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宠文强推付司忱俞清,付司忱俞清全文免费阅读

xiaohu 2024-01-28 18:44:28 7

自己不是一个人……真好。

躺下去平复心情,将手机抱在心口,俞清付发现心口的疼意好像没有那么剧烈了,或许,放手爱情也不是那么难?

闭上眼,她心想,接下来她要好好治疗,希望能活的久一点,好好弥补这四年对母亲的亏欠。

……

想着未来,俞清付满怀期待在病房等待着,可从早上等到正午,母亲都没有来。

但景家到医院,路程并不远。

她第十一次拨号,可对方依旧无人接听。

不安悄然爬上俞清付的心,她再也待不下去,穿上衣服起身离开,而就在她踏出病房的那一刻,手机响了。

是母亲。

俞清付立刻接起电话:“妈,你怎么不接……”

然而对面传来一道陌生的男声:“请问您是唐燕的女儿俞清付吗?”

闻言,俞清付心底的不安骤然加剧:“是,您是?”

“这里是海城交警大队,您母亲在去医院的路上出了车祸,当场死亡!”

第10章

从医院去车祸现场的路上,阴沉的天,又开始下雪了。

雪花很重,重到俞清付每走一步,都难以喘息,她死死凝着担架上浑身是血的熟悉身影,恍然以为身在噩梦。

她双腿脱力跪倒在担架边,抱着早已冰凉的躯体,再也熬不住撕心裂肺的疼。

“妈,我来跟你回家了……”

一开口,泪再也忍不住。

泪水滴在染血的羽绒服上,她吓得刚进擦干净,却越擦,手越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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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知道错了,我不要司忱了,再也不闹了……你睁开眼看我一眼好不好?求求你了!”

“……妈!”

任凭哀求,却再也无人回应。

这一次,天上地下,她真的只剩一个人了……

……

三天后。

处理完母亲后事,俞清付抱着染血的羽绒服坐在景家老旧的沙发上,一动不动,像是失了魂。

邵云谦热了杯牛奶递给她:“这些天你什么都不吃,身体怎么撑得住。”

顿了顿,又劝了句:“阿姨在天之灵,也不想看到你这样。”

俞清付抬眼望着他,目光却空洞,不知道看向何处。

“那天,妈说要接我回家,还特地给我送了保暖的羽绒服。”她抱紧怀中的羽绒服,泪水又滚落。

“这衣服和她身上的是亲子装,可她都没有来得及看我穿上……”

邵云谦红着眼坐下,语气复杂:“振作起来,阿姨在天之灵,只希望你好好活着……”

闻言,俞清付长睫颤了颤。

“这些天谢谢你,我想一个人静静,你先回去吧。”

邵云谦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起身离开。0

只剩一个人,客厅更寂静的可怕。

后悔和自责在寂静中发酵。

只有她发颤的呼吸声。

如果没有爱上司忱就好了,她就不会离开妈四年,也不会有这场意外,说不定此时此刻,她们正讨论晚上吃什么……

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良久,俞清付才将怀中的沾血的羽绒服不舍放下。

“啪”的一声。

一张存折从口袋里掉了出来。

愣了会儿,俞清付回神捡起,翻开存折,眸光猛然一震。

从四年前开始,每个月都有数千块的汇入。

最后汇入记录是三天前,母亲出事那天早上。

一张卡片贴在上一张的背面,上面是母亲熟悉的字迹——

“回家了,妈养你,我们好好活下去。”

干涩的眼眶涌上股热意,泪水再次决堤。

五脏六腑都像被自责揉碎,让俞清付连呼吸都无比艰难:“妈,苒苒回家了……”

如果上天能听见人忏悔的声音,她有千万句懊悔,更希望所有只是场梦。

等梦醒来时,母亲还在,她没有渐冻症,司忱依旧是那遥不可及的少年……

这一夜,注定煎熬。

俞清付紧紧抱着衣服,孤坐到天亮。

“咚——”

早上八点的钟声敲响之际,她终于起身收拾自己,随后出门,打车前往和司忱的住宅别墅。

接连三天大雪,别墅外积了厚厚一层雪,无人踏足。

俞清付踏雪而过,推开门,空寂迎面扑来。

进入卧室,仿佛还能闻到残留的薄荷烟气息。

床头柜上为司忱准备的胃药崭新如故,衣柜中,两人的衣服被分隔在两边。

她喉间一哽。

明明是夫妻,也曾紧密贴合,但她自始至终都没走进过司忱的心。

多可笑?

俞清付开始收拾东西,等整理完,才发现在这儿生活四年,仅用一个行李箱就能装完。

环顾一圈,毫无归属感。

又或许这里从来不属于自己……

关门,拖着行李箱离去。

最后回头看了一眼,白雪皑皑,她独行的痕迹分外戳心,缓了一会儿,她才掏出手机,拨通那熟稔于心的号码。

“嘟——嘟——”

这次,响铃了一次竟然就被接起:“什么事?”

男人的声音依旧冷漠,但俞清付已经不在意,直接开门见山说:“上午十点,民政局门口见面吧。”

一片死寂。

良久,司忱才重新响起:“等你出院再说。”

闻言,俞清付目露嘲讽。

他竟然还以为她在医院?

看,这男人把不爱表达的多明显。

“司忱,我不想等了。”第一次呼喊他的全名,俞清付发现自己的声音都陌生,“我妈去世了,她的遗愿,是我们离婚。”

第11章

话落,俞清付直接挂了电话。

十年来,她第一次主动挂断司忱的电话。

几分钟后,司忱破天荒发来询问的信息:【你现在在哪儿?】

淡扫一眼后,她暗灭了手机。

已经被挖空的心,再也拥有不了曾经的热情和盼望了。

拖着行李箱朝前走,慢慢融入熙熙攘攘的人群。

接连下了几天的大雪,终于停了。

俞清付站在路口,仰头看着难得的暖阳。

四年前和司忱重逢时,也是这样一个冬日晴天,可惜她那个时候不知道,有时候得到才痛彻心扉……

心间的涩痛刺的俞清付眼眶发胀,只能深吸口气压下。

这时,对面突然响起一道凄厉呼唤:“涵涵回来——!”

她抬起头。

马路对面一个女人满脸恐慌,惊惧的视线定在马路中间正捡气球的小男孩身上。

伴着刺耳的鸣笛,男孩懵懂抬头望着疾驰而来的轿车。

“危险!”

大脑还没反应,俞清付的身体已经率先跑过去推开小男孩。

“砰——!”

响彻街道的巨响撕扯着每个尖叫着的行人的心脏,眼看着那被撞的瘦弱身躯被撞飞!

空中翻滚间,俞清付只觉五脏六腑都被揉碎,瞬间剧痛过后便失去知觉,仅剩的意识开始回放短暂的一生。

气球在眼前飞远,恍惚间,竟从云中看到母亲。

那慈祥的目光像暖阳,驱散了骨血中的冰冷,她拼尽力气般抬起血淋淋的手:“妈,你来接我了吗……”

“我也想好好活着,这次没听话……你可不可以……别怪我……”6

“嘭!”

砸落在地,纤细的身体下,血迹蔓延。

……

上午十一点,民政局外。

车内的司忱第七次看手表。

俞清付还没来,手机也没人接,因她那通电话而烦躁的心划过抹冷意。

就在他发车准备离开时,手机响了起来。

来电:俞清付。

司忱立刻接听,薄唇抿了一下,出口的语气却带着他自己都没理解的情绪:“俞清付,不想离婚就直说,少玩花招。”

然那边传出的竟是邵云谦沙哑的声音。

“苒苒出车祸了,生命垂危,来第一医院急救室吧。”

顷刻间,下坠感和着刺痛裹住了司忱的心。

车祸,生命垂危?

这些字眼他从没与俞清付挂钩。

等反应过来,司忱已经到了医院,站在了急救室面前。

见邵云谦站在门口,他脸色骤沉:“既然你还守在这里,何必叫我来?”

话音刚落,对方猛地挥来一拳,重重砸在脸上。

“司忱,这一拳我早该在四年前就给你了!”

多年的涵养化为乌有,邵云谦只恨不能将他碾碎:“苒苒爱了你整整十年,因为你失去孩子,连母亲最后一面都没见到,现在连她自己的命都快没了,你就这么践踏她的爱?!”

寂静的走廊,气压忽然低了十倍。

司忱寒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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