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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ingyan 2024-05-30 16:33:02 7

  那支箭射在背后,鲜血汩汩流出,几乎在解宴钦身下淌出一块血泊。

  “……我要怎么救你?我……”

  江心月心神慌乱至极,只能徒劳地用手按住伤口。

  解宴钦用尚且干净的手轻缓抹去江心月眼角的泪,几乎用尽了气力。

  “别哭……”

  数名官兵围侍左右,萧丛厮杀在前,战况一时胶着无人靠近。

  直到另一支官兵队伍从前包围而来,局势才终于倾倒。

  不消片刻,传来萧丛远远的高喝声。

  “山匪已尽数押解伏法!”

  几乎是话音刚落,江心月就感到趴在怀中的身体骤然脱力。

  偏头一看,解宴钦紧闭着眼已无意识,脸上几无血色,只有鲜血不断自嘴角涌出。

  “解宴钦!”

  江心月心口一窒,前所未有的恐慌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脑中嗡鸣一片,好像所有的声音和人都相隔天远。

  “叫大夫,快去叫大夫!”

  萧丛急厉万分地喊着,江心月感到身上一轻,仍然不能回神。

  待她反应过来时,已站在了解宴钦治伤的房前。

  萧丛拱手朝江心月劝道。

  “江姑娘,你受了惊,还是先去休息吧。”

  “不,他是为救我而受伤的,我一定要看着他安然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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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心月神情惶然地站在门外,只能听到医师浅浅地叹息和解宴钦忍痛的呼吸声。

  萧丛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哑声开口。

  “或许这对大人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江心月倏地偏过头,有些诧异。

  “你怎么会这样想?”

  “夫人走后,大人几乎是一夜白头,自那之后便再没有好好休息过。”

  萧丛说着,深深叹了口气。

  “那时候大人几乎抱着同归于尽的念头报复温氏,幸得陛下怀柔,只是命大人来此赈灾将功折罪。”

  “如果不是后来在这里遇到您,大人撑着的那口气估计早就断了。”

  江心月有些怔愣,福宁县消息闭塞,她很久没注意过汴京发生的事了,这些事对她来说也已恍如隔世。

  她爱了解宴钦十年,而这些天的解宴钦又何尝不让她有所动摇。

  只是她一闭上眼就总能想到那未及出世就夭折的孩子,还有解宴钦那冰冷的话语和眼神。

  这些伤痛是无法随时间流逝而忘却的。

  江心月眼眶渐渐泛红,眸中闪过一丝哀意。

  “我知道,只是很多事,再怎么弥补悔恨也是无法挽回的了。”

  萧丛见此也不忍再说。

  不知过了多久,门才从里面打开,医师眉头紧蹙着走出来,她的心立时悬了起来。

  “如何了?”

  江心月和萧丛同时出声。

  医师擦了擦额上的汗,不禁哀叹了一声。

  “这一箭着实狠毒,伤至肺腑又失血过多,眼下血是好不容易止住了,其他的,老夫也无能为力了。”

  江心月仍不敢相信:“这是……什么意思?”

  “大人能不能醒,全看个人造化了,况且就算醒过来,这一箭伤及肺腑,恐怕也……”

  江心月身形狠狠一晃,声音颤抖:“恐怕什么?”

  “恐怕寿元无几啊!”

第40章

  “大概还会有多少时间?”

  江心月喉间一哽,已是落下泪来。

  “不好说,最好的情况可能也不过数载。”

  气氛一时沉重到了极点,可任谁都无可奈何,江心月只得白着脸色向医师言谢。

  一向面容冷酷的萧丛也眼眶泛红,强忍情绪将医师送回。

  江心月推开门,榻上的人犹在昏迷,好看的剑眉却始终紧蹙着,似乎是在忍痛。

  看着他孱弱苍白的模样,江心月仍止不住一阵鼻酸。

  “你这样,叫我如何还得清……”

  楚淮之面色焦急地赶来,见江心月似乎安然无恙才终于舒出一口气。

  “方才兵荒马乱的,我听说不少人都受了重伤,害怕你……”

  话音未落,楚淮之注意到了江心月身后昏迷不醒的解宴钦,一时有些难言。

  “我没事,先不说这个了,那孩子的父母可找到了?”

  江心月看了眼身后的解宴钦,随即迈步出门,主动岔开了话题。

  楚淮之轻轻跟上:“孩子我已经交由官府送回父母家中了,他们现下正在清点伤亡和损失。”

  “这一次山匪倾巢而出,终于在福宁县栽了跟头被尽数剿灭,真是一大幸事。”

  说到这里,楚淮之清朗的眉目不禁正色起来。

  “只是,下次你不许再这样擅自把我推开了。”

  “虽然我只是一介书生,但若要保护你,一定还是可以的。”

  若非官府的人来得及时,后果简直不堪设想,等他将孩子平安交给官府来到与江心月分别的地方时,却只见到一地鲜血,只觉呼吸都要顿止了。

  “好,我知道了。”

  江心月难得有了一丝心虚,又不能告诉他实情,只得一个劲点头。

  “罢了,你现在点头的倒快,真到了那时候一定又不会听从的。”

  楚淮之无奈地轻笑了一声,随即有些忧虑地往屋内望了一眼,来的时候就已经听人说,是解宴钦替江心月挡了一箭。

  “心月,他……还好吗?”

  江心月沉重地摇了摇头,眼睫轻垂:“医师说最好的情况可能也不过数载了。”

  看着江心月的神色,楚淮之眼底闪过一丝痛心。

  “事已至此,你也千万不要太过自责了。”

  江心月低垂着脑袋,幅度轻微地点了下头。

  “淮之,他是为救我才伤至如此的,我得留下来,看着他醒过来。”

  半晌,头顶才传来楚淮之轻微的叹息:“好。”

  霞雪漂泊,昏黄的灯烛摇曳,映照人影。

  江心月守在塌边昼夜不歇的照顾了三日,最终抵不过疲倦趴在床沿睡了过去。

  朦胧间江心月仿佛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中她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却是熟悉的裴府。

  她翻身下榻却发现四顾无人,江心月囫囵披上外衣走出屋外。

  院落中依稀传来孩童笑闹声,她心中一紧,不禁加快了脚步。

  只见槐花树下,解宴钦白衣玉冠无奈地看向树下高高荡起秋千的稚子,眉目间尽透着温柔慈爱。

  “娘亲,抱!”

  稚子跑下秋千脚步跌撞着抱住江心月的小腿,奶声叫道。

  春风轻拂,解宴钦眸光缱绻地望来,仿若思念相隔万年。

  “心雨,睡醒了?”

第41章

  几乎是声音一出,江心月就骤然破了心防,眼中闪起泪光。

  “这不是梦……对不对?”

  她垂眸看着幼子稚嫩的脸颊,声音颤抖哽咽,两眼尽是血色。

  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真切,她的孩子没有死,解宴钦也依旧待她如故。

  她多希望从前发生的那些都只是一场噩梦,醒来看到的这些才是真实。

  然而解宴钦只是目光深深地望着她。

  “对不起,心雨……”

  江心月心里一沉,伸出手却抱了个空。

  槐花簌簌随风摇曳,眼前的身影皆在眨眼间消散。

  江心月眼睫湿润地睁开双眼,正看到解宴钦来不及收回的为她拭泪的手。

  两人视线骤然相对,俱是一怔。

  “梦到什么了?”

  解宴钦故作平静地收回手,声音沙哑缱绻,几乎快要让她错觉犹在梦中。

  江心月抬手潦草擦去脸上泪痕,不动声色地避开解宴钦的目光。

  “没什么,你既醒了,我去给你煎药。”

  她转身欲走,却被解宴钦伸手拽住了衣袖。

  “能不能就坐在这,哪也不要去,再陪我一会儿?”

  江心月的手紧了又紧,眼底酝着氤氲的水雾,一点点抽出了衣袖。

  “你的伤很重,不能耽误。”

  解宴钦眸中的光一点点淡下去,苍白的脸上泛着无法掩饰的落寞,看着江心月的背影一点点远去。

  江心月煎好药端进来的时候,解宴钦已经精神不济睡了过去,一张脸苍白到病态。

  她放下碗坐在塌边,就着昏黄的烛火,看着解宴钦微蹙的眉眼出神了很久。

  “若是梦中的一切才是真实,那该有多好……”

  解宴钦病中的精神不好,一日里昏睡的时间居多,只是每每醒来都在找江心月的身影。

  如此修养了半个月,福宁县难捱的冬日也即将度过,江心月最后一次为他煎了一碗药。

  “你的箭伤已几无大碍,只是仍需要注意,明日我就不会再来了。”

  解宴钦双唇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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