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阑阑李靳屿(叶阑阑李靳屿)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叶阑阑李靳屿)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列表笔趣阁
“卫侯与夫人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 周围人说着恭维的话,叶阑阑与卫岑并肩而立,应对自如,宛若一对璧人。 只是叶阑阑的笑落在李靳屿眼中,就显得格外刺目。 他紧紧握着酒杯,脸色阴沉,时不时望向叶阑阑和卫岑,他的目光紧盯着叶阑阑腰上那只大手,恨不能将它当场砍下来。 注意到身后灼热的视线,卫岑端着酒杯,得意洋洋地转过身,冲着李靳屿挑眉,眉骨上的那道疤痕更显得他桀骜不驯。 他扬了扬手里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那眼神仿佛在说—— “你看,我再也不是那个,能被你随随便便扔出去的半大小子了。” 注意到卫岑的动作,叶阑阑转过身来,看向李靳屿。 见他脸色黑沉如墨,不禁失笑,抬手抹去了卫岑嘴角那抹并不存在的酒渍。 其二人举止之亲昵,直叫李靳屿当场捏碎了酒杯。 第24章 宫宴已散。 带着凌王府徽记的马车停在宫门口,马儿“咴咴”地吐出一团白气。 京都的天,越来越冷了。 李靳屿的目光始终盯着宫门,他在等叶阑阑出现。 “轻……”他想招呼叶阑阑,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她的名字终究还是堵在了喉咙里。 不知道卫岑在与她说些什么,叶阑阑脸上是指不住地笑意,眼睛里仿佛盛满了光。 可这样的眼神,与曾经的叶阑阑看向自己时,如出一辙。 “凌王?真是巧啊。” 注意到李靳屿的视线,卫岑主动凑上去打了个招呼,说完,他佯装无知地问道: “王爷这是在等公主殿下吗?说起来,我离京五年,你们怎么还未成婚?” 叶阑阑不动声色地扯了扯卫岑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说,卫岑当即后退一步,识趣地闭了嘴。 “也对,王爷做什么肯定有他的道理,阑阑,我们走。” 说完,他就要拉着叶阑阑转身离开,却被李靳屿叫住。 “你们就这么走?” 天上飘着小雪,压不住李靳屿蓬勃的怒气,他的右手握在车架上,木头断裂的“咔咔”声不绝于耳,细碎的裂纹逐渐扩散。 卫岑疑惑皱眉:“有什么不妥吗?” “入冬了,你就带她骑马回去?”李靳屿眉头蹙起,满眼都是对卫岑的不认可。 “哦,这个啊,不劳王爷费心。” 说着,卫岑从副将手中牵过马,扶着叶阑阑上马以后,他纵身一跃,跨坐在她身后,紧接着,大氅一撩,将她整个人都裹了进去。 叶阑阑没有任何惊讶,只是习惯性地拢紧了卫岑的大氅,只露出一双眼睛,仿佛他们之间,已经这样做过无数次了。 李靳屿看着这一幕,烦躁地甩上了车帘。 马蹄声渐远,整个车架应声而裂。 阿竹看着轰然倒地的车轮,苦着一张脸,无奈道:“王爷,车坏了,我们也得骑马回去了。” 许久,就在阿竹以为李靳屿不会回答他了以后,后者掀开车帘,走了出来。 他身上已全无方才那股怒火,嘴角甚至噙着一抹笑。 阿竹看着他诡异的变化,大冷天里出了一身的汗,迟疑着问:“王爷……您没事吧?” 李靳屿笑而不答,反倒是说: “东山上埋错了人,你去查查,看是哪家的女儿丢了,给人家送回去。” “是……”阿竹蔫蔫地应着,随即猛地回神,满脸惊喜和诧异:“王爷是说轻小姐没死?” 李靳屿淡淡地“嗯”了一声。 “以卫岑的脾气,轻儿若是真的出事了,他便是鱼死网破,也定要和我拼上一拼。” “所以,轻老板就是轻小姐!” 阿竹惊呼出声,又立即捂住了嘴巴,可喜悦还是从眼睛里跑了出来。 他本是京都一个不起眼的小乞丐,饿死之前遇到了出门玩耍的叶阑阑,是她求着李靳屿救下了他,给了他活着的机会。 后来他被训练成暗卫,可惜他还没出师,叶阑阑就死了。 因着叶阑阑的缘故,李靳屿一直把他带在身边。 李靳屿仰头看着月光下飞旋而下的雪花,阑阑地笑了。 “只要轻儿活着,只要她愿意。” 他和阿竹的背影,在月光下拉得很长很长。 这一夜,所有人的脚印,都被今年的初雪覆盖。 第25章 翌日清晨。 叶阑阑还在睡梦中没醒,就感觉鼻尖一凉,她挥着手,含糊不清地嘟囔着:“阿岑,别闹。” 一阵好闻的梅花香涌入鼻尖,她闭着眼睛嗅了几下,那模样就像一只找到了新鲜青草的小兔子。 “阿岑,我没睡醒。” 她含糊着撒娇,原本就有些嘶哑的嗓音,此刻更是挠得人心口发痒。 卫岑不动声色地凑近,眸光渐深。 叶阑阑却从温暖的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来,摩挲着,将他冰冷的双手捂进怀里。 “阿岑,不冷。” 卫岑抵着她的额头,阑阑地笑了。 五年前,前往北地的那一路,他们就是这样相互依偎着走过来的。 那时的叶阑阑烧伤严重,伤口化脓溃烂,高烧不退,他沿途求医问药,几经生死,终于保下了她的性命。 那时的他,最害怕的就是一觉醒来,再也叫不起叶阑阑。 好在,他们都挺过来了。 待身子暖些,卫岑重新脱掉外衣鞋袜,缩回了被窝里,叶阑阑被他冷得一个激灵,却还是迷糊着转向他,胡乱将被子往他背上披。 “阑阑,不冷。” 卫岑笑着,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将她带进怀里。 闻着卫岑身上那股熟悉的味道,叶阑阑再度沉沉睡去。 …… 梦中,她回到了那条北上的路。 卫岑在佛堂救下叶阑阑时,她已经吸入了过多的浓烟,呛坏了嗓子,说不出话。 大面积烧伤无法愈合,她也曾不止一次央求卫岑杀了她,可卫岑总是抱着她,不停地跟她说话。 “阑阑,再坚持一下,明天到了镇上,一定会有更好的大夫。” 卫岑的后背上,是和她一样的伤口,那是卫岑救她出火海时,被烧断的房梁砸伤的。 每当她想要放弃,卫岑总会指着他背后一样化脓流血的伤口跟她说: “阑阑,你能活,我能活,你就能活。” 少年时的卫岑,会忍着疼央求叶阑阑跟他一起活下去,也会在清晨叫不醒叶阑阑时失声痛哭。 “阑阑,我所有的亲人都死了,我只有你了,别丢下我。” 好在,他们都活下来了。 睡梦中的叶阑阑溢出泪水,浸湿了卫岑胸前的衣衫,他睁开眼,粗糙的大手一下一下轻拍她的脊背,在她耳边低喃: “阑阑不怕,都过去了。” “阑阑不怕,都过去了。” 那是卫岑给叶阑阑换了满身皮肤醒来后,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那天以后,她是重生的叶阑阑,拥有新的外貌,新的人生,不必再为满身疤痕和毁容的脸自卑得不敢出门。 而卫岑身上裹满纱布,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好皮,他明明痛得动都动不了,却还是强扯出一抹笑跟她逗闷子。 “怪我瘦小,我若是再高大些,不用一身皮也能换回你。” 结果叶阑阑哭得更厉害了。 她见过卫岑前世被凌迟的惨状,只是没想到,重来一世,他依旧逃不过这千刀万剐。 可卫岑不会怨、不会恨,前世的他会怪自己回来得太晚,今生的他会忍着痛抹去她眼角的泪滴,再笑着问她有没有听过那首诗。 “把一块泥,捻一个尔,塑一个我,将咱两个,一齐打破,用水调和。再捻一个尔,再塑一个我。我泥中有尔,尔泥中有我。我与尔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 第26章 叶阑阑难得好眠,一觉睡到了晌午。 她悠悠转醒,发现自己正趴在卫岑的胸膛上,耳边就是他的心跳,铿锵有力。 而卫岑早就醒了,他两只手垫在脑后,一瞬不瞬地看着趴在自己胸口上睡觉的叶阑阑,唇边带笑,眼中是不加掩饰的爱意。 “多大的人了,还睡婆婆觉,又哭又笑的,都给我吓醒了。” 叶阑阑没理他,扭动着身体,一路蹭到了卫岑颈窝处,欢喜地把脑袋埋了进去。 “你回来了,我就能睡个好觉了。” 她的鼻尖磨蹭着卫岑的耳垂,嘴唇擦过他的脖子,留下一丝丝瘙痒。 卫岑哑了嗓子,“阑阑,别乱动。” 偏偏叶阑阑不懂,她歪头看着卫岑上下滚动的喉结,指尖阑阑戳了上去,当即就被人捉住了手腕,翻身压下。 位置对调,叶阑阑还来不及说话,就被人封住了唇舌。 卫岑肆意掠夺,几乎叫她无法喘息,一张小脸涨得通红,她努力活动着手腕,却没有任何作用,只能颓然地在他身下软成一滩水。 许久,卫岑缓缓抬头,胸腔鼓动,粗粝的指腹摩挲过叶阑阑红肿的唇瓣,目光晦暗,嗓音沙哑。 “阑阑,我……” 叶阑阑平躺在床榻上大口喘息,胸前衣衫滑落,隐隐可见春光。 她目光懵懂,并不明白卫岑的意思,也不知道他的吻为何与自己截然不同。 她只知道,在卫岑起身要走时,她勾住了他的衣带,想要他留下来。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声极不耐烦的怒喝: “日上三竿,卫侯还不起身吗?” “李靳屿?他怎么在这?” 卫岑迷离的双眼瞬间清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