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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vi 2024-10-24 09:58:40 2

  李韵晟如获大赦,使了个眼色,保镖迅速关了门。

  他后仰,手攥拳,盖住额头。

  给过机会了。

  这么糊涂,这么毒辣的小人,在李氏集团无异于定时炸弹。

  引爆线掌控在叶柏南手里。

  不废掉李韵晟,后患无穷。

  小水水瞧出他失意,凑上去,“我唱一首《爱情三十六计》吧。”

  顾砚深忘了她在场了,“出去!”

  “崔董说,您没女朋友了,没关系!”小水水眉飞色舞,“西街遍地是女朋友,燕瘦环肥,一天谈一个,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

  旧的不去。

  新的不来。

  顾砚深猛地睁眼,脊背一层虚汗。

第217章东窗事发

  他掏出手机,拨了南妩的号码。

  那边马上接听。

  顾砚深松口气,笑了一声,“在玩牌?”

  “我好惨...”南妩丧丧的,“现金输光了,周阿姨借了我一万,我又输了。自从学会麻将牌,我欠了一屁股债,文芝阿姨、叶太太、孙太太...幸好她们有钱,没找我讨债。”

  “你自己的钱输了多少?”

  “三百块。”

  顾砚深的笑声透过听筒,那样清澈,那样近,像一簇火焰,烫她耳根,“三百块钱玩一晚上,姑婆和舅妈们是好糊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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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舅妈手气真厉害...”南妩一肚子怨怼,“一局不让我,我怀疑她出老千。”

  “禧儿!”小舅妈耍横,“我凭牌技赢你的,你少诽谤我。”

  “行了,占了便宜卖乖。”周夫人揭穿小舅妈,“大嫂喂你牌了,我瞎啊?合伙欺负禧儿,我们不玩了!去逛逛夜市。”

  顾砚深坐直,一张脸肃穆平静,“把手机给姑婆。”

  老夫人接过电话,他没藏着掖着,“我不放心禧儿,您照顾她。”

  电话中,只有洗牌,收牌的噪音。

  周夫人抢了手机,“先吃晚餐,蒸一锅海蟹——”

  后半句,没了声音。

  顾砚深扫了一眼屏幕,将手机揣回裤兜,甩出一沓钱,打发了四名女公关。

  七点十五分,警方接到玫瑰城经理举报,1号包厢有客人服用新型的“兴奋丸”。

  为首一名领队,五名便衣,踢门而入。

  “周公子?”领队错愕。

  领队原先是赵局的下属,后来赵局升市局了,他在区局任职,听过周淮康的事迹,有一位独生子,是航天专业的工程师,二代子弟中的领袖。

  “他是你举报的客人?”

  经理点头,“是。”

  领队打量经理,不相信,“物证呢。”

  经理翻出沙发缝隙的红色药丸,“我亲眼所见,他塞里面了!”

  领队嗅味道,蹙眉,“你们场子卖过‘兴奋丸’吗?”

  “没卖过!”经理摇头,“但我见过年轻情侣偷偷带入场,精神兴奋嘛,跳舞开心。”

  “你见过客人私藏违禁药,为什么不报警?”领队训斥。

  经理一噎,“我不认识违禁药...”

  “哦,你不认识啊。”领队乐了,“可你报警电话说,1号包厢有‘兴奋丸’。”

  经理无言以对。

  领队捏着那颗药丸,“巧克力糖豆...你报假警啊?”

  “我...鸦哥!”经理慌了神,分明是“兴奋丸”,变成糖豆了?

  乌鸦在隔壁唱歌,声嘶力竭的《黄土高坡》,震得墙壁嗡嗡响,经理叫来他,他进门,面色一僵,支支吾吾的,“不是报假警...有药,在休息室。经理眼拙,看错房号了。”

  他踹了经理一脚,“你惹事!警察同志忙,你发现药丸了,扔下水道啊!打扰警察干什么?”

  “擅自销毁违禁药,视作同犯!”领队义正言辞,“报警处理。”

  “关键,这位背景大,我不敢管啊。”乌鸦为难,“李氏集团的大公子,李韵晟。”

  领队一愣。

  李氏集团无所谓,泼天的富贵也终究是商,不过李韵晟...周淮康的大舅子。

  分量不一样。

  “周公子?”领队望向顾砚深。

  “我父亲一贯公平廉明,你们不必顾忌周家。”

  “得嘞!”领队大手一挥,“抓人!”

  便衣冲进休息室,领队问乌鸦,“李韵晟吃过几次?”

  “三四次吧,李大公子托人买的,寻刺激嘛。”乌鸦小声,“他只吃不贩,属于犯法,不属于犯罪,对吧?拘留十五天,罚款两千。”

  领队瞥乌鸦,“你小子内行啊。”

  “客人如果犯罪,我宁可不开场子了,也不招待!”乌鸦圆滑赔笑。

  李韵晟洗完澡,被便衣摁在床上。

  他大吼,“你们疯了?去抓顾砚深啊!”

  “李大公子,您坦白吧。”乌鸦愁眉不展,“您可拖累我了。”

  便衣在枕头下搜出一包“迷情药”和一颗“兴奋丸”。

  李韵晟懵了,“这玩意儿...在1号包厢啊!”

  “1号包厢是糖丸。”

  “乌鸦!”他不傻了,瞪大眼,“你算计我?”

  “闹够了吗。”

  走廊一片纸醉金迷,顾砚深逆光而立,从容,整洁,不似他狼狈,阶下囚一般。

  “谁会算计你?商场对手,我母亲,小舅舅?”顾砚深一步步逼至他面前,“算计你的,是外人的居心叵测,是你自己的灭绝人伦,愚蠢贪欲。”

  李韵晟瞳孔涨大,恍恍惚惚,“砚深,你...”

  “舅舅,好好反省。”顾砚深脸上浮着浅笑,“你已经不适合在集团担任职务了,我会替你遮掩丑闻,至于能遮掩多久,看你是否真心悔改了。”

  他说完,扬长而去。

  李韵晟知道这件丑闻的麻烦程度,从包厢,到大堂,一路没吵没喊,悄悄上警车。

  ......

  顾砚深回到老宅,直奔中堂。

  牌桌空无一人,大舅妈和小舅妈的独栋小楼也熄了灯。

  冷冷清清的。

  主位的老夫人在诵经。

  紫金炉焚着檀香。

  “姑婆,赢钱了吗?”他臂弯搭着西装,单手插兜,染了酒气,显得风流恣意。

  老夫人拨弄佛珠,越拨越快。

  空寂的中堂有几分诡异。

  “禧儿呢?”顾砚深大喇喇坐下,抻了个懒腰,环顾四周,“睡了?”

  佣人上茶,耷拉着脑袋,匆匆来,匆匆去。

  他眯眼。

  心底的焦灼无限膨胀。

  顾砚深没碰那杯茶,猝然起身。

  他跨门槛,周夫人迈门槛,当面堵个严严实实。

  “禧儿不在西厢房。”周夫人不瞒他,“你不用折腾了,整座李家大宅都没有禧儿的影子。”

  话音才落,老夫人扯断了佛珠,神情凝重。

第218章崩溃

  一颗颗断了的佛珠滚到顾砚深脚下。

  他面色苍白,几分荒诞,几分不信。

  “什么叫禧儿不在了?”

  “她走了。”

  顾砚深僵了片刻,越过周夫人,固执去西厢房。

  “禧儿挂断你的电话,就去机场了,九点半登机。”

  他浑然未觉,不肯听,冲向屋外。

  “我没骗你——”周夫人截住他,“禧儿二十岁了,独自在外省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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