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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次的事之后她就打定主意能少用就少用超市空间，不然她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走出供销社她就看到了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马桂芳。

她现在倒是缓过来了，看着程木安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不贞不洁的荡妇。

可不就是个小荡妇吗？家里有男人还勾搭她儿子，现在还在县城里跟一个卖肉的勾勾搭搭、说说笑笑，她经常来县城，怕不是就是为了跟她的情夫调情！

想到刚才卖肉的王程木安背篓里塞的一大包东西，马桂芳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心态已经扭曲。

那么多肉，他们一家人一年都不一定有那么多。这要说没有跟他钻几次被窝，干些见不得人的恶心事儿，谁信啊？

程木安一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心里还不知道怎么骂自己呢，一点儿感恩之心都没有，怕是早就忘了自己是她的债主。

既然如此，她也不介意提醒她一下：“哟，马大娘在这儿等着我呢，这是准备还我的钱和票了？”

听她提到钱和票，马桂芳的瞳孔一缩，瞬间没了气势，但还是心存侥幸：“我，我是刚子他娘！”

她就不信这个小贱人真的对她家刚子一点儿意思都没有。

“我管你是谁的娘。别说你是马刚的娘，你就算是顾廷越的娘也没用！”程木安都懒得跟她解释自己跟马刚什么都没有。

这种人只会相信自己想的，她们只有把别人都泼上大粪，才能满足自己扭曲的心理。

“怎么，你是没见着林家那位被我送进警察局？”

经她这么一提醒，马桂芳立马想到了林母的惨状，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但眼神还是恶狠狠地盯着程木安，像一只被打怕了，但又不肯服输，时刻在找寻对手的弱点的恶犬。

程木安可没心思再管她，转身就走了。这一背篓可不轻呢！

坐在牛车上，马大娘也跟了上来，程木安按照约定给了两分钱，牛大爷连忙拒绝：

“林三媳妇，这可使不得。你说我要是回来再接你一趟，你给两份钱我还能勉强收下，但现在我这还是第一趟呢，等你和等别人都是一起的，哪能收你两分钱啊！”

“牛大爷你一直在这儿等着？”

程木安吃惊地问。从早上到县城到现在太阳已经偏西了，可得六七个小时呢！

“对呀，我把人送过来的，总得等着把人都接回去。”

闻言，程木安的眼神看向了一旁的马桂芳。

搭乘牛车的人都会跟牛大爷说清楚自己大概什么时候回去，然后到时候两边在街口会合即可，除非是一两个小时就要回去的，不然都不会让牛大爷在这儿等着。

第89章送牛大爷包子

这次来的就两个人，她说了让牛大爷下午再来接她，那就是说马桂芳并没有跟牛大爷说自己什么时候回去，而是让牛大爷在这儿一直等着她！？

牛大爷已经六十多岁了，来的时候就带了一壶水，就这样在这儿等一天，就因为马桂芳一句话。

程木安只要一想到一个老人在这么大的太阳底下等了一天，瞬间觉得气血上涌，朝马桂芳吼道：

“你有病吧，牛大爷这么大年纪了，你让他在这儿等你一天？”

她平时说话怼人虽然气势很足，但说话的语气都控制得很好，从来就没有这么直接骂人，马桂芳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

回想了一下又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错，这才挺直了腰板反驳：

“你骂谁呢，你个没教养的东西！这去多久是我能决定的吗？而且他每天拿着村里的补助，还要收钱，我让他等着我怎么了？而且他又不是等我一个人，你凭什么说我？”

“呵，你说的不能决定就是没想到自己会跑到国营饭店里面去吃饭吗？”程木安本来没打算催她的，因为马家在村里也算是比较有名望的，她也不担心马家不给钱，但现在她就是见不得马桂芳好过：

“既然你这么有架子，那应该也不差那点儿钱票吧！既然如此，如果在明天中午之前我没有看到钱和票，我就自己跑到你们老马家的门口去要，到时候看看是谁没教养。

到时候我不仅要闹，还要叫警察。反正你以前和林家那个老太婆不是关系很好吗，正巧她过两天又要被拉出去批斗了，我就送你去跟她做个伴儿！”

如果她记得没错的话马家现在和村里人都是一样的，因为马军进部队没多久好像就被派去做什么任务了，一年多才回来，回来的时候把这一年多的津贴和奖金都带了回来，当时闹得整个新竹村都沸沸扬扬的，原身这才笃定跟着马军会有好日子过，所以才不要脸的贴上去。

其实有她这样想法的人家不少，但因此而死的只有原身一个。

果然，马桂芳就像一只突然被掐住脖子的大公鸡，不敢再出声，生怕程木安直接冲到马家去闹。

牛大爷在一旁看到她们俩吵完，心里也松了一口气。他是知道马桂芳在村里的名声的，又能造谣又能骂人，他心里担心程木安会吃亏，但是并没有。

程木安见牛大爷的嘴唇都干了，知道他肯定没水了，那午饭应该也没吃，就从背篓里拿出一个大白面包子：

“牛大爷，您没吃午饭呢吧，你先吃个包子我们再走吧。”

牛大爷一见到白面包子就连忙摆手：“不行不行，秦知青，我已经拿过一次你的包子了，这回可使不得。”

“哎呀，你就拿着吧，就当是抵我这次的车钱！你再把那四分钱钱还给我就是了。”

她早就想到了牛大爷会拒绝，但是她实在见不得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饭也没吃，水也没喝，还要赶半个多小时的牛车送她们回去。

牛大爷拿她没办法，最后也只能接过。今天他确实早就饿了，就没再给家里人带回去，几口就把大白面包子吞进了肚子里，那架势和顾廷越有得一拼，吓得程木安连忙阻止：

“牛大爷您慢点儿，我这儿也没有水，您别噎着！”

但牛大爷比她想象中的健壮多了，一分多钟吃完了才回她话：“让你看笑话了，这大白面的包子哪会噎人啊，细着呢！”

程木安这才放心。这要是把牛大爷噎出个好歹，她怕是下半辈子都得在悔恨中度过了。

吃饱未喝足，牛车就上路了。

程木安小心地护着装得满满的背篓，没有看到身后马桂芳不停变换着的眼神。

虽然她刚才在国营饭店里面大吃了一顿，但她现在看着这白白胖胖的大白面包子，闻着咬开之后溢出来的肉味儿，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