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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伸手覆在后脑勺尚有余温的地方，给自己打掩护：“二十八岁的小米同志，开局不利啊。”

　　江煦正在收拾桌子上的残局，很是认同的点点头：“下次打架前，先正确的估计一下实力悬殊。”

　　..........夜色在窗外轻轻呼吸，离正月十五还有几天的时间，月亮已经迫不及待地成了圆月，从月亮的位置往窗子里望去，可以看见一个男人与女人的身影。他们并肩坐在沙发上，中间还能再坐下两个壮汉没有问题。

　　江煦抬腕看了看手表，扭头看着米悠乐：“还有两分钟，祝你生日快乐，祝你以后见义勇为的时候，学会保护好自己。”

　　米悠乐揶揄道：“不走心啊，礼物都收不到了。”

　　“其实我.......”江煦苦笑叹一口气，不说话了。

　　米悠乐轻咳了两声：“呵呵呵，没事，毕竟，新年礼物我给你的，也一点不走心，对吧？”

　　红色小 MINI 后座的生日礼物，已经静静地躺了很久，可是那些在嗓子眼里潮涨又潮退的话，他似乎没有立场去说，也没有身份去做，最后只能变成另一种方式说出来。

　　“我想问你，当时你答应和我在一起，是不是因为你想躲庄宇？”

　　米悠乐没回答，当做默认了。

　　“那我可以理解，如果没有庄宇这件事，你不会答应我的，是吗？”

　　米悠乐张了张嘴，最终没出声。

　　江煦亲耳求证这两个意料之内的问题后，不由自主地勾了嘴角。

　　他转过头，眼睛含笑看着米悠乐，继续问：“如果，我不拆穿你，继续装傻，配合你演出，那我们现在.........”

　　米悠乐掀了掀眼，脑子里闪过她看过的爱情小说的情节，最终场景定格在最近寻若楠兴致勃勃追更的一部，动不动就滚床单的美剧上。

　　她脑子一热，脱口道：“难不成在床上？”

　　这一句话，直接把房间里尴尬的气氛掀翻，并化作一团旺火，在米悠乐的大脑里攻城略地，她脑子里嗡嗡地响，脸上憋得涨红。

　　江煦也愣了，但仔细想来，哪怕随口讲是胡话，也不无道理。不然两个成年男女，在即将分别的时候，能干点啥？一起回江华厂彻夜开会，还是牵着小手模仿年轻小情侣压马路？

　　这样的进展，也太浪费江煦一往情深的行动力了。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所有假设成立的条件都已经瓦解了。

　　江煦定了定心神，坦然道：“嗯，你说的对。”

　　米悠乐：“..........”

　　然而话音一落，空气好像都轻微地震动了一下。

　　两人又陷入了沉默中。

　　这一番短小的对话，却将双方心知肚明却一直埋藏的隔阂挑出一个头。

　　既然这样，江煦就接着问了下去：“那我问你，当时你答应我，有多少是因为庄宇，有多少，是因为你想和我在一起？”

　　米悠乐心里有答案，却不敢说，那一道微妙的气氛无形地堵住了她的喉咙，再说不出其他的话来。

　　房间开着灯，到处都很明亮，空气却很沉重。

　　米悠乐靠着沙发，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自处，她知道，江煦能问出这个问题，是在给他们之间第二次机会。

　　江煦“嗯”了一声，点了点头：“没事，我明白了。”

　　说完，他起身走到玄关，面对着衣柜拿起外套穿上，像电影里被慢放的镜头，画面是一帧一帧地在播放。

　　他没回头，对着镜子整理衣服，说：“你回上海，照顾好自己，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随时给我打电话。”

　　米悠乐低着头，低低地应了一声。

　　江煦伸手去开门，却再次停了下来，深吸了口气，又重重地吐了出来，他问：“你今天去江华厂，真的是为了去拿茶叶吗？还有，你为什么不开车呢？”

　　米悠乐张了张嘴，想回答他，却始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知道没有结果的事情，她从来也不屑于去浪费精力。

　　江煦等不到答案，便拉开门出去了。

　　走出楼栋大门，家属院的人行道上空空荡荡，江煦的心也跟着陡然一沉。不管他心里如何猜测，但是得不到肯定答案的失落被染上几成自嘲的烦躁，混沌地在心里拉扯，让他觉得无可奈何。

　　除夕那晚，他接到米悠乐醉醺醺的电话赶到酒吧的时候，庄宇坐在她旁边，酒吧里只有四个人，安静又空旷，连脚步声都十分清晰。

　　庄宇说：“傻姑娘，你不需要为了逃避我，就答应江煦，和自己不喜欢的人在一起，这么难过何必呢？”

　　她的闺蜜寻若楠坐在一边，看起来是比米悠乐清醒一点，她指着庄宇鼻子骂：“最怂的人是你吧，明明喜欢她不敢承认，这么多年我都差点以为你是 GAY 呢，大过年的，撺掇着你妈跑过来给她压力，真是有够不要脸的。”

　　“小米在上海这几年，一共见过她那狗屁妈几次，还瞎了眼碰上詹勇那么个人渣，好不容易缓过来了，你在这个节骨眼上告诉她，你不是她哥？你不就是怕她真的和江煦在一起了，你再也没机会了？”

　　她冷笑着看着庄宇眼睛里浮上了怒气，瞳仁烧得通红。

　　“但是你没想到吧，本来她没这么想，你一回来，她倒是答应了。”

　　红发老板娘从卫生间出来，见到杵在门口的江煦，出了声，才让坐在吧台上的三个人注意到他，寻若楠眼神是慌乱，而庄宇是不屑。

　　米悠乐把脑袋从胳膊环成的臂圈里抬起来，居然满脸泪痕。

　　江煦终于开口了。

　　“你哭什么？”

　　米悠乐擦了擦眼泪，江煦在他眼前从一个变成了三个，又从三个分裂出了无数个，又从无数个，变成一个，走到她面前。

　　他又问：“你在哭什么？”

　　难不成真的是庄宇说的，因为和不喜欢的人在一起，会很痛苦？

　　他没有大声说话，每个字却清晰地砸到米悠乐的耳朵里。

　　她嗓子被酒精糊住，半天涌不上几个字。她很想解释，是因为她们在聊天，聊到了她已经二十多年没有和她妈妈过年了，聊之后就要赤道相隔怕是很快就要失恋了，聊她一定要在被人扔下之前先跳车.....啊居然日更！！ 啊！小米为什么没长嘴！

　　我也觉得 嘴给她缝了！

第0042章 所以你是打算追我吗

　　房间的灯是灭的，米悠乐站在窗帘后面，窗户开着，冷风像不要钱似的往房间里面灌。低头望出去，她就能看见江煦正在离开的背影，他步伐不快，却没有回头。

　　她蜷起食指，在拇指上用力摩挲，骨节泛着青白色，又慢慢攥成拳头。

　　脑子里像走马灯一样，是无数次在梦里循环的场景。

　　老米离婚的时候，不过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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