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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娆调侃，“你难道不怕？”

阮卉眨眨眼，“c男西装裤下死，做鬼也风流。”

温娆笑出声，“你别作死，你要真敢这么做，他一定会讹上你。”

说完，担心阮卉不信，还又补了句，“我没跟你开玩笑。”

陆沧这件事，完全就是个意外小插曲，两人谁都没放在心上。

待牛排上来后，两人边吃边八卦。

当然，主要是阮卉八卦，温娆倾听。

说起文轩阁重新开业的事，阮卉拧眉问，“你师母最近跟你联系频繁，是不是想让你回来撑门面。”

温娆实话实说，“暂时没提。”

阮卉道，“大概是在等你主动提。”

温娆吃了口蔬菜沙拉，“她只要不主动说出来，我就假装不知道。”

阮卉掀眼皮问，“那她要是主动说出来了呢？”

温娆神态自若，“那我就拒绝。”

阮卉嗤笑，“圈子里的人对你的印象都是手艺精湛，人却懒懒散散，要我说，你才是最会扮猪吃老虎的。”

温娆，“做人嘛，无非两种形态面对世人：大智若愚、大愚若智。”

阮卉脸上笑意加深，“言之有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阮卉忽然想到了什么，手里的刀叉顿住，清了清嗓子抬头问温娆，“赵师傅的事调查得怎么样了？”

温娆接话，“有，不多，而且都不算什么实质性进展。”

阮卉喝一口果汁，“娆娆，赵师傅的事都这么久了，也没什么眉目，你有没有想过放弃？”

温娆用纸巾擦嘴角，“没想过。”

阮卉拧眉，“我总觉得这件事背后有个大阴谋。”

温娆说，“我知道。”

近几年来，非遗传承人屡屡出事，她这段日子调查过了，不单单是赵诓。

所以，自然是有阴谋。

阮卉记着陆砚霆的提醒，思忖了会儿接着说，“要我说，你们师门也不只你一个人，还有你大师兄、三师兄和四师兄，他们几个还都是男人，调查起这些事来比你方便，尤其是你大师兄，他……”

阮卉话说至半截，温娆浅笑打断她，“他们是他们，我是我，各尽各的孝心。”

阮卉，“……”

半晌，阮卉又说，“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陆砚霆考虑考虑，你们俩现在不是在谈恋爱吗？你在圈子里有人脉倒是不怕什么，可针对你的人如果对他下手呢？他一没背景，二没人脉，万一……”

温娆汲气，秀眉微拧。

第181章电话里有颜色

这顿饭吃得还算尽兴。

只是温娆回酒店的时候，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莫名堵得慌。

回到酒店，她刚刷卡进门，陆砚霆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她从兜里掏出手机，垂眸扫了一眼，指尖划过屏幕按下接听，“嗯。”

陆砚霆嗓音低沉磁性，“吃晚饭了吗？”

温娆把手包放下往里走，整个人窝进沙发里，“吃了。”

陆砚霆问，“吃的什么？”

温娆手指卷发丝，百无聊赖接话，“牛排。”

陆砚霆，“一个人？”

温娆‘啧’了一声，“查岗？”

陆砚霆平静道，“不行吗？”

温娆笑出声，“行，需要视频吗？要不要看我这里有没有藏野男人？”

陆砚霆沉声应，“不用，我相信你。”

温娆眉眼弯弯，一整晚的压抑情绪缓和不少。

过了数秒，温娆气顺了，主动告知陆砚霆，“今晚不是我一个人，还有阮卉，她请客。”

陆砚霆，“嗯，吃饱了吗？”

温娆人向后仰，靠在沙发扶手上，“饱了。”

她没说实话，她最近胃被陆砚霆养刁了，喜甜食，对西餐其实不太感兴趣。

不过阮卉请客，宰她一顿，她倒是也乐意之至。

两人闲聊了几句，温娆问起顾绿的情况。

得知人已经从重症监护室转到了普通病房，唇角弯起一抹弧度，“小丫头身体恢复还挺好。”

陆砚霆，“她很想你。”

温娆闻言，唇角笑意更甚，“那你呢？”

陆砚霆哑声，“我更想你。”

温娆调侃，“顾老板，你这是在跟我说甜言蜜语吗？”

陆砚霆嗓音淡淡，一本正经，“不明显吗？”

温娆本以为，两人就是聊一会儿。

没想到，电话粥直接煲到了凌晨两点。

起初话题还都挺正常的，聊至夜深，话题开始跑偏。

颇有长夜漫漫，孤枕难眠的意思。

温娆隔着手机声音娇滴滴地能掐出水，“顾老板，今晚我不在你身边，你能睡得着吗？”

陆砚霆接话，“睡不着。”

温娆眯着眼笑，“那怎么办？”

陆砚霆知道她的意思，喉结滚了滚，“温娆，别撩骚。”

温娆明知故问，“为什么？”

陆砚霆声音暗哑，“难受。”

温娆揶揄，“哪里难受？”

陆砚霆忽地沉默，过了片刻，忽然变得沉重。

温娆本来只是想逗逗的，听到这个声音，耳朵滚烫。

温娆隔着手机听了一场活春宫。

挂断电话时，跑进浴室冲了个冷水澡。

是谁说欲求不满泛指男人？

女人也会，好吧？

只不过是大部分女人都脸皮薄，不好意思说，也不好意思表现出来。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这一晚，温娆睡着后，梦境十分旖旎。

次日。

温娆正睡得迷迷糊糊，被放在床头柜上得到手机铃声吵醒。

她全凭本能伸手摸过手机，刚按下接听，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傅进殷勤的笑声，“娆娆，起床了吗？”

温娆眼睛睁了睁，昨晚忘了拉窗帘，有些畏光，翻了个身又闭上，“现在几点？”

傅进说，“六点半。”

温娆闻言，愣了一秒，接话，“傅进，你有病？”

六点半给她打哪门子电话？

温娆话落，傅进不怒反笑，“娆娆，不是我想这么早吵醒你，主要是我们今天需要去一趟郊区，七点就需要动身，你看……”

温娆，“……”

约莫过了半分钟左右，温娆清醒，用指尖捏了捏眉心开口，“七点过来接我。”

傅进适时吹捧，“娆娆，我就知道以你的敬业程度，你一定会配合。”

温娆皮笑肉不笑，“待会儿见。”

跟傅进挂断电话，温娆坐起身在床上发了有两三分钟的呆。

要去郊区。

大概是他们把厂子建在了郊区。

看来他们压根没准备让这批产品见光，又或者换句话说，这批东西压根见不得光。

思忖过后，温娆下床去浴室洗漱。

洗漱完，从行李箱里翻出一套白色运动服换上，又搭配了一顶白色运动帽，卡着点下楼。

走出酒店，司机已经等在门口。

温娆眼睛眯了眯：小什么来着？

第182章探实底儿

不等温娆想起来司机怎么称呼。

司机已经在她半眯的眼眸中瞧出了什么，主动开口为她解惑，“小王。”

温娆红唇弯起，脸不红、心不虚，“我记得。”

司机干笑，“您记性真好。”

面对这样昧良心的恭维，温娆接受的心安理得，“还可以。”

司机无言以对，弯腰给她开车。

温娆上车，傅进在车上坐着。

瞧见她，笑呵呵地递了早餐过来。

温娆垂眸扫了一眼，没胃口，只接过了他手里的牛奶。

傅进，“其他不吃点？”

温娆细腰往座椅里靠，没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直接问了合作的事。

“你们把工厂建到了郊外？”

傅进点头，收回手里的东西放到一旁，“对，现在市区工厂投资消耗太大，为了保证利益最大化，我们……”

傅进说得冠冕堂皇，温娆没给他这个面子，直接拆穿了他，“没有生产手续吧？”

傅进，“……”

听不到傅进的回答，温娆也不急，极轻地笑了一声，打开牛奶盒咬着吸管喝了两口，继续说，“傅进，你要真的想跟我谈合作，就拿出点诚意来，不是只拿钱，而是给我交实底儿。”

说罢，温娆转头看向傅进，“我们俩既然达成了合作协议，那我们俩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不能对我接下来要做的事一无所知。”

温娆唇角含笑，瞧不出真实情绪。

傅进思考了一会儿，出声说，“娆娆，这件事你知道的越少越好。”

温娆，“不知道还怎么合作？”

傅进表情诚恳，“知道了对你未必是好事。”

温娆言辞犀利，“一无所知难道就是好事？不见得吧？”

瞧出温娆眼里的执意。

傅进沉默了会儿。

几分钟后，傅进喊停了司机，下车站在路边打电话。

温娆靠在座椅里透过车窗瞧他，红唇勾起一抹蔑笑。

过了约莫半小时，傅进扯拽着脖子间的领带回到车里，长松了一口气说，“你想知道什么？”

温娆，“首先，工厂是不是没有手续？”

傅进回答，“是。”

温娆，“那些产品，你们准备直接销往国外？”

傅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