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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nbingyu1 2023-10-13 09:21:06 18
沈氏祠堂,见到端坐在正位太师椅上的男人时,她愣了下,想着自家小姑虽然逃了他的婚,但辈分在,还是怯怯唤了声“小叔叔”
男人一袭熨贴的黑西装,略薄的眼皮微垂,一手撑着腿,一手扣着个青花瓷茶盏,在喝茶。
他看到她,微微颔了颔首,示意让她进来。
而后才抬起眉眼看向沈、遇两家族老,沉思片刻,道了声“那这婚事就退了吧”
可惜了两家的百年联姻,遇家叔祖叹息“那就这样吧,请宗谱告知一下老祖宗,以后沈、遇两家婚嫁自由了”
散场后,她打趣“这下好了,我小姑不要你了,咱们两家的婚约也取消了,我以后可就不喊你小叔了”
他眉眼染了笑意“嗯,叫我名字也可以”
没想到他会应下,她慌忙挪开视线“还是叫小叔吧,不然被叔祖知道,我今晚可就得在祠堂里思过了”
他话少,沉静,永远透着一股子冷玉沉金的疏离气。她其实怕他,包括借住沈家的那几年,少女心萌动的那段时间,她都还是怕他。
不敢太亲近,亦不敢轻易逾矩。
研究宗谱时,她直言“小叔叔脾性正如你的表字,明亮做事,坦荡为人”
他眸中似染了些别样的情绪,但声调一如既往的润泽“阿凌,没有人是非黑即白的,我也并非真的完全明亮坦荡”
她怔了怔,不解其意。
沈老太太寿辰前夜,她头发散了,他替她挽好,别了一根青白玉的并蒂莲发簪。她只当它是件上好工艺品。
直到在沈家相册,看到了他妈妈头上的并蒂莲发簪。
这玉簪沈家祖传,是长房子媳的新媳礼才有的规格。
怪不得最近,沈家族老们看自己的眼神都意味深长。
难道是小叔叔听说了沈家小少爷想和自己联姻,才故意这样,好帮自己躲掉这份婚约?
她慌忙找到他,神情认真“簪子我还给你,太贵重了,这得要交给这辈子除了您母亲以外,更重要的女孩子”
他笑意敛去,眼底似是起了风的海面,微微漪动“玉簪你可以留下。若是觉得困扰,便当作不知道它的意义”
他在给她随时抽身离开的自由与权利。
一如既往的朗润音调,短短两句话,却让小姑娘如遭雷劈。

小姑娘一直以为,自己幼时抓周抓的是筝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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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沈太子爷双亲突遭横祸,老太爷忙准备送他出国。
他在遇宅吃了饭就打算走,恰从那抓周桌边走过,忽然感觉一只奶呼呼小手伸过来,握住了他的中指。
那天是江南难得的好阳光,桌上的小人对他“咯咯”笑了起来。
而后十四载寒暑交替,小姑娘双亲身故,她哭跪着不愿随族老离开江南。
灯火摇曳的祠堂里,他留洋回来,坐于中堂主位,看了她一眼,动了不该有的心思,低声道“那跟我走吧,跟我回裕园”
遇凌下飞机的时候天才蒙蒙亮,外面还飘着细雨,出了航站楼,在风中等了好一会儿才打到车。
将行李箱在后备箱放好,她才坐进了后座。
司机师沈语调温和地同她对了一遍目的地,确保无误后才缓缓启动了车子。
“姑娘你是沈家人?”
行程走至一半,司机师沈忍不住开口询问道。
遇凌愣了片刻,弯起眉眼笑了起来:“不是,我是遇家人。”
司机一听,立马了然的点了点头,笑着连道了两声:“都一样,都一样。”
沈、遇两家在苏陵的名号还是响当当的,几乎无人不晓,他刚刚一看,目的地是杏园巷——沈、遇两家老宅的所在地,于是便猜了一猜。
两家虽不是祖上宗亲,但也是世代交好,沈家经商世家,遇家书香门第,两家除了姓氏不同,早就当一家子来处了。
遇凌勾唇笑侃了句:“您怎么不猜我是来旅游的呢?”
苏陵地处江南,遍地都是温润古朴的小镇水乡。
每年三四月份前来游玩的旅客络绎不绝,杏园巷虽是沈、遇两家祖宅所在地,但也是苏陵有名的旅游景点。
司机乐呵一笑,顺着后视镜又瞧了一眼后座上的姑娘:“不像,瞧着就像那两家的人。”
人刚上车的时候他就没忍住多看了两眼,遇凌生得极为白净,淡眉皓齿,周正温婉,浑身透着一股子大家闺秀的文雅气,一袭纯黑暗纹旗袍,衬得她气质更是卓群。
整个苏陵这等模样与气质的女孩子,不多见,而能将子女培养出这等非凡气质来的,估计也就只有那两家子了。
司机又接着问:“你们这趟是回来修族谱的吧。”
前些日子就听闻了,沈、遇两家时隔二十年后再次一同重修族谱,一齐散播开来的还有另一条传闻。
沈、遇两家有大事发生。
苏陵习俗,族谱三十年一小修,六十年一大修,哪有半道儿就修的?
上次两家一块修谱还是二十年前迁祖籍去海州,那次虽说距离上一次修谱也没到三十年,但迁祖籍是个大事儿,把宗谱请出来祭拜祭拜也是情理之中。
这次忽然再次半道儿修谱,绝对是又有什么大事儿。
遇凌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是。”
司机本还想再问些什么,可说话间已到了目的地,只得收了闲聊,将车停了下来,遇凌道谢后便下了车。
清明时节,江南水乡杏花微雨,河流潺潺。
雕梁小筑,临水成街,在一派柳烟花雾的景致中更显水色娇媚。
遇凌提着行李,撑着一把油纸伞,穿梭在一片粉墙黛瓦的黑白影画里。
三日前收到二叔的家书,让她清明务必回苏陵老宅,信里没有说原因,但看得出来是有什么要紧事,于是她一刻没敢耽搁,提前三天回来了。
走至老宅门边,她停下了步子,站在那收伞,就听得院里传来婶婶们谈心的声音。
“哎?凌丫头这是还没回来?”
“没呢,应该快到了,也不让人去接,也不知道几点的飞机。”回话的是遇凌的二婶。
另一个婶子接着问:“谈朋友了没有?今年二十了吧?”
二婶又答:“没呢,还小,用她的话说还是个宝宝呢。”
紧接着院内传出一阵哄笑。
听到这,遇凌也跟着勾起嘴角笑了起来,一时间玩心大起,刻意放轻步子,而后一下子蹦进了老宅的红木门槛里。
伴随着:“哇!”的一声,将里面正在闲聊的人群吓了一跳。
坐在角落藤椅里的一个妇人最先反应了过来,站起身走过来,神色嗔怪的轻轻拍了她的肩头一下:“多大的丫头了,还跟个孩子似的。”
遇凌弯着眉眼,笑得一脸俏皮,喊了声:“二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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