弯的廊檐下,与何鹏坤碰面。
“何伯父,到这边用餐?”
何鹏坤目视前方,腔调阴恻恻,“时了也在。”
“是吗。”他故作诧异,“我记得她喜欢粤菜,对其他菜系不感兴趣。”
“有兴趣,可撞见不该撞见的,赌气回去了。”何鹏坤非常不满。
陆时衍伫立着,明面从容不迫,“时了很体谅我的难处,答应由我自己解决。”
“难处?”何鹏坤兴师问罪的架势,“你解决了吗。”
“正在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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