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五谢瞩满分热推小说 -宋小五谢瞩小说全本已完结

xiaoy 2024-03-07 12:49:13 8

难不成是裴孝廉的人。

宋小五心头突突猛跳,后悔适才将匕首藏在了客房里,硬着头皮道,“小人捡来的。”

那人冷嗤了一声,命道,“上去!”

若当真是裴孝廉的人,那她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冰冷的长剑仍旧架在她的脖颈上,她由着那人押着上了楼,在一间客房外停了下来。

方才还吹胡子瞪眼的人,此时恭恭敬敬地朝着屋里的人低声禀道,“公子,人带来了。”

不知屋里的到底是哪国公子,押她的人说话没有一点儿口音,她一时分辨不出来。

但定不是兰台公子。

谢瞩身边的人她必是眼熟的。

屋内的人没有说话,但出来一个年轻人,将宋小五带了进去。

她低低地垂着头,跪在主座那人身前。

心中惴惴,不得安宁。

那公子命道,“抬起头来。”

宋小五透骨酸心。

虽不曾抬头,却知道了眼前的公子是谁。

那是她听了整整五年的声音呐。

是待她好了五年,临了却又放弃了她的人。

她怎会认不出来。

宋小五剖心泣血,迟迟没有抬头。

那人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宋小五!”

早就想见的人,今时今日再见,却又是全然不一样的境地了。

宋小五谢瞩满分热推小说 -宋小五谢瞩小说全本已完结

也再不如从前欢喜。

她低下头去,平静地行了礼,“公子。”

她第一次叫沈宴初“公子”,从前从未这般叫过。

跟了五年的人,心却不在一处了。

吩咐她听命良原君,扶风围杀败露后又弃她不顾,那便不再是从前的大表哥了。

从前想问他的话,也不再开口去问了。

问他怎么忍心丢弃她吗?

问他是不是要杀她吗?

到底是什么因由、是什么结果也都不那么重要了,燕国的事她不再去计较,魏国的事自然更不必去计较了。

他是魏国的大公子,他心里只有国事,她也只是他棋盘上的一颗子。

棋子由棋手摆布,为国事牺牲,她懂这个道理。

因而不问,不去自取其辱。

可眼前的人却说,“我一直在找你。”

她闻言抬眸,见他神色忧伤,略显苍凉。

他伸手摸着她微凉的脸颊,他双目泛红,眸中雾气翻涌,“宋小五啊,你去哪儿了呀?”

她就在兰台呀。

她在青瓦楼底下。

她眼底蓄泪,低垂着头,一时便将话语噎在喉中。

她笑道,“我很好,公子不必担心。”

如今她再不会说出什么“大表哥,你带我走罢”这样的话来。

无知又愚蠢的话。

那人闻言愈发神伤,“真不该让你卷进来!他们找不到你,我便亲自来找,一寸寸翻找,总能找到。”

是了,如此偏远的小镇,不大可能有兰台的刀。

他查的也不是什么盗剑的人,查的只是带刀的人罢了。

可到底是什么都晚了。

但他既这样说,便是不曾丢弃过她。

那便好。

心里便比昨日还要好受一些。

宋小五平和笑着,“我没有偷大表哥的东西,大表哥若没有什么吩咐了,宋小五便告退了。”

她磕头行了礼,便欲退下。

可外头人影晃动,门却推不开了。

她再试一次,仍旧不能推开。

她怔怔地转身,“大表哥。”

看见沈宴初的眸光,蓦地就明白了今夜大抵走不出这道门。

她常在谢瞩眼里看见这样的目光。

那到底是什么样的目光呀,复杂得不能一种一种地辨出个名字。

可又那么熟悉,好似便是谢瞩口中那“抓心挠肺、欲罢不能”的滋味。

这样的滋味,谢瞩有过,宋小五有过,难道沈宴初也会有吗?

宋小五心绪恍惚,恍然望他。

她没想到沈宴初竟将她拥进了怀里。

他身上的木蜜香气与兰台那人的雪松香全然不同,他泛着木香,也泛着微甜。

从前的宋小五多想要这样一个拥抱,但从前没有。

从前没有的,如今更不该有了。

她伸手去推沈宴初,“大表哥,我要走了。”

她也没想到沈宴初竟垂下头来,他的吻落在了她的颈窝。

他的吻不似那人霸道,他似在呵护什么,似在呵护一块破碎的玉石,因而小心翼翼。

他仍是一贯的温柔,他的声中有几分失而复得的哀求,“宋小五,留在我身边。”

第186章“大表哥也想要宋小五吗?”

这都是从前的宋小五不敢肖想的,不敢肖想他的怀抱,不敢肖想他的亲吻,更不敢肖想果真有一日得以留在他身边。

有那么一瞬,宋小五甚至想,即便沈宴初身边也同样没有她的位置,但若跟着他,大约会更好一些吧。

她是为魏国牺牲过的,他会对她有怜惜。即便只是给她一席之地,也会要她安枕无忧地活着。

不会锁她、囚她、缚她、辱她。

可正是因了她曾为魏国牺牲,因而他该知道这个宋小五已经不是最初的宋小五了。

她肮脏、污秽、残破。

她不再清白、干净、完整。

她曾匍匐在兰台公子的脚下,也曾不知廉耻地取悦他。

苟合取容,承欢献媚,摇尾乞怜。

这样的宋小五只能孤独终老,再不能跟人走了。

她被迫地仰起头来,别过脸去躲避沈宴初的亲吻。

但他的吻比方才益重,喘息也比方才粗重,他温热的鼻息扑在她的耳畔,几乎吻遍了她每一寸的颈窝。

他几乎要亲断她那不堪一握的脖颈。

宋小五心中酸涩郁结,眼里盈盈蓄泪,最初她以为这样的事便是罚,因而十分抵触谢瞩的触碰,也屡屡惹他不悦。

她以为只有谢瞩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可像沈宴初这般霁月光风不萦于怀的高华君子,也会做出这样的事吗?

她恍然失神,不禁喃喃问道,“大表哥也想要宋小五吗?”

也想要她这具伤痕累累的躯体吗?

那人顿然,锁眉垂眸望她,“我早便有意娶你。”

早便要娶,那最早是在何时呀?

是在魏营,在安邑,还是在长乐宫外相见呢?

“那早为什么不娶呢?”

“我在等你长大。”

她强迫自己平静,内里的翻腾之气却无论如何都压制不住。

她及笄了,长大了,也晚了。

她的眸中清波流转,微笑着抬起手来,一只素手缓缓将领口拉下了肩头。

冰肌雪骨,那“许”字烙印赫然其上。

她坦然望着沈宴初,好似说着与自己无关的事,“大表哥该知道,一个细作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他怎么会不知道呀,城楼下命她去见良原君时,他便该知道,也该什么都想到了,但他仍旧命她去听良原君的吩咐。

一次还不够。

长乐宫外最后一次相见,她在王青盖车之中翘首等他,他没有别的话,第二次命她去见良原君。

她是魏人,她义无反顾地投进了燕国的权力场,她没有一句怨言。

可到底葬送了自己,也辜负了兰台公子那一句,“你不走,我娶你。”

一步步的也就到了现在。

那人眸子微红,长长的睫毛微微翕动着,他低叹一声,“宋小五......”

也许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罢。

适才他说什么“我早便有意娶你”,不过是因了不知她曾经沦落到了什么地步罢了。

他若知道她曾被囚在笼子里,被锁在暴室里,若知道她曾被迫成了兰台公子的禁脔,那他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不会要一个肮脏残破的姚宋小五。

与他相处数载,她懂得沈宴初。

她了然相望,报复般地问道,“大表哥还想要宋小五吗?”

沈宴初神色怃然,良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非要看看他的难堪模样,愈发要给他添柴加火。

指甲纤柔,眉儿轻纵。

她背过身去,将领口完全地褪下双肩,露出脊背两道长长的刀疤来。

一道浅一些,一道新鲜的,仍旧泛着红。

若他来得早,他还将看见那数不清的淤青。

青色的、红色的、紫色的。

若来得更早一些,他还将看见那一道道的勒痕。

颈间、胸前、双臂、胯股、两腿。

但若更早,他还能看见那一条条骇人的鞭痕,看见她身下溅血的模样。

从前父亲给她拉高领口,如今她竟主动揭开伤疤给沈宴初看。

不给他看,今夜大抵是出不了这道门了。

可那人却在她的意料之外,他竟并没有嫌恶她,甚至将她的领口拉了上来。

他的指尖触到她露在冬夜的肌肤上,她能察觉到他的指尖微微发着抖。

身上一紧,那人自背后紧紧地圈住了她,“宋小五,我带你回魏国。”

他声中轻颤,“无人再敢欺负你。”

若在从前,她听了这样的话该多欢喜呀,她会感恩戴德,会热泪盈眶。

她会坚信大表哥是自己的救赎,也坚信自己仍有归属。

但如今她自己也能回魏国,不必定要谁来带她、护她、送她。

能活便活,不能活便不活,一切看命。

没有什么事是她一定要做的,也没有什么人是她一定要见的,她看起来没有奔头,却也无拘无碍,活得安闲自在。

灯枯焰弱,人寂影残。

栖霞小镇这一夜的躁动早便平息,周遭寂静,投宿的人鸦雀无声。

宋小五轻言浅笑,“大表哥,宋小五想自己走。”

那人不肯,

相关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