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段老爷的第二天,我就被段小姐堵在了书房门口,她掐着我的脖子发狠:“小如,打量我不舍得弄死你吗?” 我平静的抬头,像从前般轻轻抚着她眼下的泪痣,“小姐若有能耐,明日便带我逃出段府吧。” ”一”我是望春楼的头牌,十五岁那年,一曲花萼掌上舞,名满上海滩。 那日后不久,我就被妈妈送去了段老爷的床上。 段老爷是军阀,和北平的大总统是本家。 坊间传闻,只要成了他的女人,便不必再服侍别人了,若有造化被他收入房中,那这辈子算是富贵无极了。 我虽是婊子,却也正是郎才女貌的好年华,段老爷,做我父亲都绰绰有余了。 终究,我心里是有些不情愿的。 可身处乱世,谁会在乎婊子的心思呢? 躺在段府的床上,我还在默默想妈妈的教导:“段老爷年纪大了,你可要有耐心,把身子放软些,就跟你平常跳舞是一样的。” 门被一脚踢开,伴随着很重的酒味。 我未来得及问安,就被男人重重压在身下。 他拿出鞭子,紧紧的捆住我的双手。 从前,倒是听姐妹们谈起,床第之间,最怕碰到好这口的男人了,弄的满身是伤不说,还没完没了。 看来我运气不好,大概今晚会很痛吧。 我尽量放软身子,却不想,段老爷压根没给我喘息的机会。 他掐着我的脖子,骂着恶心的话,不停的扇我,好像我不是一个人,是个物件儿。 好多次,我都觉得自己要死了。 我不敢反抗,怕激起了他更大的兴致。 我昏死过去,又被凉水泼醒,在我有意识的几个瞬间,我发誓,下辈子投胎,做狗也不做女子了。 月光从格子窗里漏进来,段老爷已在我身旁鼾声如雷,我满身是伤,痛的睡不着。 撑着身子慢慢爬起,我想找口水喝。 打开门,便是井。 我一点一点挪过去,看着幽幽的井口,迫不及待的趴在上面,伤口被冰凉的水气包裹,略显舒服些。 身后有人经过,我受惊回头,看到一个女子,却穿着戎装,她饶有兴致的背着手,说:“姑娘若不寻短见,我便让你风风光光的嫁进段府,如何?” 那个时候我年纪小,几乎脱口而出:“谁要嫁给那个老男人,我恨不得他去死。” 对面的人笑了,柔和的月光下,那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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