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棠沈临酒酒)酒酒揽月无弹窗免费阅读 卫棠沈临酒酒大结局无删阅读_笔趣阁

dongdong 2023-10-22 14:49:25 53
卫棠被打,不怒反笑,「酒酒,我找了你三年,既然找到了你。」
「这登徒子,当了又如何。」
三年前,我苦求赎身却不为所动的是卫棠。
如今,说寻了我三年死缠烂打的也是他。
怪不得妈妈常说,男人都是贱骨头,不能惯着。
只可惜,我得在他面前好好扮成高门贵女,不能像酒酒一样把一肚子话骂出来。
「郎君怕是脑子不好,连人都认不得。」
「我绝非你口中酒酒,你既然几次三番纠缠于我,国公府不会放过你!」
我扬起下巴,狠狠地踩了卫棠一脚,趁他吃痛掏出骨笛吹响。
卫棠不以为然,「如此正合我意,好叫人知晓我们情投意合,该结为连理。」
三年不见,卫棠脸皮厚了不止一寸。我正搜肠刮肚该如何骂他,听到温润轻笑。
「卫小郎说笑了。」
「我家九妹妹不会嫁你。」
沈临逆光而来。
他像是轻轻一揽,便将我从卫棠手中救出,往前走了半步,将我挡在身后。
「如今卫家上下焦灼不安,卫小郎竟有闲情堵我妹妹。」
卫棠唇角笑意散尽,双唇紧抿成了一条冷硬的线,「原来是你做的。」
「你未免太过小瞧卫家底蕴。」
「哦?」沈临反问道,「来时听到满城风雨,卫太公晕死过去,我还以为卫家将倾。」
沈临的话在我听来实在轻飘飘,偏偏让卫棠变了脸色。
「你!」卫棠咬牙切齿,「祖父吉人天相,卫家也不会有事。」
沈临捏了捏我指尖,「或许吧。」
卫棠双手捏成拳,他丹凤眼微眯,匆匆离去,又回头扫了我一眼:
「酒酒,我们来日方长。」
「呸。」
我小声地咒骂卫棠。
不妨沈临突然回头,他拍了拍我发顶,「刚才害怕吗?」
我点头,眼含热泪道:「幸而大哥哥及时赶来。」
本以为我将柔弱可怜,拿捏得恰到好处,可沈临听完我哭诉突然顿住。
他牵起我走了几步,轻轻往后一推。
整个人靠近我,抬手罩在我口鼻上。
他离得太近了,近到我能闻到他身上干净的皂角香。
「是这样吗?小九。」
背后金身冰凉,我才反应过来。
眼下沈临同我的位置,与他来时,卫棠与我一样。
沈临唇角弯起,声音不轻不重砸在我耳边,「卫棠还碰了你哪里?」
我听过许多沈临传闻。
他们说大哥哥为人和善、博学多识、性情淡泊……
我从没想过,他会有一天将我压在无人佛殿,抬起我下颌笑吟吟问我这个问题。
「大哥哥……」
沈临倾身,「嗯?」
我紧张到心尖在颤,「没有了。」
「这样啊。」沈临轻叹了声,他伸出食指揉我唇珠,「可是方才我见他虎视眈眈盯着这。」
「会很甜吗?」
沈临有一双很干净的眼睛。
三年前,他扶起我时,我在他清澈目光中无处遁形,看到了衣衫不整的渺小自己。
但此刻他目光中沾染了欲望。
是因为我吗?
我不敢细想,「大哥哥,我今晨用了桂花蜜,应当是甜的。」
沈临松开我,收回食指贴在他唇上,他笑得缱绻,「果然很甜。」
心尖涌出涓涓细流,我低头去看,鹅黄外裳隐约渗出深色印记。
我的怪病,似乎更重了些。
「九妹妹,该回府了。」
沈临声音温润,像清泉石上流。
在暖熏熏的日光下,透澈如水晶,荡漾出一圈圈的光晕。
「好。」
我听到自己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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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无人在意。
被卫棠掳走这般久,也没有人问我去哪,我坐在回府马车中,心绪却无法平静。
不过回府后,我又过上了安生日子。
每日无非在院中炮制「雪花酪」,请侍女问候大哥哥头疾可有好些。
终于一日,我从沈临那儿听来了卫家消息,他们深陷科举舞弊一案。
便是卫棠今科探花之名,都被疑不实。
而这一切的序幕,是从一个落榜举子手捧血书拦轿告状开始的。
卫棠自顾不暇,根本没法来寻我晦气。
一切都在往我希望的方向发展。
我又当回了国公府九姑娘。
直到大姐姐家巧儿的百日宴。
大姐姐在祖母膝下长大,后来嫁了侯府,巧儿是她头个孩子。
祖母很重视巧儿,百日宴那日要求府中众人一齐去观礼,看巧儿抓周。
我百无聊赖地在席中等候,却突然听到醉鬼笑声,「喂,你们看!」
「前头那个,是不是吴江画舫上的花娘!」
「阿棠心心念念那个!」
我将腰挺得板直,脸上挂着得体笑意,看向大姐姐怀中小人儿。
身前身后嬉笑声不绝,我什么都听不见。
我起身欲走,不敢回头。
但被四姐姐拉住。
「九妹妹,他们都在看你啊!」
暖洋洋日光倾洒于身。
这一刻,我却如坠冰窟。
被四姐姐绊住的功夫。
那几个醉鬼已经走到了我面前,他们似是今科举子,笑嘻嘻道:
「我记起来了,你是那个酒酒,如今竟然攀到侯府高枝,怪不得不要阿棠了。」
他说得好没道理。
我往后退了几步,「郎君怕是醉酒认错了人,我是秦国公府之女,不是……」
「怎么不是!我记得你的!」
他大声嚷嚷,我的辩驳显得小声又苍白无力,更别提他还拉着好几人一起应和他。
侯府侍卫来的很快,醉酒闹事之人很快被带走,不认得的侍女将我引开席。
我听到好多人窃窃私语,他们在说什么呢?大概是,秦国公家才回来的小姐原来是妓子出身。
我瞥到母亲目光。
她恨不得当场与我割席。
出身这种东西,哪怕母亲为我尽力掩盖,有心人去查,总能查出蛛丝马迹。
如今被人闹开,流言蜚语抵挡不住,以祖母与母亲性格,将我送去家庙已是开恩。
我在忐忑中将首饰金银收拾了齐整。
次日一早,便听到侍女慌慌张张地同我说,「眼下满街都是流言。」
「他们……他们都说小姐原是妓子,攀上了国公爷这才当了小姐,也不知到底是亲女儿,还是干女儿。」
我歪头看了眼窗外。
太阳可真刺眼。
怎么我一点温度都感觉不到呢?
当夜祖母让人压我跪在院中,说我毁了国公府名声。
「檀儿,你不能怪任何人,要怪只能怪你命苦。」祖母手腕上套着佛珠。
「国公府对外会说你暴毙,但你母亲心慈,求我留你一命,你往后便在家庙青灯古佛过一生罢。」
我抬头看祖母,「为什么?」
「檀儿,这是你的命。」
可我不信命。
国公府姑娘这般多,凭什么就我命苦,独独丢了我,让我流落画舫吃尽苦头。
我收拾出一个小包袱,将这三年攒下的金银细软通通带走。
有银子傍身,我大可以寻个江南小镇,只说是孤苦寡妇,我不嫁人。
依旧能过逍遥日子。
在我艰难爬墙时,被大哥哥拦下。
他提着灯笼从阴影中走出,清晖月色尽洒在他身上,像是蒙了一层溶溶光影。
「九妹妹,你这是要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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