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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一错再错。”徐斯言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贺兰兰架在沈萩脖子上的刀上,他的手心冒着汗,心悬在了嗓子眼上,比任何一场考核比赛都紧张。 贺兰兰却笑了:“我一错再错?斯言哥,你怎么不说是沈萩的错,都是因为她,我们才会变成如今的地步。” 贺兰兰情绪激动,手里的刀又逼近了几分,脖子上的伤口更深了,看起来触目惊心。 徐斯言放缓了声音,慢慢道:“你要什么,我们好好谈,先放了沈萩。” 看着徐斯言如此在乎沈萩,贺兰兰被刺红了眼,低声对着沈萩说:“斯言哥从来没有这么紧张在意过一个人,我想看看他对你到底到了哪种地步,沈萩你想不想看?” 说完,对着徐斯言说道:“让我放了沈萩也可以,你把手里的武器都丢了,只拿着一把刀过来,往自己身上扎,代替沈萩受过,我就考虑放了她。” 所有人倒吸一口气,瞬间看向徐斯言。 “师长,危险!” 萧淮宴也想说什么,都被徐斯言止住了 只见徐斯言卸下身上的装备,拿起一把刀缓缓向山崖边上的两人走过去。 沈萩此刻犹如一个随时会断颈的天鹅,清亮的眸子里染着泪,似乎在和徐斯言别过来。 徐斯言径直走到贺兰兰面前,拿起刀毫不犹豫往自己身上扎了一刀。 顿时鲜血浸染,浓重的血腥味蔓延。 沈萩瞪大了眼睛,几乎是用尽全干涸着声音说:“徐斯言,我不要你这样……你起来。” 第34章 徐斯言面色瞬间苍白,额头上冒着冷汗,看着沈萩,眼神却带着安抚和柔情。 贺兰兰表情狰狞可怖,怨毒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为了沈萩他竟然愿意做到这个地步! 心中的暴虐不要几乎席卷了她,她大声:“不够!你再扎!” “好——”徐斯言又往自己腹部扎了一刀。 这一刀,尤其狠。 徐斯言直接半跪了下来。 可以明显看到一道深深的口子,鲜血不断从伤口涌出,瞬间染红了一片衣物。 “不要!”沈萩声音带着哭腔,发出微小又沙哑的声音。 沈萩的泪水像断了线珠子,眼睁睁地看半跪在地上的徐斯言。 她没想到徐斯言会为了她这样。 所有的情绪仿佛被冻结住,像一根冰棱迅速往心脏扎。 贺兰兰有些失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忽然一阵极快的风吹过,贺兰兰拿着刀的手被注射上了麻醉剂。 贺兰兰痛苦地尖叫一声,背后的人迅速地冲上来控制住贺兰兰。 一阵天旋地转后,沈萩被徐斯言紧紧抱在怀里。 沈萩最后的意识里是刺鼻的浓重血腥味,贺兰兰歇斯底里的咒骂,周围人的声音,徐斯言的声音…… …… 沈萩缓缓醒来时,是在医院。 “阿萩,你醒了,感觉你怎么样?”身边一道男声传来。 萧淮宴给沈萩倒了杯水,小心翼翼地喂她喝下去。 “还好。”沈萩脖子上缠上了纱布。 她下意识往房间内搜寻,在没有看到徐斯言的身影后眸中光暗了几分。 萧淮宴自然看得到她的反应,于是主动开口道:“徐师长刚做完手术,已经脱离了危险期。” 沈萩像是从窒息中解脱,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贺兰兰畏罪潜逃,再加上这次故意行凶,应该出不来了。” 沈萩听了之后平静如水:“嗯。” 贺兰兰的的结果都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 这时,敲门声响起,一个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 正是徐斯言以前身边的副官。 萧淮宴先打招呼:“刘营长。” 副官颔首了一下,而后对着沈萩道:“夫人,师长昏迷一直喊着你的名字,医生说,你过去说说话,师长可能醒的快一些,你能不能去看一眼。” 沈萩心里紧绷,“好,我现在过去!哪个病房。” “顶楼左转第一间。” 沈萩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下床往外走去。 “我跟你一起去。”萧淮宴下意识要跟上。 被一只胳膊拦在了门口,副官脸上挂着笑:“萧小公子,人夫妻俩说说心里话,咱们外人就别参与了吧。” 副官特意加重了外人两个字,生怕萧淮宴听不出其中的意思。 到底是受了伤,萧淮宴也不好说什么,烦躁地看了一眼副官,就离开了。 病房内,各种仪器微弱嗡嗡的响声。 沈萩坐在徐斯言的病房前,细细地打看着昏迷中的徐斯言。 这还是沈萩第一次见到如此苍白的脆弱的徐斯言,看上去毫无生气。 沈萩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揪着,泪水瞬间在眼眶里打转。 一下子仿佛回到了那个徐斯言为她,自残的时候。 她除了害怕,还有不可置信。 怎么也不敢相信,徐斯言会为了她这样,他不是从来都很讨厌自己吗? “沈萩……”徐斯言微弱的声音响起。 沈萩轻轻地地上前,声音带着哽咽和颤抖:“我在。” 昏迷中的徐斯言似是在不安,眉头紧皱,一双想要抓住什么。 沈萩握住他的手,声音轻抚:“徐斯言,你要尽快醒过来……” 第35章 徐斯言仿佛陷入了一片浓稠的迷雾中,脑海中闪过很多熟悉又没有经历过的画面。 像一部放映故障的老旧电视机里的画面,声音起来遥远而模糊。 慢慢的,画面逐渐清晰,首先映是一张大红色床罩,上面绣着龙凤呈祥的图案。 “斯言哥,今晚我和你一起睡吗?”清脆甜美的声音在徐斯言的耳边响起。 沈萩一袭红色的旗袍,头发被精心地盘起,左边别着一朵娇艳的红花,有几缕发丝垂落在脸颊旁,更添了几分柔美。 她年轻稚嫩的面容被精心装饰,一双杏眼含情脉脉,眼中尽是新婚的喜悦和羞涩。 徐斯言心脏有一瞬间凝滞。 这……这不是他和沈萩的新婚夜吗? 还未等他理清,另一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骤然响起:“你自己睡,临时有任务。” 声音冰冷无情,正是年少时的他。 少年徐斯言说完就走,仿佛不是跟今夜的婚礼毫无关系。 沈萩抿了抿唇唇,深呼吸了一口气,在他要离开病房的时候,纤细的手指拽住他的衣角,声音轻柔地问:“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我等你。” 少年徐斯言下一秒拂开她的手,语气冰冷:“再说,不用等我。” 说完就头也不回地离开。 这一幕徐斯言很熟悉,正是他以前为了部队的事撇下了新婚夜的沈萩,甚至连一句安慰都没有。 房门关上后,徐斯言看见沈萩委屈地耷拉着脑袋,对着关上的房门发呆。 徐斯言心口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