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书单推荐小婳崔韫新书(小婳崔韫)-小婳崔韫免费阅读全文

qingyan 2024-01-16 16:05:47 6

片刻他说,“小婳,上兵伐谋。”

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小婳懂他的意思,他是想说,不该用如此低劣的手段对付阿娅。

他压低了声,“她若死了,必起战事。”

小婳头皮一麻。

燕国与北羌世为婚姻之国,魏国又是燕国的囊中之物。若果真起了战事,燕国岂止要帮北羌,崔韫也必借着北羌的兵马去侵吞魏国的疆土。

他不会有丝毫顾忌。

他大抵还要感谢她亲手送上这样的好机会,因而他才说上兵伐谋。

她动手时没有想那么长远,如今却开始真正地后怕起来。

不是一两个人之间的小事,是两国之间的大事。

她恍然取出了槿娘画押的竹简,“公子可要听奴分辩?”

可那人一推,将竹简推了回来,“小婳,不必分辩。”

小婳怔然望他,他选择相信他的表妹罢。与阿娅的伤相比,她与槿娘的伤实在不算什么。

那也不必难过,她神色平平,温静浅笑。

不去争辩,也不哭诉自己的委屈。

她当真砸了人,也当真要杀人,没有什么好争辩的,也没有什么可委屈的。

她笑道,“公子放槿娘回去罢,是奴打的人,也是奴要杀的人。”

魏人敢作敢当,绝不贪生怕死。

可那人说什么呀,那人却说,“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会护你。”

小婳心头一酸,眸中水光盈盈。

今日书单推荐小婳崔韫新书(小婳崔韫)-小婳崔韫免费阅读全文

“为什么?”

夜色中那人眉如墨描,似远山般深沉,仿佛压抑着万般心事,“不为什么,因为你是小婳。”

“公子什么都不问,便信小婳?”

那人说什么呀,那人竟说,“信与不信,都会护你。”

小婳心慌撩乱,他向来是个多疑的人,竟说出了这样的话来。

她低喃道,“小婳是魏人。”

那人声腔坚定,“是,便是魏人,也会护你。”

小婳方才不难过,如今却难过起来。

那人已别过脸朝槿娘淡淡点头,“走罢。”

槿娘伏地叩拜,知道了小婳无事,她也无事,便没什么可担忧了,垂首躬身也就退下了。

可对小婳而言,她更关心的不是自己的生或死,她关心的是燕国到底打不打魏国。

就为了方才那句,“她若死了,必起战事。”

她不禁问道,“若真有那么一日,公子一定会出兵伐魏罢?”

那人凝视她的眼眸,好一会儿没有说话。

没有说话,便是什么都说了。

良久过去,那人说,“我会护好你。”

夜风吹来,吹得人瑟瑟发抖,小婳下意识地抓紧了他的袍子,“公子能不能不打?”

那人低叹,“不能。”

她原想,即便骗骗她也好,他若骗她不打,或眼下不打,几年都不打,那也好呀。

可他连骗都不肯骗。

究竟算是好事还是坏事,小婳不知道。

但她却也什么都明白了,统一北地是他一定要做的事,他不会因任何人做出让步。

她原还因他的好对背弃他生了愧疚之心,如今却想,实在不必。

她黯然垂眸,“小婳是魏人,与魏国同生死,共进退,公子不必护小婳。”

不必。

她背负使命,原该认错服软,不该说出如此强硬的话。

可她定要说。

闷在心里会死。

那人满目忧色,“小婳,你可以是燕人。”

可小婳想,魏人就是魏人,怎么可能变成燕人。

那是亡国奴。

小婳不愿做亡国奴。

她一人做事一人当,不过是坦然赴死,没什么可怕的。

这时候阿娅已扶额出来,红着眼睛道,“表哥答应要为阿娅做主。”

那人淡淡点头,旋即拉小婳起了身。

小婳恍恍然跟着他进了厅堂,正堂并没有旁人,不过只有三人,连个侍奉的都无。燃着的烛台也不多,但足够看清堂内诸人的神色。

看来原是一场不被人知的审问。

小婳抬眸望向阿娅,阿娅额上的伤早就包扎好了,这小半晌过去,颈间的勒痕也消退不少。这时候正跟在那人身旁抽抽搭搭地哭着,一双眼睛早就哭得红肿,好似那熟透的春桃,马上就要掉下树来。

小婳心里便想,阿娅很会哭,她知道怎么招人疼。

那人却将她引到木楼梯处,温声叮嘱,“天冷,去换件袍子。”

小婳依言往楼上走去,青瓦楼的木楼梯她常走,哪个台阶上有几圈年轮她都清清楚楚。可她此时出着神,便不再留意脚下的木楼梯到底有几圈年轮,有什么纹理。

将将上了藏书阁,便听见阿娅断断续续地哽咽着,“阿娅活这么大,都是阿翁阿父好生宠着的,连一句重话都不忍对阿娅说。今岁来蓟城前,阿翁还仔细叮嘱了,要阿娅跟着表哥,将来北羌......”

小婳顿住步子,她忍不住侧耳倾听。

“可这两个人,一个把阿娅往死里打,一个险些把阿娅的脑袋开了瓢......”

阿娅欲言又止,越说越抱屈,又开始哭了起来,“呜呜......都欺负我......阿娅要进宫见姨母......阿娅要回北羌去......”

第126章偏护

那人总算开了口,“说够没有?”

他平静地问话,语气疏离,小婳在藏书阁外看不见他的神情,却能看见阿娅。

阿娅委屈巴巴叫道,“表哥......”

须臾听得那人说道,“该打。”

阿娅不可思议地站起身来,捂着脑袋叫道,“表哥,你在说什么?是阿娅受了欺负!”

“我虽在大营,但你都干了些什么事,以为我当真不知?”

阿娅又是一顿,开始狡辩起来,“阿娅心思纯良,不懂远瞩哥哥的意思。”

他骂道,“不知廉耻!”

阿娅闻言又哭了起来,“表哥怎么骂阿娅?”

那人连连逼问,“昨夜谁许你来青瓦楼,白日为何又去听雪台?不许你进宫告状是要给你留几分颜面,你最好知道!”

小婳心头一动,原来他昨夜并不在兰台。

那想必从青瓦楼传出来的那些艳俗的话也不是真的。

小婳便想,阿娅真是个疯子。

为了留在兰台,也为了占得先机,竟肯牺牲自己的清誉。

若在魏国,清誉对女子来说是十分了不得的事,这也是为什么在安邑城外,沈淑人与关氏险些被匪寇玷污后,依然要将她献出去的缘故。

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最好都死了,都闭上嘴了,这世上再无人知道,再才最好。

阿娅大抵是被他的问话惊住了,好一会儿没有反应过来,“表哥不是要给阿娅做主吗?怎么把那魏人和燕人都放走了,怎么不审她们两个,倒审起阿娅来了?”

那人齿间又逼出几个清冷的字来,“审的便是你。”

阿娅呆若木鸡,“远瞩哥哥要审我?”

那人果然开始审起来

相关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