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鸢许维澈(时鸢许维澈)多人推荐阅读-精选小说(时鸢许维澈)完整版免费阅读

qingyan 2024-11-02 08:17:27 1

澈的手段温玉是知道的,一见此况,竟脸色一变直接晕倒了过去。

“此事尚无定论,你怎能对温玉如此态度!”

卫苍梧赶忙将她抱住,也有些急色冷斥了一句,随即看了眼怀中昏迷的温玉只好先行一步离开。

许维澈漠然无视了卫苍梧的话,只伏跪在悬崖边紧紧望着时鸢坠下的位置,声音冷冽如刀。

“给我下去找,无论如何,死要见尸……”

第12章

崖底的范围太广,即便许维澈动用了全部人马,也整整找了两天有余。

找到时,时鸢的尸体已经面目全非,许维澈却毫不在意,只是自欺欺人地抬袖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时鸢脸上的血,却怎么也擦不干净。

“是我错了,知苧……你理理我,好不好?”

许维澈俯在时鸢身旁,语气近乎哀求。

他俯首贴近时鸢的唇边,期待再听到那熟悉的声音,但他感受到的只有时鸢已经冰凉的体温。

他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因为他的自负和漠然,他永远失去了最爱自己的人。

“时鸢……”

许维澈口中反复呢喃着这个名字,然而再没有人会给他回应。

他恍然间想起,从前时鸢临字帖时,总是临了一页就放下笔,蹙眉状似哀愁地抱怨。

“好累啊玄礼,这个字帖我是非临不可吗?”

而许维澈总会笑着点点她的头,轻叹一声气:“这就累了?你不是有志要写成天下第一楷书吗?”

“好吧,我确实没有成为书法大家的天份,我实在没有这么多的耐心。”

然而这个说着自己没有十足耐心的人,却等了许维澈很久。

而他留给时鸢的,似乎从来只有决绝离开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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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苧,我后悔了……”

从来不曾言悔的首辅大人,第一次尝到了无尽的悔恨。2

谢言踏进裴府时无人拦阻,府内的奴仆跪倒一地,无不哀痛惋惜。

“夫人那么好的人,怎么就这么走了呢……”

他径直走进院中,许维澈却没有看他一眼,只是犹自抱着时鸢,仿佛陷入了疯魔。

他忍无可忍地提起许维澈的衣襟,目光下意识避开了时鸢:“许维澈,知苧已经死了!你给我清醒一点!”

谢言冷声道,一字一句都如利刃割在许维澈心口,他不再看许维澈,朝时鸢伸出了手。

“我真后悔把她留在你身边,我要带知苧走。”

许维澈却一把抓住了谢言的手腕,用力之大几乎要将他的腕骨捏断。

“她是我的妻子,谁也别想带走她!”

谢言嗤笑一声,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许维澈,你觉得自己说这话配吗?你觉得知苧还想再做你的妻子,待在你身边吗?”

“自你成亲那日抛下她开始,你就已经不配了。”

许维澈愣了片刻松开了手,蓦地笑了,冷声反问:“难道你就有资格说这句话了吗?”

谢言大脑空白了许久,似乎是一瞬间抽光了身上所有的力气,半晌扬颈大笑起来,也已是状似癫狂。

“是,我也没有这个资格,我们都没有,是我们逼死了知苧,我们都有罪……”

“明日,我自会离开汴京,去赎我的罪,而你许维澈,你也一定会不得好死!”

他低声嘶吼着,许维澈却笑得更深。

“是,我一定会不得好死,但想要把知苧从我身边带走,绝无可能。”

谢言哑然,在许维澈面前,自己确实没有这个能力带她走,他再一次痛恨着自己的软弱。

时鸢死了,他再没有了留在这里的念想,只是在临走前最后深深看了一眼时鸢。

这之后,哪怕昼夜更替,许维澈仍维持着同样的姿势,抱着时鸢将下巴抵在她发顶。

脑海中回忆的全是过往去时鸢的一点一滴。

曾经的汴京下过一场连绵大雪,时鸢看着片片雪花出神,他担心时鸢会忆起幼时不好的经历,但她却毫不在意地笑了笑。

“我不是会困于过往的人,更何况,你不是已经救了我吗?我的命运已经因你而改写了。”

明媚的笑容如初阳霁雪,落在他眼里却只剩心疼。

似是看出了他的担忧,时鸢主动岔开了话题,看着落在他发上的白雪,笑弯了眼。

“裴郎,你说我们这是不是也能算作共白头了?”

然而到头来,时鸢被他拉出了一个火坑,却又陷入了另一个囹圄,他们也并没有能够共白头。

一旁的婢女早已经哭肿了双眼,战战兢兢地劝他。

“大人,还是让夫人,早日入土为安吧……”

第13章

“不,她没有死,她只是累了,想睡一觉,你们谁都不许打扰她!”

许维澈抱着时鸢尸身的手紧了紧,他的双眼布满血丝,眼下泛着乌青。

全然看不出一点往日清俊的神采。

谢言离开前说的话始终萦绕在他心间。

那天他就已派人查过,从无人确切看到过时鸢对温玉下手,全然是温玉的一面之词。

仔细想想就能明白当中的破绽和拙劣伎俩。

那个年少时笑着唤他“裴哥哥”的温玉早已不似当年良善。

为何当初的他却困在其中看不透呢?

有温氏在,无论她撒下怎样的弥天大谎都会有人替她兜底,而时鸢却没有,她即便无辜也百口莫辩。

婢女吓得跪倒在地,却也为他难过,只得硬着头皮开口:“大人……夫人她不会希望看到大人如此的!”

许维澈怔愣在原地,目光不知落在何处。

很多次,时鸢都爱站在裴府的回廊下注视着许维澈,无数次将他的身影描摹进一张张画卷中。

时鸢不爱女红不善厨艺,却画得一手好丹青,每一笔都充斥着其无尽的爱意与眷恋。

他也曾问过她:“知苧有如此技艺,却从来只画我一人,不会觉得枯燥浪费吗?”

时鸢却停下笔来,唇角倏尔一弯。

“郎艳独绝,世无其二,画多少张都不够。”

如此想来,他如此颓废的模样时鸢应当是不喜看到的。3

不知道过了多久,许维澈一直紧绷的身躯才终于松懈了下来,看着两股战战的婢女轻声道。

“烧点热水来,为夫人收拾一下,知苧她喜欢干净。”

许维澈秘不发丧,命人打造了一具冰棺安放时鸢的尸身,却始终不肯下葬。

短短几日,许维澈一头青丝就多出了许多刺目的银白。

他一步步走近冰棺,脸色苍白如纸,他颤抖着伸出手想要触摸冰棺中的人。

“知苧,你是不是恨极了我,才会死也不要留在我身边……”

话音未落,许维澈神色倏然一滞,扶住冰棺的边沿捂唇剧烈咳嗽起来,鲜血从指缝溢出,滴答在地上。

“首辅大人!您可千万要保重身体啊!”

许维澈缓缓拿开手掌,看着指间斑驳的血迹轻笑出声。

“知苧,拜托你,等一等我,我很快就会来陪你的。”

连日来不眠不休的疲惫终于侵袭涌上,许维澈的身形一晃,重重栽倒在地上。

再次醒来时已是夜幕深沉,却听见远远传来的争执不休声。

“卫将军,这是裴府,就算你是英武大将军也不能硬闯啊!”

“让开!让许维澈出来见我!”

卫苍梧暴怒的声音即便远隔几道门也清晰地传进了许维澈的耳朵。

许维澈吃力地撑起身子走出房门,却迎面撞上了持刀闯入浑身杀意的卫苍梧。

“首辅大人,小的实在是拦不下……”

门口的看守小心翼翼地觑了眼卫苍梧腰间配挂的长刀。

“无妨,你下去吧。”

许维澈淡淡开口,直视着怒气冲冲的卫苍梧。

“许维澈,是你逼死了知苧,是你!”

从来克己守礼敬他一句“裴兄”的卫苍梧如今将刀尖架向许维澈的颈侧,语气森然。

那日温玉醒来后,细细对他控诉许维澈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是如何对待时鸢的,是许维澈一手将时鸢逼进了绝路。

卫苍梧说过会护时鸢一生,如今却都成了一场空。

“卫将军,你擅闯民宅,持刀胁迫朝廷命官,随便哪一样,我都可以告你一个死罪!”

卫苍梧对此仿若未闻。

“你这些年对知苧做过的事把她一步步逼至绝路,不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给你一个解释?”

夜风凉薄,片刻默然后,许维澈的声音幽幽响起。

“卫苍梧,知苧的死,你我都有份。”

第14章

卫苍梧下意识后退了半步,不可置信地摇头。

许维澈淡漠无波的脸上没有因刀剑逼身而有一丝惊慌,说出口的话字字诛心。

“你不如顺便去问问你的温玉,问问她都做了些什么?”

卫苍梧神情空白了一瞬:“温玉她不可能……”

见他到此还在为温玉辩解,许维澈心底压抑的烦恨终于一涌而出。

“我是对不起知苧,但温玉就当真清白了吗?那些事根本一查便知!”

“你这辈子就为了个温玉活着,是非不问黑白不分,可知自己从未看清过她的真面目?”

许维澈话尽于此,却如惊雷炸响在卫苍梧心头。

他衣不解带地照顾了温玉几日,早已被她说得动摇。

“她的用意你难道当真看不透吗?事到如今你还在糊涂!”

许维澈的目光冷冽如刀,步步逼近,锐利的刀锋瞬间划破了他的皮肤。

卫苍梧心下大骇,连忙收刀,许维澈的话却像一粒种子埋在了卫苍梧心间,他不敢深想其中是否真的会有温玉的手笔。6

“我一定会一笔一笔查清楚,若你所说不假,我……”

素来杀伐果断的卫苍梧,此刻却再也说不下一句完整的话来,紧握刀柄的手微微颤抖,最终逃也似的离开了。

许维澈独自站在原地,脖颈的伤口不深但鲜血依然浸透了一片衣襟。

他深深闭了闭眼,恍惚想起了时鸢那双因为忍痛而拧紧的秀眉。

“原来当初,你有这么疼……”

“大人,你受伤了?”

婢女一声惊呼拉回了许维澈飘远的思绪,她刚想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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