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京温知闲(祁砚京温知闲)精彩美文-祁砚京温知闲免费阅读
闲一人站在寂静的客厅里僵了半晌,才给疗养院打去电话,说自己周末去接秦母。 接下来的几天,她再没见到祁砚京。 转眼到了周末,温知闲将秦母接出了疗养院。 离开前,医生和她对视了一眼。 虽然没说话,但两人都明白,这一走也许就是永别。 这一路,秦母格外清醒,不断地说着秦父以前的事。 “你爸刚做铁路工时才二十多岁,那时候年轻,饭量大,一顿能吃六七个馒头,满队的人也没一个能比得过他,他还特自豪。” “我俩刚结婚那会儿,他忙着修铁路回不来,我每次去看他,他总拿出几颗糖塞给我,说这是他干活干得好上面给的奖励,实际啊,那是他偷偷买的,就为了哄我多留几天。” “……” 秦母说着,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温知闲默默听着,唇角弯着,眼眶却是一片通红。 见秦母眼中满是疲倦,她开口劝:“妈,路还远,您先休息一会儿,到了我叫您。” 秦母低低地应了声,合上了双眼。 整整一路,温知闲不停地喝咖啡,就为了保持清醒,安全迅速地将秦母送到地方。 车子顺着铁路一直前行,一天一夜后,终于在太阳升起前到达。 温知闲呼吸略显沉重,长时间握着方向盘的双手有些僵硬。 她忍着酸痛感,回头看着熟睡的秦母,轻轻将人摇醒:“妈,我们到了。” 秦母缓缓睁开眼,浑浊的双眸已经渐渐开始涣散。 温知闲看的心一酸,紧握住她消瘦的手。 太阳慢慢从东边升起,照亮了淡青色的天空。 透过车前窗,秦母望着绿色群山:“这地方,还像曾经那么美……” 她已经快要说不出话来了,却还是挣扎着,一个字一个字说着。 温知闲要凑得很近,才能依稀听出她在说什么。 “你爸这人啊,一辈子没什么本事,最自豪的就是成为一个铁路工,总把为国家建设出力挂在嘴边上,我就想啊……” “国家那么多人,哪……哪缺他一个,他不听还和我犟,非说一定会带我去他建成的铁路走……走。” 秦母眼中浸着热泪:“现在我来,也算完成他对我的承诺了。” 说到这里,她握着温知闲的手越来越紧。 温知闲眼泪不自觉往下掉,声音发颤:“妈……” 秦母看了她一眼,轻拍了拍她手背:“我想你爸了……” 闻言,温知闲心底一抽,哀声求着:“妈,你别丢下我好不好,你别走……” 秦母张了张嘴,想要再说些什么安慰她,可用尽全身力气最后也只吐出了一个字:“宝……” 这一个字就像把刀捅进了温知闲的心口,所有的话都再难说出口。 她知道这几年妈妈因为患病受了不少的罪,可什么都没有说过。 只是在清醒时拉着她的手说:“我的宝儿还小,妈妈还要再多陪你几年。” 但现在,妈妈要走了。 温知闲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她倾身过去紧紧抱住秦母,好像这样妈妈就不会离开。 可许久,许久。 怀中的人还是慢慢变凉,变冷,再也暖不回来。 第五章 重申项目 温暖的日光洒落在大地上。 温知闲放开手,轻轻地将秦母放靠在副驾驶椅背上,为她系好安全带。 她深深地看着沉睡的母亲,抬头将她脸颊旁一缕白发挽至耳后:“妈,咱们回家。” 那之后,温知闲一个人处理了秦母的后事。 入土这天,她将秦母去世的事告诉了顾父顾母,想让他们一起来送人离开。 墓前。 温知闲跪在地上,失神看着墓碑上秦母的照片。 七年前,她失去了爸爸,七年后,她失去了妈妈。 这世界上,最后一个和她血脉相连的亲人也离她而去了…… 眼泪无声地淌落,温知闲只觉红肿的双眼一片火辣的疼。 这时,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她回头望去,只见顾父顾母急匆匆走来。 顾母见温知闲满脸憔悴,心疼不已:“你这孩子,这么大的事怎么现在才告诉我们,俊霆呢?” 闻言,温知闲眼眸一暗,一句话也没说。 顾父和顾母对视了一眼,察觉到这对小夫妻之间的问题。 下午,温知闲送他们回了家。 顾母先上了楼,顾父站在驾驶座外,关心地问:“你和俊霆怎么了?有什么委屈就和爸或者你妈说,别憋在心里。” 温知闲紧了紧握着方向盘的铱驊手,却只是说:“谢谢爸,但我们的事还是让我们自己处理吧。” 看她不愿多说的样子,顾父无奈的叹了口气,只能作罢。 目送他上楼后,温知闲才离开。 回到家,迎接她的依旧是一片死寂。 她站在门口迟迟没有进去。 那几分钟里,她好像想了很多事,可大脑却是一片空白。 很久,温知闲才回神走了进去。 她看着手机上那些打给祁砚京却没有一个接通的电话记录,眼底划过一丝了悟。 原来没有他,她也可以独自一人把事处理好。 这时,“嘭”的一声,门突然开了。 顾霆琛气喘吁吁地走进来,看见面无表情地站在那儿的温知闲,心不由一紧。 那天拒绝她的提议后,他本想和她再聊聊,却突然接到了出差的任务,什么都来不及说就走了。 现在能赶回来,还是顾母打电话给他出差的单位才联系上了他。 但没想到会听到秦母去世的消息。 祁砚京看着温知闲,低声道:“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温知闲摇摇头:“没事。” 说完,也没看他直接走进了房间。 看着她消瘦了许多的身子,祁砚京皱起眉,心底多了分痛意。 晚上,他亲自下厨做了几个温知闲爱吃的菜。 饭桌上,两人相对而坐,气氛却意外的沉闷。 祁砚京率先开口:“妈的事你怎么不和我说,如果早知道是这样的情况,我一定会请假陪你们的。” 闻言,温知闲心中苦涩一笑。 可惜,这世上从来就没有如果。 她现在只觉得好累,她和祁砚京好像从来都不在一条频率上。 温知闲望着他,忽然想起网上的一句鸡汤。 爱你的人会在你需要的时候从天而降,为你披荆斩棘。 可祁砚京呢? 每次她需要他的时候,他都不在。 温知闲放下筷子,什么都吃不下去。 见状,祁砚京刚想问她怎么了,却见她起身离开。 看着温知闲的背影,他只当她还为秦母的死正难受着,不想多聊那些事。 夜,寂静无声。 一张床,两个人,背对而卧。 没有一个人睡着,也没有一个人说话。 次日。 祁砚京和温知闲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各自去上班。 到了铁路局,温知闲直接去了资料室,调出当年秦父参与施工那条铁路的工程档案,然后去了主任办公室。 办公室内。 李主任看着桌上的档案袋,一头雾水的看向温知闲:“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想申请重启这个项目,由我带队!” 第六章 拒绝参加 李主任愣了半晌后叹了口气。 “我知道你想重启这个项目是因为你爸,但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如果重启这个项目无疑要付出更多的人力财力物力。” “近年来桐霞市发展迅速,原有的几条铁路线已经排不开车次,上头本来就要重建一条铁路,那为什么不能重启这条?在早已确定好的线路走向上施工,会更省时省力。” 温知闲列举着条条事实,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我承认我有私心,但是我更认为重启这条铁路是目前最合适的方法。” 她说着,字字铿锵。 李主任听着,沉默了很久后才说:“这事非同小可,还需要请示上级才行。” 闻言,温知闲暗自松了口气。 没有被直接拒绝已经是非常好的结果了。 走出办公室,窗外的暖阳照进走廊,漂浮在空中的灰尘散发着点点微光。 温知闲以为至少要一个星期左右才能等到结果,没想到上午还没过去,她就被叫去了办公室。 只是里面多了个人。 祁砚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