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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ingyu 2024-02-14 17:02:54 9

这只是欲盖弥彰的障眼法。

兵者,诡道也。

谢鹤逸通古文,也喜欢她学,她从小就要求自己至少要懂皮毛,他书房那架通顶书架上的各类书籍,她闲暇时基本都翻过。看得最多的是史书,读史使人明智。那天念错那本香道启蒙书籍的名字时,嘴硬说不能当饭吃,不过是跟他赌气罢了。

孟臾下车时,跟司机说,想跟朋友吃个饭,需要他多等一会儿。

其实她根本没约任何人。

孟臾从商场侧门走进熙攘人群里,直奔一楼卖场,用现金买了两件最基础款的衣服,和一顶假发,然后去洗手间将身上的裙子换下,接着掏出手机,长长吁出一口气,面无表情把这只时刻掌控着她行踪的手机关机,扔进垃圾桶,再从商场的正门走出来。

广场上此刻正热闹,人头攒动,像是只要走进去,就能隐入尘烟。

大门口新换的巨型美陈从高处垂落无数深蓝色灯带,如同一场美轮美奂的光幕星雨。

孟臾从那群比划着各种搞怪姿势拍照打卡的年轻人中间穿过,她平静地想,去吧,去像他们一样,过你憧憬的行止由我,自由快意的生活吧。

这是一场她准备将近四年的叛逃,光是想想就觉得刺激而疯狂。

孟臾步履不停,穿过马路,穿过人满为患的步行街,穿过一条没有监控的巷子,到另外一边拦停一辆出租车,她的目的地是到高铁站,但她不是去坐火车,而是提前让司机在车站外面的租车行将其放下。

这间车行是连锁机构,本地借,异地还,还是挺方便的。

之前,孟臾和同学一起出去团建时租过车,对于流程很熟悉,只要登记身份证驾驶证,交押金就可以办。

她将证件递过去,客服拿起来对着电脑核对信息,很快打好单子递出来。

孟臾收回来时,垂眸看了眼那两个字——孟月。

她原来的名字。

这就是谢晚虞临终前留给孟臾的报偿,也是她的杀手锏。所谓脱离掌控,最困难的那部分从来都不是成功跑掉,而是怎样才能确保不被谢鹤逸抓回去。她必须要有个新的身份,不然肯定寸步难行。

之所以选择自驾,最重要的原因是谢鹤逸根本不知道她会开车,这还是她大二那年,偷偷用孟月的身份报名学的,后来预备要用,所以见缝插针找机会练习过多次,车技算不上多么好,勉强够用。

启动发动机汇入道路车水马龙中那一刻,孟臾松了口气想,一切顺利。

诚然,她占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先机和便宜,这些都很容易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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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就看她留下的那些线索起不起作用了。

谢鹤逸知道她失踪的消息会有什么反应呢?会第一时间赶回来吗?孟臾不确定,这次是重要的公务出差,他应该没那么自由。

尽管谢鹤逸一直对她很不放心,可他或许没真的想过自己会逃走,而且会这么快跑路吧。毕竟,前几天他们还在书房心平气和地写字,讨论她接下来找工作的事。他甚至低下身段主动向她示好,邀请她一起去旅行。

被人反叛、背刺、逃离的感觉不可能好到哪里去,可谢鹤逸对旁人是不会大发雷霆的,孟臾了解他的性子,心里越生气面上反倒越平静,大概会有短暂的失态,然后就恨不得立刻把她抓回去承受滔天怒火。

那他要到哪里找人呢?自然是要有的放矢,那就需要根据素日里蛛丝马迹推测。

可不管是考雅思申请欧洲的学校,还是梁颂年那里关于她妈妈的消息,都只是孟臾故布疑阵而已,她从来没真的打算去,但谢鹤逸这种多疑且有足够能力排查的人,不一一确认,他怎么可能甘心,做这些都需要花费大量时间。

而时间,恰恰是她所需要的。

孟臾扶着方向盘,将车子开上高速,车速变快,夜风沿着没关紧的窗缝嗖嗖地吹哨子,她抬手按下按键升起车窗,把呼啸的风完全阻隔在外。

南江的都市霓虹和烟火红尘通通被抛诸身后,渐渐离她远去。

二十九、灯下黑

等谢鹤逸再回到南江,已经是三天后,先到公司,见的第一个人便是梁颂年。

裴渊丝毫不敢懈怠,亲自跑上跑下,额上的汗都还没来得及擦干净,轻手轻脚推开董事长办公室的门,身后跟着大喘气的梁颂年。

刚才裴总助已经特意警告过他,老板在气头上,回话之前一定要慎重。

梁颂年看过去,谢鹤逸正仰着脖颈靠在椅背上,他这几天都在飞机上,大概是没休息好,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恹恹的,气势却丝毫不减。

见他没开口让自己坐下,梁颂年只能站着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讲述完毕,从他在瑞士偶然碰到闵筱柔开始,到回国找到孟臾向她传递消息,讲到孟臾一开始的拒绝,还有前几天,她再次找到他询问有关闵筱柔在日内瓦生活的详细情况,包括住址、工作和一些人际关系,还有如果她过去该怎么取得联络。

最后,梁颂年收住声,将孟臾留下来的那枚弯月形状的宝石胸针递过去,放在谢鹤逸手边的办公桌上。

他供认不讳道:“谢董,还有这个,前几天孟臾给我的,她说等哪天您问我话时,让我不要有任何隐瞒,这……就是物证。我当时不明白她什么意思,现在才知道。”

“你倒是坦诚。”谢鹤逸冷嗤一声,倾身将胸针捏在指间,垂眸,手支在桌面揉捏酸胀的眉心。

梁颂年心说,哪里还能由得了我?识时务者为俊杰。况且,孟臾既然冒险提前向他预警,就是要保护他,他得领情,没必要再严防死守。

谢鹤逸刚收到孟臾失踪的消息时,第一反应竟然是她或许是被谁绑架了,直到宁知衍把垃圾桶内关掉的手机和她在商场的购物小票摆出来,他才不得不承认,她就是故意跑了,她竟敢真的跑了。

他只恨不得立刻把她抓回来,静室也不必关了,干脆用铁链锁起来,绑在床上,从早做到晚,做到她崩溃,神志不清只认识他一个人,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跑。

可三天过去了,连个人影儿都没找见。

裴渊带梁颂年出门去,室内重归寂静,落针可闻。

谢鹤逸掌心握住那枚胸针,看着那细窄尖锐的顶端,手不住的收拢,攥紧,直到皮肤被刺破,流出血来,肉体上的痛楚却诡异地为精神的难耐带来些许纾解。

回到谢园,望见书房窗前挂着的那只空掉的鸟笼,又让他勉强压下去的戾气重新提起来,倏地,谢鹤逸抬手掀掉身前的条案。

李嫂站在楼下,听见上面传来重物轰然落地的响声,直震得人心口发颤。天花板仿佛都有尘埃扬起。

没人敢这会儿去触谢鹤逸的霉头,直到晚间宁知衍过来。

他刚过楼梯拐角,就见满地狼藉,条案掀翻在地,案上的春瓶摆件砸得粉碎,瓷片散的到处都是。宁知衍弯下腰瞥了一眼,满脸痛惜,“宣德年的摆件,雍正年的春瓶,谢二你特么疯了吗?不想要可以给我啊!”

心里却难免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想,从前只觉得孟臾乖巧懂事,搞不懂谢二到底喜欢她什么,如今真要刮目相看。

只是,砸碎点东西还在其次,宁知衍已经记不清有多少年没见过他这样失控了,似乎是从接手手头这摊事儿那年开始,他就将所有旧事付之一炬,把轻狂埋进沟壑,专心致志替家里办差事。

谢鹤逸这个人,谙熟规则,蔑视规则,利用规则,也能当好规则里理智而冰冷的假人。现在却为个女人,枉顾规则,甚至连正事都置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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