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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vi 2024-10-31 22:28:01 2

  刺激 男主这狗脾气活该被嫌弃 虐死他

第0048章 故剑

  在外间时李承邺便听见轰然一声,他走进内间,清竹之香悠然,书籍散落一地,书柜空了半架,只有下面以书杂乱堆积着。

  他咳了一声,张怀转过身,似是有些惊讶。

  “陛下何时到的?”

  “方才就进来了,听见这里面响动。”

  “臣取书时不慎拉倒了架子,只整理了半架,陛下请坐。”

  李承邺瞄了一眼那书柜,随着他在书案前坐下,继而从怀中拿出一道札子递给张怀,“这是学士院出的馆阁试题,你看看。”

  张怀阅览一遍,试题要旨是关于将募兵制改为募兵征兵皆行,减裁兵士费用及各部共用钱可与不可,李承邺之前才颁发节用求言诏书,又重用支持变法的大臣,学士院就出了这试题,显然意在表露不满。

  “是韦丕所出,他还举荐他的门生吴举业担任今年恩科考官。”

  李承邺将泡好的茶递给张怀,点到为止,张怀接过谢恩:“如此,录进之人必定又是他们的同谋,陛下所行之事更加艰难。”

  李承邺即便不说,他也知道,先帝与北戎战事颇为上心,每年都投入巨额数目抵御外侮,更甚至试图北上攻夺险要的洪青山。资财耗费众多,国库虽不至于入不敷出,但赋税过重,民皆言苦,而大臣之家奢靡之风渐起不息,李承邺新登基,自是想整治一番,做出些政绩。

  行新政需有新力量,朝堂中人权财已定,各自据守,不会愿意割舍自己的利益,那么就只能招揽新的人才,且得是一无所有身家清白之人,才能愿意和他一样为皇帝效忠,君臣一心。

  想了想,他道:“历年科考行卷之风甚重,试题虽然未出,臣便听闻已有许多人往韦丕家中投拜,显然是想让韦丕为其传话,暗定名次。”

  李承邺道:“虽说举荐之道历来有之,但也要看何人所举,韦丕年老,所举恐非适宜。”

  张怀道:“不如陛下下诏,自今日起杜绝投谒之风,若有人私下相犯,可检举上报,追夺官职勒令逐出京城。再者五品以上官员子弟科考另设一场,别行试题,与寒门庶族不等,试卷糊名封存,遣誊抄官誊抄。如此,也可以给寒门子弟多一些机会,使百姓得广受新君天恩。”

  李承邺闻言笑道:“此是用人之道,可光有人进来还没用。”

  他言下之意,是还得有人出去,才好腾出空位,让这些新力量进来,发挥作用。

  张怀道,“如今国库空虚,但地方府库丰厚,京中奢靡之风兴盛已久,想来若有人核查,定能顺藤摸瓜,扯下一干人马。”

  李承邺道,“闻君一言,胜策论百卷呐,你稍后写作札子细细讲来,朕交便交付舍人院拟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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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怀略略一笑,“陛下谬赞,这些不过是前朝旧制,臣翻来复用而已。”

  “爱卿过谦了,朕看此次不如就由你与吴举业一同主持考试,朕也放心些。”

  张怀默了默,“臣能进翰林院已是破格提拔,纷纷不可止,怎能再主恩科?若真如此,台谏尚未弹劾臣便先要停职待罪了。”

  “文采不可,但你策论上佳,那朕便命你为督察御史,核查各部账目及地方府库如何?”

  张怀正要说话,李承邺郑重道,“朕知道此事不易,但放眼朝中,无人可用,也无人如卿知朕心意啊。”

  张怀沉思良久,方才应了下来。

  “不过此事需循序渐进,臣位卑职小,京中各部还是交给资历更深者为好。且地方甚广,恐不能一一查明……”

  “那就只去两地。”李承邺道,“汝州、荆州离京中较远,张大人是南人,多年未曾归乡,正好去游赏一番。”

  说完公事,两人对坐饮茶,谈天论地,倒也君臣和乐。

  炉香渐熄,张怀上前添香打篆,李承邺一边看着一边为他添茶:“都说张怀张大人有菊之清,竹之正,生于寒素,广于天地。其实朕观你行事进言,并不似寻常寒庶,从草莽中得一贤才,真是天降福泽于朕。”

  张怀道:“高山流水,伯乐相马,能得陛下这般君主,也是臣子与百姓之福。”

  李承邺轻笑一声。

  张怀看了他一眼,“臣不是恭维,当日陛下为那些庶族子弟入狱,皇后奔走诉冤之时,臣便决定追随陛下,臣心中所愿,是盛世大道,同道而合,士为知己者死。”

  李承邺顿了顿,举杯相敬。

  忽而耳边一响,他看向前方,书柜之后似乎有什么在动,却见露在柜外的白色一晃眼缩了进去,似乎是女子的裙䙓,张怀心中一紧,举杯再敬,试图拉回李承邺的视线。

  李承邺却已然起身,放下茶盏,揶揄笑道:“张大人今年也二十有三了吧,国事虽重,家事也当并举,若有心悦之人,不拘身份,朕亲自为你们赐婚。”

  一边走着,张怀强笑着一边道:“书架不稳,陛下还是莫再近前,以免损伤御体。”

  张怀越是如此,李承邺便越起了逗弄他的心思,故意往书柜后去,“无妨,朕想起你这里有本荣应笔记,想借来看看。”

  张怀无法,看着李承邺越走越近,他暗暗右腿伸到了一边的炭炉中,等李承邺绕到后边就要掀翻。而忽然书架一阵松动,不少书滑落下来,李承邺往后一退,便见一只肥硕的白猫从里面跳了出来,往李承邺腿伤一挠。

  张怀瞬时松了一口气,默默收回脚,拎起那只猫,“陛下没事吧?臣就说这书架处危险,臣立刻去请太医......”

  李承邺摆摆手,“小伤而已,这猫爪子倒是尖利,养得这般肥大,还如此灵活。这是张大人养在此处的?”

  张怀道:“臣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今日发现它溜进室中损毁了许多书籍,臣去追它反而被它挠了一道,逃之夭夭,原来躲在这里。”

  李承邺瞥见他肩上伤口,笑了笑,原来是他想多了,也不再捉弄张怀,“朕先走了,恩科之事就劳卿费心了。”

  “臣恭送陛下。”

  李承邺一走,张怀便又关上了门,正欲走开又加了一道门闩,走进去时就见云息一瘸一拐地往边上去够茶水。

  “说这么久,累死我了......”

  她开始蹲在那里,后来书掉出来她干脆跪趴在地上,还好有那只猫被她扔出去分了李承邺的心,还被这死猫挠了一道。也不知道会不会得狂犬病。

  她拐到座位上,撩起了衣袖,张怀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玉白一晃而过,他忙扭过头去,“娘娘,这是在秘书省。”

  云息白他一眼,“有没有药?”

  “娘娘先放下衣袖。”

  “现在是讲礼的时候吗?我手都流血了,伤口密闭会发炎的,你想在秘书省谋杀皇后吗?”

  张怀却闷闷道:“抓伤而已,臣还没那个本事。”

  云息闻言有些手痒,眼刀子唰唰飞来,尽管张怀并没收到,嘴上说着,也还是转过身目不斜视地去她身后的橱柜中找药。

  他一举一动,云息的视线也跟随着他,等到回来时,却发现这人更得寸进尺,连腿上裙䙓也提了起来,直至膝盖,一片骇人的红褐瘀伤蔓延至半截小腿。想不注意都难。

  瞥见他又要转过身,云息道:“眼耳口鼻,手脚肤发,人皆有之,张大人如此躲闪,莫非心中生邪念,不敢当庭对?”

  张怀皱眉道:“男女大防,君臣有别,此为礼制,娘娘身为中宫之主,理当守礼。”

  “嫂溺叔援之以手,圣人无论。本宫为君,君有急难,臣理当分忧,张大人熟读经典,却不知权变之法?”

  张怀嘴上说不过她,起身要走,云息忽地却起身拉住他,撞在桌上,茶水翻在手臂伤口,痛得她倒吸一口凉气。她威胁道:“张大人还想方才故事重演一遍,是故意要占本宫的便宜么?”

  他方才不给她那书,被她缠着扑倒在地,想起近在咫尺的那双瞳孔,他心又跳了起来,强自镇定地转过身。

  云息将药膏一推,“劳烦张大人为我上药。”

  怕张怀拒绝,她追补了一句,“不然我就要将今日张大人的事告诉陛下。”

  张怀嗤笑一声,“娘娘若是敢,方才就不会趴在地上作蝗虫了。”

  云息狠狠剜了他一眼,一时无话。

  张怀低眉为她涂药,她则一手伸出去,一手托腮望着窗边发呆。

  他余光忍不住落在她膝盖上,“娘娘的腿......”

  黄昏的霞光落在云息身上,半面胭脂半面暗,在这寂静之间,她眉宇间似乎有些惆怅,“拜陛下所赐。”

  张怀仍然记得她那时为李承邺提剑击鼓,大杀四方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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